當年的風老堂主為了躲避大至善佛母的追殺,犧牲了一具云體分身,但卻讓那大至善佛母以為真的殺了風老堂主,而陸凌天如今所施展的方法,其實也是受風老堂主啟發,用自己的真如化身代替,所不同的是風老堂主用一具云體分身換來了半輩子的平安,而陸凌天的真如化身就算被殺,也會化為鬼氣重新收回到陸凌天的鬼冢之中,且瞞不過那大至善佛母。但陸凌天本來就是那大至善佛母所必找之人,騙不騙得過根本無關緊要。
在原先陸凌天和那圣女動手的地方,那位死里逃生的僧人正面露驚喜之色的看著遠處,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絳袍僧人,能夠突然見到佛祖座下大名鼎鼎的圣女,自然驚喜莫名,更加讓他感到興奮的,便是他的額頭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黑色符印,而通過這個符印,他能清晰的感覺得到正有另一人無時無刻的可以看見自己,甚至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都可以被她知道,這種親近之感,讓他如癡如醉。
遠處空中幾道遁光急速而來,到那僧人頭頂時逐漸下降,遁光消失,一名身穿大紅袍服、頭戴一頂金色法冠,法冠之上無數瓔珞垂掛的女子現身而出,在她身后則跟著五六個男女隨從,看服飾品階,最少也是上師。
那僧人連忙伏地跪倒,說道:“拜見佛母。”
來者正是大至善佛母,她冷眼看了那僧人一眼,見他額頭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個蓮花樣的符印,嘴角邊露出一絲輕蔑笑容,淡淡道:“圣女居然收了這樣一個佛奴,你這眼光可也太差了些。”
身后一名上師向左右看了看道:“圣女并不在這里,她又去了何處?”
大至善佛母冷笑道:“她的一具血奴分身已被殺了。”
那上師震驚道:“什么人能殺得了圣女分身?”
大至善佛母道:“當然是比她分身厲害之人,我也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又見到那人,說起來你們或許聽說過,就是大慧心那賤人為一人請封的蓮華上師。”
身后幾人頓時恍然,紛紛露出嫉妒之色,那上師道:“什么蓮華上師,還不是大慧心佛母私自許諾的,并不能當真。”
大至善佛母道:“誰說不能當真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那賤人請示佛祖,拿了一卷法旨去,不但要封那人做蓮華上師,甚至若能助佛祖掃平東土,立下大功,還會在東土之地建一佛城,封此人為法王。”
“什么,這真是太過分了,此人何德何能就能封法王。”身后的幾個上師心中嫉妒如狂,恨不得拿此好處的是自己,而不是那個什么蓮華上師。
大至善佛母冷冷一笑道:“不過你們放心,這終究不過是一場鬧劇,就在剛才我已看到這位蓮華上師毫無歸順我佛祖之心,甚至還出手反抗,這樣的人豈能當什么法王。”
那僧人一直跪在地上磕頭,大至善佛母沒說讓他起來,他只得繼續跪著。就在這時,他那額頭之上的符印光芒一閃,接著一點鮮血從他額頭流出,升到頭頂上方,血滴迅速化為一片黑色血霧,接著迅速旋轉開來,如同在那僧人的頭頂上方,打開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大洞。
在黑色大洞下方,逐漸出現一條人影,但身影逐漸凝實時,空中黑洞往里一收,迅速消失不見,而一個俏生生的女子身形已立在空中,她披肩長發,身穿淡綠衣衫,正是先前被陸凌天施展五行凌云劍陣殺了的那位海野城靈女。
“我原本是想把那蓮花上師收為己用,可惜卻被他避過了,至于這個僧人,不過是無心而已。”那女子向跪地的僧人輕輕一招手,那僧人立刻自己站起身來,面露崇敬之色的看著那女子。那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向著大至善佛母道:“既然為奴,生死還不是我一句話。”
大至善佛母似乎早知她會來,只是微閉雙目,凝神細想,似乎依舊在施展著化神術,追殺陸凌天的四個真如化身。
那圣女看了一眼大至善佛母,并未上前行禮,反而是大至善佛母身后的幾個僧人和侍女,紛紛拜倒在地,向著她道:“拜見圣女。”
那女子面色有些冰寒,她向大至善佛母道:“那二人躲到哪里去了?”
大至善佛母道:“還在逃,不過逃不過我的眼目,你或許還不知道,把你那分身殺了的就是大慧心佛母口中所說的蓮華上師。”
那女子并未露出驚奇之色,而是早有所料的點頭道:“我見過此人,他曾和那央宗一起與我等比試過。”
大至善佛母道:“我差些忘了你也是從靈女選拔而來,只是你還留有她那記憶,倒讓我有些奇怪。”
那女子眼中黑漆漆的眼眸光芒一閃,微笑道:“既然能夠成為圣女,那是莫大的天賜之恩,每個人都希望有那一天,總不能太讓人失望,我即是她,她即是我,等我成為主宰這天上地下一切的時候,為我獻身之人自然也會永生不死。”
聽著那圣女說出如此大話,大至善佛母略含譏諷的道:“所以你便選了這樣一個佛奴為你做事?”她眼神向地上一掃,自然是看向那伏地的僧人。
“我原本是想把那蓮花上師收為己用,可惜卻被他避過了,至于這個僧人,不過是無心而已。”那女子向跪地的僧人輕輕一招手,那僧人立刻自己站起身來,面露崇敬之色的看著那女子。那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向著大至善佛母道:“既然為奴,生死還不是我一句話。”
那僧人面露微笑,但他的兩條手臂卻不自禁的抬了起來,只聽噗的一聲炸響,這兩條手臂之上的血肉居然同時化為無數碎肉的崩裂開來,無數血霧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那僧人的兩條手臂只剩下臂骨還連在身上,卻兀自面露笑容,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之色。
大至善佛母道:“你已經有這么大的本事可以控制得了對方嗎?”
“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
在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話聲中,那僧人一直面帶笑容,可是他的四肢甚至連同軀干,所有的血肉紛紛被剝離開來,化為無數爛泥的掉落在地,場景慘不忍睹。當他周身只剩一個頭顱頂著一副骨架時,生命終于走到了盡頭,他的眼神黯淡,最終面帶笑容的轟然崩坍成一堆碎骨。
那圣女輕飄飄道:“甘心做我奴仆之人,雖然能得永生不死,卻也要我愿意才行。”這一個和莫嵐頭上印著相同符印的僧人,在毫無痛苦之中,就此化為了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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