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牧羨光低罵一句,“那怎么辦?”
查不到行蹤他們?nèi)齻跟傻子似的坐在這里干什么。
應(yīng)寒年坐的是駕駛座的位置,他黑眸冷冷地睨一眼車燈照向的方向,聽到這一聲,他拿出手機,直接打開林宜手鐲的定位,找到位置,連上導(dǎo)航,然后啟動車子,一腳油門駛出去。
牧羨光還沒系安全帶,這一腳油門震得他差點被甩出車。
夜晚的風很清涼。
后半夜的夜透著寒意,一點點消磨著人。
路燈的光落在車玻璃上一明一滅,將駕駛座上的男人映得時而清晰,時而陷入幽暗。
車子在夜色下急馳,呼嘯而過,穿過大半個帝城,在將近凌晨四點時急剎在某燈紅酒綠的酒巴前面。
保鏢們都在外面候著。
“酒吧?”
牧羨光呆住。
這聚會不是他老婆安排的么,他老婆怎么會帶人來酒吧。
應(yīng)寒年冷著臉解下安全帶,下車大步往酒吧走去,牧羨光和姜祈星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后。
“應(yīng)先生!”
見他們過來,保鏢立刻站直身體,低下頭。
“你們怎么都在外面?”
姜祈星管理著應(yīng)寒年的所有保鏢,出來多少人他一清二楚。
“三少奶奶不讓我們跟進去,里邊已經(jīng)包場,白天我們也來檢查過,沒有隱患。”
保鏢立刻答道。
應(yīng)寒年站在那里,眸子冷冷地看他們一眼,一言不發(fā)地往里走去。
進去還有一條又長又蜿蜒的通道,走過才到酒吧的真正大門。
守在門口的兩個服務(wù)員見他們來勢洶洶,都不禁嚇了一跳。
“開門。”
從應(yīng)寒年薄唇出口的聲音跟冰碴子似的。
“啊,好。”
服務(wù)員連忙將大門打開,門一開,一股熱浪就從里邊噴薄而出,強勁的音樂如雷聲滾滾震蕩著他們的耳朵,顏色混亂的光滿場旋轉(zhuǎn),瘋狂地洗禮著每一雙眼。
中央的舞池中是一片沸騰。
高臺上,一束一束的光落在兩個人身上,林宜和江嬈分立高臺一端,踩著強勁動感的節(jié)奏跳出爆發(fā)力的舞蹈。
舞池周圍一大群人激動地又跳又蹦,將兩人圍在中間,拼了命地揮動手臂,為她們吶喊。
“那上面是誰?”
牧羨光被燈光刺得看不太清楚。
“……”應(yīng)寒年沉著臉踩下臺階往前走去,筆直地朝著舞池方向。
忽然,人群中兩個男人從下面一躍跳上高臺,一個穿白色長t的男人單膝跪到林宜身邊,林宜低頭,相視一眼,然后兩人同時踩著點跳起來,背靠背虛貼著開始跳爵士舞,每一個動感的動作都勾勒著默契,好像經(jīng)過事先排演一樣。
另一個男人則去了江嬈身邊。
底下的尖叫聲頓時更沸騰,幾乎要掀破房頂。
應(yīng)寒年猛地站停,一雙黑眸直直地望向高臺上滿臉笑容的女人,眼底越發(fā)幽冷,薄唇抿成一線。
媽的。
牧羨光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楚,“這是林宜?
我去,她跳舞這么好看呢。”
“……”應(yīng)寒年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人氣了。
牧羨光明顯感覺到應(yīng)寒年的變化,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所以到底是誰把老婆關(guān)太緊,造成逆反心理?
都跑這來和帥哥貼臉熱舞了。”
“滾!”
應(yīng)寒年抬起腳就踹過去。
牧羨光被踹得沒站穩(wěn),極度摔進一旁的沙發(fā)里。
一抬頭,他就看到他向來乖巧溫柔的妻子被幾個男人圍著,正高舉著手中的果汁杯在他們中間轉(zhuǎn)了一圈,和每個人都碰過杯去,笑著仰頭喝下,亂七八糟的光打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就像只花蝴蝶一樣。
牧羨光的臉……綠了。
姜祈星站在后面尋找著牧夏汐的身影,終于在一群男人中間看到她,她正和一個戴著嘻哈帽的男生面對面站著,跟隨著舞點扭來扭去,臉上的笑容燦爛。
“……”姜祈星的臉黑了。
舞池里的人都嗨得不行,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狀。
林宜舞蹈一開,站在舞池中央越跳越停不下來,曾經(jīng)練舞的狂熱勁完全被召喚回來。
她整個人好像都被釋放開來,也不感覺累,那穿白t的男人跳起來跪在她面前的時候,正趕上音樂中間緩下來時。
她低頭看他,頭上滲出密密的細汗。
“跳得不錯,來一段?”
年輕的男孩單膝跪在她面前,手上還不停地變化著的舞蹈動作,還揚眉挑釁,顯然是已經(jīng)捺不住要和她pk一下了。
他就是江嬈夸跳舞好看的那個男孩,他之前跳的爵士舞確實不錯,肢體協(xié)調(diào)性特別好。
林宜被勾起斗志,笑了笑,道,“好啊。”
正巧音樂再一次掀起**,她同男孩背對背跳起來,互相較勁地比拼著,這才有了應(yīng)寒年看到的一幕。
林宜的身體柔軟,很多展開動作都比男孩跳得好看輕盈,白t男孩則是不甘心地在她身邊炫耀著多種高難度技巧,落在某些人眼中就男孩一直圍著林宜在熱舞,并……情意綿綿。
兩人正斗得熱火朝天時,音樂突然驟止,連燈光都停止閃爍,陷入一大片幽暗的綠光中。
林宜停下動作,有些愕然地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停止旋轉(zhuǎn)的燈,周圍的人也停下騷動,個個愕然。
“怎么回事?”
“誒?”
全場陷入嘩然,只是比起剛才的勁爆音樂,這嘩然聲顯得格外的小。
林宜下意識地往dj臺的方向望去,就見那蹦得比誰都歡的dj此刻跟只小鵪鶉似的縮在那里,旁邊立了尊黑臉大佛——姜祈星。
姜祈星怎么來了?
林宜一怔,連他都來了,那……她的心頓時一沉,有種要完的不好預(yù)感。
白書雅端著杯子走出來,有些不悅地問道,“誰關(guān)的燈?”
“你男人關(guān)的。”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白書雅眼皮狠狠一跳,轉(zhuǎn)過身,就見牧羨光從不遠處的臺上子跳下來,臭著臉走到她面前,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杯子,把她沒喝完的果汁全給灌了下去。
加過冰的果汁依然消不了他的火。
“老公……”白書雅笑得有些干。
“別叫我老公!”
牧羨光怒吼,抬頭瞪了一眼滿酒吧綠油油的光,“他媽的這燈還關(guān)不掉了是不是?
給我切白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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