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所有的蟲子都生性殘暴,也并非是所有的蟲子都生性溫和。
就例如人們所飼養的家蠶,誰也沒想到家蠶竟然會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而蜘蛛,絕大多數人都會感到害怕,但有的蜘蛛,則是用盡一生去撫養自己的后代。
在后代出生之后,會犧牲自己,成為下一代的第一餐。
或許有些蟲子在人類的眼中是可怕的,是恐怖的。
但每種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這是人類無法改變的,不會因為人類的討厭,而滅絕。
舉個例子,蚊子是所有人都討厭的昆蟲,每年夏天都會出來吸人血。
幾乎只要聽到蚊子那嗡嗡的聲音,就讓人煩躁不已。
幾乎每年,人類都會殺死上億只蚊子,但即便如此,這么多年過去了,蚊子還沒有滅絕。
這已經充分展現了昆蟲的強大生命力,以及適應能力。
對于它們而言,不適應,那就代表滅亡,所以它們每時每刻都在根據周圍的環境而變化著。
這是人類所無法做到的。
所以,不管人類再怎么討厭一種生物,這只生物,也不會因為人類的討厭而滅亡。
多少有些偏題了,還回歸到開始的話題上面。
并非是所有的生物都是友善的,也并非是所有的生物都是殘暴的。
就例如現在的天嵐他們,對于他們而言,算是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當中。
這里的蟲子都是他們不認識的,但是這些蟲子卻沒有第一時間向他們發起攻擊。
而是跟楚沫笙一樣,選擇暫時觀望,在發現對方沒有危害后,就會選擇離開。
畢竟它們的生活,并不會因為一個陌生的存在到來而改變。
當然有選擇無視的,同樣也有選擇主動攻擊的。
就例如一開始天嵐他們所遇到的那只蟲子,那是一個出色的獵人,在判斷出不敵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選擇了離開。
至于是真的離開了,還是在周圍伺機而動,這個他們就不知道了。
出色的獵人,是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是不會出手的,更是不會讓獵物發現自己,不然的話,那根本就算不上一個獵人。
除了這個蟲子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蟲子。
這些蟲子天生殘暴,只要是活著的生物,它們都會寄生,哪怕是對于它們完全陌生的人類也不例外。
在一見面,就立馬想天嵐他們發起了攻擊。
對于這一類的蟲子,天嵐也沒有任何留情,直接殺死他們,并攝取它們的DNA。
盡管天嵐不認識這些生物,但這并不妨礙天嵐的動作。
但還是有一點讓天嵐感到疑惑。
這些蟲子非常脆弱,與前幾天天嵐所遇到的蟲子不同,沒有堅硬的外殼,也沒有柔韌的外皮。
在天嵐面前,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非常輕松就被解決了。
現在天嵐也無法確定只是這里的蟲子弱,還是今天所有的蟲子,身體質量都開始下降了。
但不管是那種情況,這對于天嵐而言,都是一個好消息。
這里的蟲子弱,那他們的危險就會降低很多。
不過這里的蟲子還真是多啊,天嵐幾乎是一路殺到最高處的。
明明只是一個狼蛛后背上的寄生蟲而已,竟然能夠演變出一個生態圈,確實讓人感到驚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已經來到了最高處的天嵐,現在所剩下的只有等待了。
而在等待的期間,楚沫笙也沒有閑著,瘋狂在天嵐的保護范圍內觀察著周圍的蟲子。
就算這些蟲子對他們沒有興趣,但楚沫笙對它們可是興致滿滿啊。
不管那只蟲子都讓楚沫笙差點尖叫出來。
而就在楚沫笙不斷觀察四周的時候,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存在,出現在了楚沫笙的面前。
“你們好,不要緊張。我也是人類,與你們一樣,也是在這只蜘蛛鉆出來的時候,被帶到了這里……”
沒錯,一個人類出現在了這里,而且從他的語言中可以得知,他應該是在這只蜘蛛鉆出地面的時候,剛好在那片土地上,因此來到了這里。
然而,不管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都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了。
天嵐的速度非常快,當楚沫笙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看著面前已經失去心跳的人類,楚沫笙向天嵐質問道:“為什么要殺死他?”
“不為什么。”面對楚沫笙的質問,天嵐回了這么一句,然后反問道:“難道對于你而言,只要有理由,就能殺了他嗎?”
“對啊!”理由什么都無所謂,只是為了讓自己殺人心安理得的借口。
但就算是借口也無所謂,只要有這個理由,那楚沫笙也會殺人。
可是面前的這個人,她完全沒有殺死他的理由,所以她才要這樣質問天嵐。
而天嵐得到楚沫笙的回答,微微一愣,隨后笑了起來。
或許這就是楚沫笙吧,非常清楚自己的存在,也非常清楚周圍的情況。
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那她是一個無比正常的人類。
但是,只要有了理由,那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化身成為一匹野獸。
看似沒有任何威脅,就像是一個純凈的小白,但其實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危險的理智野獸。
正是因為自己是什么存在,所以楚沫笙才沒有撒謊,直接說出了這個事實。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理由的話,那你自己就去尋找吧。”
對于人類而言,天嵐可是要比她了解多了。
人類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下面所隱藏著什么,天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只需看一眼,就能明白。
天嵐也不會隨意進行毫無意義的殺戮,至于他為什么殺死這個男人,那就要楚沫笙自己去尋找理由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楚沫笙能夠找到,那都是她能夠接受的理由。
聽到天嵐的回答,楚沫笙多少有些生氣,但還是尋找了起來。
在尋找的時候,楚沫笙還不忘抱怨道:“果然你才是最狡猾的那個人啊。”
天嵐讓她主動去尋找這個理由,就是讓她自己說服自己。
如果天嵐隨便給個理由糊弄她的話,那會出現破綻,很容易被揭穿。
如果楚沫笙自己尋找的話,那隨便一個理由,都會成為殺死這個男人的結果。
人已經死了,那這個理由真的重要嗎?
顯然已經不重要了,但楚沫笙還是要去尋找。
對于她而言,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能說服自己,就可以了。
楚沫笙從這個人的口袋中翻找出來了一些帶著血跡的錢包與手機。
并非是一個,而是一些,楚沫笙很難判斷到底哪個才是這個人的,以及他是怎么搞到這么多錢包的。
但不管如何,這還構不成他死亡的理由。
可是當楚沫笙將這個人翻個身后,她看到了這個人藏在身后的手中,握著一個帶著血跡的匕首。
這個匕首上的血跡已經干涸了,應該不是這個人的。
而且看樣子也并非是蟲子的血液,而是人類的。
那么,這些發現,已經構成了這個人的死亡理由嗎?
不管是否構成,都無所謂了,因為在看到這些后,人們總會編織一個自己所能接受的故事,來讓自己心安理得。
說不定這個人,就是用這把匕首,殺死了其他人,然后將他們的錢包搶了過來。
也有可能是,這個匕首是他撿到的,用來防身自衛,而錢包也是從別人的尸體上撿來的。
但不管如何,這些都無所謂了。
本來這些就已經無所謂了,楚沫笙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現在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那其他的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楚沫笙的情緒多少有些失落,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利用了一樣。
而這時,天嵐來到她的身邊,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輕撫著。
“比起蟲子,你還是多了解一下人類吧。”
或許楚沫笙看不出來,但天嵐可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來。
那是極度貪婪的眼神,已經被**給蒙蔽了雙眼,這樣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而他所說的話,只是為了讓楚沫笙放松警惕,然后再動手殺死他們。
這樣的人天嵐已經見過很多了,多的已經數不過來了。
但是楚沫笙沒有見過,她是生活在一個法治社會當中。
在這樣的社會當中,人們的**都被法律所壓制著,完全沒有徹底展露出來的機會。
所以楚沫笙才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在看到這人的時候,下意識的放松了警惕。
但天嵐不一樣,因為他明白,越是被壓制**的人,在爆發出來的時候,就越是恐怖。
平時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在這一刻,他們什么都能做出來。
尤其是在看到楚沫笙這樣衣冠不整的女人時,根本無法壓制住內心的邪欲。
楚沫笙拍開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掌,然后撲進天嵐的懷中,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果然你才是最狡猾的。”
對于楚沫笙而言,不管是什么理由都行,只要是他所說出來的,那她都會相信。
可是現在他竟然連糊弄自己都不想做,讓自己來找理由說服自己,真是太狡猾了。
而天嵐看著這樣的楚沫笙,完全不能理解她這是在生什么氣。
就好像是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因為什么生氣一樣。
天嵐輕撫著楚沫笙的后背,但是楚沫笙卻感受不到,因為她后背上的肉,全部都是假的,根本沒有連接神經。
但即便如此,天嵐還是輕撫著,然后說道:“好了,時間到了,該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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