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沒有拿回U盤，只是看像某個方向，“方教授，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個可以直接出去的電梯，你們先上去吧，我殿后，這里必須要毀了，辛禾，你在前面帶路，保護好他們。”
“好。”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么需要保護的，但是樣子還是要做的。
方什安和未晞跟在辛禾后面，那是個電梯一樣的東西，很隱蔽，蕭何不知道放了些什么，疾步走過來，按下按鈕。
門關上，那種超重感一下子上來。
幾秒后，一陣轟隆聲，連電梯都要搖晃了下。
蕭何身上所剩的炸藥并不多，只能夠炸掉中央控制室。
至于下面那兩個人，能不能活，就看自己的運氣了。
不多時，電梯停了，門一打開，似乎就是個普通的地下室。
方世安攬著未晞，“你們先回去吧，我先去找院長。”
蕭何似乎也知道他口中的院長是誰，也不多問好，“好，我們先回去復命。”
……
方什安居住的地方十一個足足有三十幾層的那種大廈，透明的玻璃窗，地下的車都是小小的一個黑點。
未晞是被方什安抱著回來的。
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累了。
累到連大佬的氣勢都保持不了了，蕭何他們一走，她就正大光明的睡了。
不過也算了，反正是抱枕。
未晞被放到床上的時候，順勢就拉住了方什安，一個反抱。
方什安的臉硬是貼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
方什安哭笑不得：“未晞，你既然醒了就先去洗澡吧，身上的味道挺難聞的。”
未晞沒動：“不去。”
方世安：“乖，聽話。”
未晞默然，這是在哄孩子嗎？
我是孩子嗎？
搞笑！
“你再不起來我就幫你洗了。”
未晞依然沒睜眼，卻吐出一個字，“好。”
這下輪到方什安沉默了。
他只是開個玩笑。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在未晞的世界里，就沒有開玩笑這回事。
手都伸了過來。
也對，草都是沒有羞恥心的。
更何況，懶得時候還有人服侍，為什么要拒絕？
方什安看著未晞張開得手以及沒有睜開的眼，認命的嘆氣。
起身，將人抱起來。
浴室很大，還是那種四四方方的想一個小溫泉的浴池。
四五個人放進去都不會覺得擠。
未晞只是睜眼看了一瞬。
嗯，設計的挺好，以后也可以試試。
躺著挺舒服的。
至少比魚缸舒服多了。
方什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下來的。
他不是柳下惠，雖然也不曾放縱自己，但這么折磨也是第一次。
以前到底是冷淡，也不對任何人上心，但是現在……
方什安扯了個浴巾將未晞包住，自己額上倒是冒了許多的汗。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方什安也沒再矯情，隨意的沖了下，將燥意沖走。
未晞沒什么感覺，只是水溫熱適中，鼻尖都是抱枕的味道，很舒服，很適合入眠。
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氣的緣故，未晞被抱上床的時候已經完全睡著了，蒼白到有些青的臉也微微的紅潤，看起來沒那么嚇人了。
方什安松了口氣，視線瞄到自己身下有些蠢蠢欲動的某處，心里五味雜糧。
這真的是第一次。
這么控制不住自己。
以前也不是沒人勾引過自己，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熱血沸騰。
等方什安再去沖了個冷水澡回來想拿床被子去客房的時候，未晞一個翻身就把他抱住了，那種自在和隨意，好像是做過無數次。
方什安被拉進床的時候還有點懵。
沒有不自在和排斥，就是懵。
和在地下基地的時候一樣，被抱的嚴嚴實實，沒有不舒服，只是那種被擁有的感覺，很奇特。
奇特到好像就是應該這樣。
奇特到……他有些眷念。
不過，方什安再一次嘆氣。
看來，今天要念清心咒才能睡著了。
雖然這么想，但實際上他睡得很快。
很長一段時間的緊繃，只有在回到自己的領地才會真正的放松。
方什安就是這樣。
但是即便是在這里，他還是會不斷的重復一個夢，一個他曾經親眼見過的場景。
是十年前，他的父親親手殺了他母親的那一幕。
但是這一次還是有不一樣。
這一次，站在研究臺上的人不再是父親，而是自己。
動作優雅，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好像肢解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個美好的藝術品。
那個他，有著十足的矜貴和高雅，抬手間的那種氣度，就和曾經的父親一模一樣。
研究臺上有血水留下來。
隱約間還有人在說話。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一遍遍的重復，方什安才驚覺，是未晞的聲音！
方世安下意識的低頭。
研究臺上……赫然就是未晞的頭顱。
那雙眼依舊冷淡無情。
方什安猛的睜開眼，后背一片冰涼。
未晞也跟著懵懵的睜眼，“怎么了。”
方什安緩過來，楞楞的再次躺下，“沒什么，做噩夢而已。”
“嗯。”
原諒宇宙級直女沒有安慰方什安的想法，嗯了一聲又睡了。
方什安卻睡不著，夢里的那一幕像是在預示著什么。
“你為什么會看上我？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然后來研究？”
未晞都沒睜眼，一巴掌將方什安的頭按到枕頭里，聲音翁翁的，“因為你是你，而且，你殺不了我。”
沒有冠冕堂皇的話，沒有什么華麗的詞藻。
但是方什安卻懂了。
突然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表情。
也是，他殺不了未晞。
未晞不是母親，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相信愛情的女人。
她是強大的，是自信的。
他從來都不該去懷疑這一點。
要懷疑，也該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殺了。
方什安終于不再隱瞞。
“其實有件事你們都誤會了，十年前，殺了母親的并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我，是我在母親快要逃走的時候鎖上了門，是我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那個人肢解，看著她一聲聲的叫我的名字，而我卻什么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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