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女子越走越近,眾人這才看清她居然戴著一只面具,那面具之上畫著一個女子模樣的笑臉。或許用色不當(dāng),讓姜文總覺得那面具雖然在笑,卻滲透著青綠色的光芒,看上去邪異無比。
姜文大聲道:“來者何人?”
那燈籠悠然止住,一個溫柔的女子聲音道:“你們又是誰?”聽她說話十分舒服,和她那面具之上的模樣帶給人的感受完全不同。
司空諒見是個女子,那膽怯之心頓去,男兒心雄起,向前數(shù)步,說道:“我們是來救人的,專救孤苦無依,流落在地獄深處之人,姑娘,在下看你一個人可憐,不如也跟著我們一起走吧。”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跟著你去哪里?”
“自然是離開這里去陽世了,以姑娘姿色,投胎到好人家,將來定能幸福美滿,快活一生。”
“你都不知我長得如何,就說我姿色怎樣,只怕你真見到時,要說我其丑無比,不能見人,只能見鬼。況且去陽世有什么好,人生疾苦,都在陽世之中。”
司空諒不服道:“難道陽世不比地獄?”
那女子道:“陽世有和何盈等人其實早就對那女子有所懷疑,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在談笑之中,就把司空諒給制住了。姜文一抖驚虹劍,喝道:“果然是妖女,看劍!”他已不管這女子是誰,一道劍光奔著她頭頂便劈。
那女子驚叫道:“我做善事,你卻傷我。”她往旁邊一閃,腳步輕盈之極,姜文的劍光從她身旁穿過,險些傷了司空諒的身軀。
姜文怒道:“你做屁個善事,快把我們的人放了。”不但姜文提著劍一步步逼近,便是何盈和離金玉,也各從一個方向圍攏來,想要把這女子圍在當(dāng)中。
“人世之苦,難道你們都沒有嘗過?”她見被圍,索性站著不動,又向著姜文和何盈等人反問道。
姜文道:“那又怎樣?”
那女子笑著道:“只要你們還記得這生老病死之苦,我?guī)熚拙涂芍銈兘饷摗!?br />
這女子終于在話中告知了眾人她的名字,只是這師巫二字從未聽過,不知她是何方神圣。
何盈道:“何為師巫?”
“我?guī)熚妆闶菐熚琢耍铱茨汩L得也不錯,恐怕這苦比旁人更多,尤其要留下來。”
何盈冷笑道:“留在這里變成石頭?無知無覺,豈非更加痛苦。”
“不不不,既然已被解脫,自然也無五蘊之苦。”
何盈所在的通音坊,其修煉到劍心通明時,便是講究的五蘊皆空,故而何盈對五蘊之苦深有體會,聽到這話時不禁一呆。
那女子笑道:“你不但有五蘊之苦,更有求不得之苦,生離死別之苦……哎,這么多苦,還說變石頭不好。”
燈籠之中綠色光芒再次亮起,各有兩團綠光分打姜文和何盈二人,以二人的本事,那綠光來勢并不快,完全可以閃躲得掉,當(dāng)時二人卻全都陷入沉思之中,誰也沒有閃避,被這兩團綠光打了一個正著。
二人身上綠光一閃,全都凝滯不動,姜文的手甚至一松,驚虹劍嚓的一聲,插在了亂石之中。
這女子轉(zhuǎn)眼之間,已制住了司空諒、姜文和何盈三人。而且何盈一向以機敏為長,卻不料也著了道。她施法完全在無聲無息之間,只是幾句話,就把旁人徹底震住了。
離金玉驚呼道:“爹!何姑娘!”
可是二人已經(jīng)一動不動,甚至連睜著的眼睛亦不眨一下。
離金玉咬牙在額頭之上一掌抓去,額頭紅痣紅光一閃,只聽嗆啷一聲作響,場地之上光芒大放,紅光照得那女子發(fā)出一聲尖叫,舉燈籠擋在面具前方。離金玉手中已抓著日月蘸金輪的日輪,既然這女子如此難以對付,自然無須保留,盡快把之殺掉才是。
日輪才一出現(xiàn),就先聲奪人,在離金玉手中一放而出,奔那女子頭頂飛去。那女子雖然往后躲避,卻沒有日月蘸金輪來得快,很快就被日月蘸金輪籠罩,日輪在其頭頂一晃,分化出無數(shù)道流光,呼嘯著向其身形打去。
日月蘸金輪何其威猛,光華所過之處,那些石人紛紛粉碎,連同那女子身影亦在其中發(fā)出一聲慘叫。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她的面具竟然在離金玉這一擊之下破碎開來,變成無數(shù)片碎屑飄落在地。
離金玉一招手,日輪在遠處重新現(xiàn)形而出,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后,飛回離金玉手中。離金玉凝神打量被日輪所掃之處,只見那滿地亂石之中,一條身上衣衫已顯破碎的身影屹立其中,正扭頭怨毒的看著自己。
這張臉上密布皺紋,坑坑洼洼,她的雙眼翻白,嘴唇歪斜,長得難看無比。
難怪她要戴著面具見人,如若不是離金玉把她的面具打掉,誰能想得到這說話聲音如此動聽,身形如此曼妙之人,其實是這幅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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