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老式伏爾加的副駕駛，小呂拿著盒子，經常忍不住要對看兩眼，瞥了眼正開車滿臉嚴肅的處長。

    “小呂。”孔杰這突然一聲喊，嚇得小呂一激靈，趕緊回應了聲。

    “回去后，將這手槍交，我們公職人員不允許私自攜帶武器。”

    能夠出國在某個部門擔任職務的，這思想在一定程度還是可以的，小呂也沒有想法要這份禮物，資本主義都是腐朽的！很爽快的就答應。

    孔杰這臉色稍緩。

    小呂大氣都不敢喘，緊緊抱著公文包，感覺這種氣氛有點壓抑，試圖尋找點話題，就很小心的問，“孔處，我們這應該算是跟對方打好交道了吧。”

    孔杰冷笑一聲，嗓門中“呵”字很低沉讓下小呂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迅速坐端正，豎著耳朵聽領導說，“你以為對方送兩把手槍給我們就是想要交好我們？肯定不是，他是軍火公司的老總，跟我們沒有任何交集，或許，他只是想借用我們實現他某個目的呢？”

    這并不是孔杰故意去惡意揣測，而是事實，如果自己不是外聯部門的處長，手還有點權利，甚至就連對方都見不，組織將任務交給自己頭，希望得到捕獵者A的具體數據，到時候，可以反向推敲，研發出自己的產品，車臣戰爭，給正在努力建設信息化的兔子一個重擊！

    特么的，一個撈偏門的私人軍工企業都能造出這樣的高科技武器，對孔杰等人打擊還是很大的。

    一路車內安靜，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孔杰就將自己鎖在辦公室，并且跟小呂說，“午飯給我留著就好，不用叫我，我等一下自己去吃。”

    “哦，好。”小呂看了下他，話沒說完，這門就“彭”的一聲，他嚇得縮了下脖子，等了半響后，才又來了那么一句，“我把你飯留著。”

    這話不說完，卡在脖子里多難受。

    回到辦公室的孔杰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枚鑰匙，將桌子左下側的一抽屜打開，面了一把鎖，從里面雜志中找出一本小本，翻開其中記載了好幾個電話號碼，他瞇著眼，這手指在面找了下，頓在其中一個號碼，連忙拿過電話，就撥打過去。

    “喂，您好，這里是基輔海洋保護協會。”對面一聲純粹的俄語女聲，孔杰可是會四國語言的人才，只是在外頭表現的很低調而已。

    情報部門人員其實應該說才是最精銳的單兵個體了，他們從心理素質、體能、武器使用等等方面來看，都是優中取優，你以為兔子一句：“天下誰人不通X”是開玩笑？

    海洋保護協會這都能有人進去，足夠見在隱秘戰線，兔子其實也喜歡耍陰招，只是，使用的手段不同罷了。

    孔杰將密語說了一遍，對面安靜了下，然后就將電話轉接到線，對方只是說了個喂，孔杰就一溜煙的將今天所有都匯報了去，“綜所述，這唐刀對我們并不是很排斥，但同樣也沒有很熱情，爭取過來的幾率很低，不過，他是個合格的商人。”

    他盡量用簡短的話來講述自己對唐刀的印象，孔杰現在腦子里還能想到，對方見到他時，那不經意中的審視。

    也許，他見自己也只不過是一次交易，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可以讓他得利的點。

    唐刀是個商人，十足的商人，他像極了那種，只要給錢，什么都干，毫無底線，國家這個詞在他心里的分量不重。

    從孔杰個人角度去看，這個人并不值得爭取，當然，這句話他不會去說，這都得讓領導去安排。

    放下電話，孔杰雙肘撐在桌子，點燃一根煙，吐出煙圈，半瞇著眼，感覺到十分的疲倦，好想國內的家人。

    ……

    格羅茲尼！

    一片火海，格拉喬夫像是要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應該是表達自己是個男人，輿論說他，是后蘇聯時代最膽小的部長，他氣的恨不得現在就抓住杜達耶夫，然后給他兩個巴掌，壓著他刑場。

    當然，對外宣稱這是報復，對北方集群司令部被炸后的一種宣泄。

    原本在歷史。根據奧地利聯邦軍的數字（此文所引用的則是俄國防部1995年2月28日的作戰匯報），俄軍在整個第一次車臣戰爭中最高也沒有超過45000人，但為了復仇，又調來第10轟炸航空兵師，甚至要申請白天鵝參戰。

    一勞永逸，炸死活該。

    可內務部不同意這個方案，車臣依舊是俄羅斯人的車臣，要是地都炸的稀巴爛誰去種？而且，這還會引起進一步的糾紛，其他小弟如何看大哥，老豆雖然死了，但大毛繼位了，二毛、三毛都是虎視眈眈，大哥出事，他們開心的很，別以為，二毛心地善良，在車臣戰爭中扮演什么角色，大家都心知肚明。

    100多門火炮對著格羅茲尼城就是猛轟，傷及無辜？不存在的，戰爭就沒有男女和無辜，眾生皆在劫中。

    “該死的！普拉多斯的第三師呢？為什么西北角被沖破？”

    在格羅茲尼的司令部中，這原本是一處教堂，比較耐抗，所以被用來當指揮部，杜達耶夫插著腰，看著地圖擰著眉，他是軍人出身，可不是那種繡花枕頭，而且參加過阿富汗戰爭，是個經歷豐富的領導者。

    格羅茲尼的防線岌岌可危。

    “先生，第三師前線炮彈基數不足，申請后勤。”通訊員在邊匯報。

    杜達耶夫這右眉在跳，總感覺不詳，“那就讓后勤送去。這還需要來問我嗎？”

    “可我們的后勤也匯報彈藥基數不足了。”

    杜達耶夫終于知道這不詳是從哪里來的，這彈藥都沒了，打個屁？他沒有想象中的憤怒，而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蹙著眉，雙手撐著桌子，目光盯著桌子，卻不經意的看到壓在桌子玻璃下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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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爺眼睛一亮，這就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塊漂浮的木板，他抬起玻璃，邊的人員見狀連忙來幫忙，將名片從里頭摳出來，嘴里念著，“電話，衛星電話！”

    通訊員將邊放著的衛星電話遞給他，他也不管這會不會被監聽，直接就撥緊急電話，對面響了三聲，就聽見有個很溫柔的聲音詢問。

    “您好，先生，請問，需要什么服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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