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外，都已經聽得很清楚了，是你，殺了師傅，屠了滿門，栽贓封臨，你現在，還想繼續騙我嗎？”

    封掌門一點兒被揭穿的慌張都沒有，反而是一臉誠懇，“你不要被他們騙了，這都是權宜之計，他們不就是想屈打成招讓我去替他們背鍋嗎？你都看到我這個樣子了，我要是不按照他們的想法來，我怎么可能活下來。景華，你在清風派呆了二十幾年，難道你就一點都不了解我嗎？別人就算了，風長老是我四十年的老友，我怎么可能會害他？！景華，你要相信我！”

    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

    要不是知道真相，未晞都覺得自己要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屈打成招的惡人了。

    風景華表情一點松動都沒有，眼神反而越來越失望。

    “就是因為我在清風派呆了二十幾年，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我從來都不曾了解過掌門，原來，整個清風派在掌門心里一文不值，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放棄。”

    風景華說到后面，眼底都像是有光在熄滅，“你別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你現在走到這一步，也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師傅他，才是真的為了清風派可以付出一切，他也可以為了你這個朋友付出生命，可是……你卻殺了他，就為了那所謂的名聲，都是那所謂的貪婪。掌門，你可曾有過愧疚！”

    最后一句像是沖破了屏障，直直的涌入奉掌門的耳朵，像一把劍，耳朵都溢出了血。

    那是真實的殺意，由劍意凝聚出來的殺意。

    他此刻，是真的想殺了他為師傅報仇！

    封掌門表情也變了，不在是那虛偽的樣子，一張不堪入目的老臉怒火中燒，“愧疚？何為愧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了自己，有什么錯，倒是他，你的好師傅，要是真的能夠為我付出生命，為什么我要他保密的時候他卻決然的要將一切都揭穿，什么自首，什么認罪，什么重新來過，他就是看不得我比他強！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風景華，早就和他們狼狽為奸，好，好得很！”

    “我！從不愧疚，只恨我沒能夠早些將你們都殺光，成王敗寇，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風景華越發的失望。

    原來，師傅在他的心里是這樣的。

    正直的師傅，今生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將這個狼心狗肺的偽君子當作了朋友！

    風景華深吸一口氣，不再理神色有些癲狂的封掌門，反而是看向了未晞和封臨。

    “多謝，多謝你叫我來，讓我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封臨不明所以，未晞倒是點了頭，“我不過是替封臨證明清白而已。”

    抱枕的清白，由她守護。

    抱枕雖然不說，但是她很清楚，那個被殺的老頭，應該是他這輩子唯一對他好的人。

    那么真相，就非常重要了。

    風景華倒是不在意，幫了就是幫了。

    他至少，知道了殺害師傅的真正仇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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