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滿屋子的靈氣漸漸的消散，溫度也漸漸的降了下來。

    被捆著的兩個人都滿身大汗，動都不敢動，仿佛只要一動，那痛苦就會再次襲來。

    封掌門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生死，但是……在一次次的經歷生死邊緣掙扎，一次次的面臨爆炸粉碎的威脅，他還是怕了。

    不僅僅是死亡，還有那一次次的恐懼和痛苦，都讓他怕了。

    “我說……我說……”

    封掌門整張臉面試裂縫，隱隱的有些滲出來，氣若游絲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

    那個模樣，封臨都沒想過未晞能做到這個程度。

    折磨人的毒藥有很多，不過封掌門到底是用過闔塵珠的人，闔塵珠的神力也會有一絲沒入他的身體讓他強大，可以百毒不侵，封臨想要折磨他，還真是要廢不少的精力。

    封掌門之前大概就是有這樣的底氣。

    但誰也沒想到未晞有這樣的手段。

    封臨看著封掌門，心里一點兒同情都沒有，“說。”

    封掌門再也不敢隱瞞，看著未晞的眼神越發的忌憚和恐懼。

    開口的時候嗓子都在冒煙，灼燒感還在，說話的時候都斷斷續續，但是他還是忍著繼續說下去。

    十五年前的事情，也一點一點的揭開了所有的真相。

    之前的發白老頭，不過是他們拿來背鍋的蠢貨而已，而真正的幕后黑手，除了他……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聽完所有的話，封臨拳頭緊握，未晞倒是安撫的摸了摸他的手。

    “清風派是你屠的。”

    沒有疑問，就是肯定。

    封掌門也不在乎這件事了，艱難的點頭。

    “為什么？清風派可是你一手創建了，還有風長老，你為什么要殺他？”

    封臨想到那個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他溫暖的老者，心里的黑暗面更是深刻，要不是未晞在，他甚至都不想克制。

    封掌門冷笑，“還不是封偈的錯，當年他在闔塵珠里下咒，我每到月圓都會嗜血殘暴，我本來不想殺他的，可他偏偏看到了這一切，還要昭告天下，你說，我怎么能不滅口！不過連我都沒想到，你居然來的這么湊巧，我怎么能不把所有的都嫁禍給你，清風派，沒了就沒了，只要我還在，清風派隨時都還能再建起來。”

    這樣的話，不可謂是不扎心，也不知道那些清風派的弟子聽到這番話會作何感想。

    不過也是，死都死了，還能有什么個感想。

    封掌門說的興起，連喉嚨的疼都能忍下來。

    但還不等他再說下去。

    門突然開了。

    封掌門看過去。

    一臉冷凝的風景華就站在門外，筆直的身形，越發的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封掌門像是看到了希望，“景華！快來救我！”

    風景華沒有動。

    “景華，你還愣著干什么，連掌門的話都不聽了嗎！別忘了，他們可是殺了你師傅的仇人，你就不想報仇嗎！”

    風景華盯著那個曾經慈和的掌門，像是第一天認識他，那虛偽的臉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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