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行動實驗顯示,窮人之所以窮是因為他們不配富,這句話說起來可能有點繞人,也不那么讓人愉快,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窮人想象中富人的生活就是莊園大宅、豪車游艇,時不時開個派對,隔三差五逛個奢侈品店。所以他們自己一旦有了超出意外得進項,就會花在衣服、食物、娛樂等等方面,而這些支出對于改善生活狀況毫無益處。
真正的富人,大部分時間都會在辦公室和會議室里度過,不是在商討發(fā)展策略,就是在研究時事動態(tài),有了收益第一時間就會進行再投資。他們確實會買名車名表高端服裝,但更多的是為了達成商業(yè)目的,而非單純的物質(zhì)享受。
人所處的位置并不取決于命運,而取決于自身的行為,雖然道理很簡單,但真正明白這一點的人少之又少。松村百合認為自己長得漂亮可愛就可以為所欲為,這顯然大錯特錯,身為偶像,無條件滿足粉絲對她們的憧憬才是唯一的正確做法。
回到三田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打開燈之后只見一人一狗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主要是開著地暖,地上比床上還暖和。林田海被熱氣一蒸,腦門上汗都出來了,坐在沙發(fā)上拿了瓶礦泉水猛灌。
“嗚。”深淵醒了,抬頭看得一個壯漢坐在沙發(fā)上,下意識地低吼了一聲,被林田海瞪了一眼才認出來這是它主人。雖然這一年多時間林田海總是不在家,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一次,家里還盡是他的東西,深淵早就習慣了他的味道。
“呀,快點過來給我擼幾把。”林田海拍了拍手,深淵早不是剛買回來時那只雪白的小團子了,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健碩的四國犬。由于飼料搭配合理,且一直有去寵物店做護理,所以它的白色特別漂亮順滑。
“真拿你沒轍。”吉高由理子迷迷糊糊的就往前湊,手還往他下面伸。
“我叫深淵給我擼幾把,又沒叫你給我擼幾把。”林田海哪有心情干那個,他也就是時差還沒調(diào)整過來,不然連著工作一整天這時候早就躺床上去了,“把衣服脫了去床上睡,你當這是和風旅店嗎?”
吉高由理子可以隨便欺負哥哥,卻不敢在爹媽面前過分叛逆,家里住著高層公寓說了不許養(yǎng)狗,她就只好來三田區(qū)這里長住。鑰匙已經(jīng)從藤井明菜那里收回來了,里民大會也都換成她去參加,雖然其他住戶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電視劇演員,卻不敢向媒體多嘴,林興業(yè)的做派比指暴團還指暴團,誰也不想因為一時口快而惹上麻煩。
“漫長的一天,是吧。”明明困到不行,吉高由理子還是爬到沙發(fā)上幫某人按了按肩膀,她能看得出這個人臉上的疲憊。這世間沒有精力無限的超人,只有把柔弱藏起來故作逞強的普通人。
林田海揉了揉右邊額頭,他的偏頭痛越來越厲害了,“我是宗國人,干嘛學哪種米式腔調(diào)跟我說話?”開口就Long Day,頗有點《絕望主婦》那味道了,搞得他都以為這女人是在暗示什么。
“最近美劇看多了。”吉高由理子吐了下舌頭。
“我去洗個澡,明天還要早起呢。”熱戀當中的情侶和新婚階段的夫婦,基本上從進了玄關的一刻嘴巴就是黏在一起的,而且不管做飯時也好,掃地時也罷,甚至只是單純發(fā)呆的時候,都能勾起對方的**,說是動輒得……一點都不為過。林田海坐在沙發(fā)上半天,腦子里過了一邊明天的行程,卻沒想起來給一點點回應。
“行吧,我先去臥室了。”吉高由理子打著哈欠走進了客房,并沒有對會長先生的冷淡發(fā)表任何意見,這人只要累了就是這德性,她早習慣了。雖然已經(jīng)在這里長住,但她也是知道分寸的,從未進入過主臥,那里還保持著林田岳生前的模樣,一切都沒變過。
三田區(qū)的公寓很小,畢竟是為了讓林田岳在這里讀大學時有個落腳的地方而買的,性質(zhì)跟大學宿舍差不多。以林大會長現(xiàn)在的身家,住在這里其實非常不安全,去各個地方辦公也不方便,但他還是最喜歡來這里休息。
洗完澡吹干頭發(fā),一頭倒在主臥的大床上,雖說是Queen Size的床,但對于兄弟倆接近一米九的體形來說還是顯得有些小了。林田海發(fā)現(xiàn)不管他再怎么覺得累,都無法順利入眠。這種狀態(tài)最是難熬,于是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上面寫著馬來酸咪達銼倫片的假名音譯。
這是林田岳生前找醫(yī)生開來吃的,現(xiàn)在人都都已經(jīng)走了三年多,藥自然也是過期了的,但林田沒有在乎,取了一片丟進了嘴里,就著水吞服了下去。冰冷的空氣中他漸漸聽到了一些聲音,是很熟悉的旋律:“時間點燃一支煙,將它塞進你的嘴里,你捻起煙蒂猛吸了兩口,當墻壁之間呼號回蕩,你卻迷失了自我……哦,你是個搖滾自殺者。”
這首《Ro Roll Suicide》是大衛(wèi)·鮑伊的名作,林田海也不知為何這首歌忽然在他腦海里回蕩,“你并不孤單,和我一起前進吧,你并非一個人,讓我并肩作戰(zhàn)吧,握住我的手,我住我的手,握住我的手。”他伸出了手,卻只見到了昏暗的天花板。
越是假裝不在乎某件事,夜深人靜獨自面對的時候就會越痛苦,林田海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想把這件事推給石田純子,推給學校,推給社會……但在沒有其他人目光逼視的情況下,他卻總是忍不住去想或許他才是一切的的根源。
也許他應該把這些惱人的東西都處理掉,然后從弟弟的公寓里搬出來,向前看向前走,可他就是做不到,如同林田岳在二十歲初半離開了這個世界一樣,他覺得自己的某一部分似乎也隨著那個笑容陽光帥氣的大男孩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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