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沒有反抗,而是盯著冉佩琪冷冷的笑,“怎么,終于繃不住要對我動手了嗎?”
感受著一點點增強的窒息感,宋瓷嗤笑道,眼睛里面的嘲諷令冉佩琪的心猛地一顫。
這個眼神,怎么跟那個女人的眼神一樣?
冉佩琪一抖,趕忙將手縮了回來。
宋瓷趁著這個機會,抬手,一把扼住了冉佩琪的脖子。
她的力道一點點增強,眼睛里面的殺氣驟然升騰而起。想到母親的死,手驟然收緊。
冉佩琪嗚的一聲,眼睛直翻白眼。她雙手緊抓住宋瓷的手,強撐著一口氣,“宋瓷,你不敢殺我的!”
“殺你?呵,只會臟了我的手!”宋瓷說完,手一用力,一把將冉佩琪摔到了地上。
她冷眼睥睨著地上的女人,面無表情,“冉佩琪,我呢,最近脾氣有些不好,你非要往刀口上撞,我不攔著你。但是有一點我得提醒你,要是我那天控制不住情緒,失手殺了你,那可就不怪我了。反正我進過精神病院幾天,也算是有半個殺人許可證。”
宋瓷靠近冉佩琪,背負著手,彎腰盯著她。
“哦對了,說到殺人這事兒。我還得感謝您呢,要不是您,我也拿不到精神病院開的證明書……”
她的聲音停住,一雙眼望著冉佩琪,臉上露出陰測測的笑容。
這笑容讓冉佩琪自心底里感到發(fā)寒,她尖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啊啊啊,瘋了,宋瓷你這個瘋子,我要告訴你爸!”
“嘭”的一聲,門被關(guān)死。
宋瓷看著緊閉的房門,臉上露出冷冽的笑,“冉佩琪,咱們走著瞧!”
換上睡衣,她走到桌子旁,用力抓了抓頭發(fā),將一杯涼水從頭淋到腳,杯中的水倒完,又直接將杯子扔到了地上。
看也不看地上的玻璃碎渣子,宋瓷迅速鉆進了被窩里。
幾分鐘后,門又被砸得砰砰作響。
“冉佩琪,你確定阿瓷精神病又犯了?”宋遠揚的心頭滿是緊張。
要是宋瓷真的瘋了,他將會損失很大的利益。說不定,連楚墨展這顆搖錢樹也要失去了。
“當(dāng)然是真的,阿瓷發(fā)病的樣子我見過。我百分之百確定!你看我這手上,都是她抓出來的傷痕。”冉佩琪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那些橫豎交錯的抓痕。
宋遠揚怔愣幾秒,轉(zhuǎn)瞬便信了。
是以,他抬腳就踹開了這扇緊閉的房門。
望著盛怒的宋遠揚,冉佩琪胸腔中滿是得意。低頭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口,心頭寬慰得很。
不得不說,受這點皮肉之苦,沒有白費。
只是,宋遠揚沖進去之后,瞬間呆住了。
冉佩琪見情況不對,連忙跑進去看。只見臥室的大床上,被子隆成了一團。被子下面,時不時傳來壓抑的哭聲。
看著抖成一團的被子,宋遠揚臉色一慌,難道宋瓷真的是精神病犯了?
想到這兒,他一個箭步走到床邊。
粗暴地將被子扯開,只見宋瓷緊緊地蜷縮成一團,她的臉上全是汗水和淚水,尤其是頭發(fā)和衣服,亂蓬蓬的好似雞窩,濕了一大片。
“阿瓷?”宋遠揚試探著喊了一聲。
床上的人兒猛地一怔,宋瓷緩緩地睜開眼,在看到宋遠揚的時候,立馬哭喊道,“爸!”
隨后,更是“哇”的一聲,撲進了宋遠揚的懷里。
宋瓷這一下,將宋遠揚弄了個措手不及。他拍著大女兒的背安撫,“阿瓷,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跟爸說,爸給你做主。”
“爸,我是不是做錯了?”
見宋瓷吐詞清楚
,宋遠揚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沒有犯病。
“阿瓷,什么做錯了?”
宋瓷從宋遠揚懷里探出頭來,怕生生地看了眼冉佩琪,最后低聲說道;“爸,我不敢說。”
宋遠揚很快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回頭,冷冷的看了眼冉佩琪,才拍著胸脯保證,“阿瓷,有我在,你不必怕任何人!”
聽到這話,冉佩琪心頭一顫,這個小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爸,媽她剛剛沖進房間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給你和尚姐姐制造約會的機會。嗚嗚,爸,我當(dāng)時只想,要是你跟尚主播多聯(lián)絡(luò)感情,一定有利于公司的發(fā)展。并沒有想到媽會吃醋……”
“宋瓷,你瞎說什么?”冉佩琪沒想到宋瓷會反咬一口,氣得直跳腳,剛要訓(xùn)斥她,一道冷喝聲突然傳入耳中。
“你給我閉嘴!”
冉佩琪不服,可也不敢當(dāng)面忤逆宋遠揚,只能閉嘴。
“你媽剛剛說你犯病了,難道是為了報復(fù)你?”宋遠揚忍不住問道。
宋瓷頓時瞪大了眼睛,“什么?媽居然說我犯病了?爸,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剛剛,媽沖進來之后,就掐著我的脖子指責(zé),還說要殺了我。”
她抬起頭,將脖子上的淤青一一展現(xiàn)。
宋遠揚看了,臉色頓時大變。
冉佩琪沒料到宋瓷會來這手,當(dāng)即也伸長了脖子,一臉著急地解釋,“遠揚,你別聽那個小賤人胡說。明明是她掐的我……”
“住口!”看著冉佩琪光潔無瑕的脖子,宋遠揚火氣更大。
“你要點老臉行嗎?一口一個小賤人,你嘴巴還能再臭一點么?她也是你的女兒!”
宋遠揚的一句話,就將冉佩琪堵了個啞口無言。她盯著宋遠揚,眼中滿是委屈。
宋瓷朝冉佩琪投去一個嘲諷的眼神,隨后又指著地上的碎玻璃渣子,一臉委屈,“爸,剛剛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要頭破血流了。”
這下,宋遠揚更氣了。
“冉佩琪!”他站起身,照著冉佩琪的臉就是一巴掌。
冉佩琪被打了個七葷八素,險些跌倒。她好半天才找到方向,緩了緩視線,惡狠狠地瞪了眼宋瓷,哭著跑了出去。
“爸,你就不要怪媽了。同為女人,我能理解媽的。”
宋遠揚擺了擺手,“阿瓷,你什么都不用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她不對。你先好好休息,我現(xiàn)在就去修理那個女人。”語畢,怒氣匆匆地跑了出去。
宋瓷起身,將房門關(guān)上。看了眼地上的碎玻璃,臉上的委屈蕩然無存,徒留一臉邪氣的笑。
因為這件事,冉佩琪看到她便繞著走,而她,也難得地清凈了幾天。
幾日后。
一天下班,宋瓷剛到家,便看到宋語嫣穿得花枝招展地出門。
“姐姐,你下班回來啦!”宋語嫣一臉熱情地打著招呼。
宋瓷回應(yīng)了一聲,有些納悶地望著往大門口走去的女人。這時,只見一輛車子恰好停在了路口處。
擰起眉頭,她納悶,又是那個男人!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宋瓷憂心忡忡地回了房間。而宋語嫣,則是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車上。
“親愛的,今天我們?nèi)ツ膬和鎯貉剑俊彼握Z嫣剛上車,便一臉幸福地親了楚墨軒一口,眼中的幸福幾乎要溢出來。
“羌山的紅葉開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那兒嘛,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楚墨軒一臉溫柔,眼睛從宋家大門口站著的宋瓷身上移開。
“親愛的,你對我太好了。愛死你了。”宋語嫣又狠狠地在楚墨軒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傻瓜,我對你好是應(yīng)
該的。”楚墨軒的溫柔,瞬間將宋語嫣迷得暈頭轉(zhuǎn)向。見宋語嫣一臉癡迷的望著自己,他趁機問道,“語嫣,剛剛門口站的那個女人是你姐姐吧。對了,她跟我哥的感情怎么樣啊?”
一提到宋瓷,宋語嫣立馬變了臉色。
“阿軒,你知道嗎?當(dāng)初,我是你哥的未婚妻。可是因為宋瓷的插足,我被他無情地拋棄了。你以后,不會也像你哥一樣吧?”
宋語嫣說著,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楚墨軒。
楚墨軒當(dāng)即笑了起來,“自從認識你之后,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這話,瞬間迷亂了宋語嫣的心。
“我也是。”宋語嫣臉上露出憤憤之色,“不過呢,阿軒你以后見到宋瓷還是要離她遠點,那個女人是精神病……”
宋語嫣說得激動,還將宋瓷進過精神病院的事情,添油加醋,通通告訴了楚墨軒。
楚墨軒仔細聽著,心里有了另外的打算。
晚上八點,楚墨展的電話來了。
“楚大少,請問你很閑嗎?”宋瓷抱著手,用很嫌棄的語氣道。但是,眼底的開心卻掩藏不住。
“不閑,就是想你了。”
聽到這話,宋瓷的心一暖,臉上的笑容漸漸增多,“天天沒個正行,你這副樣子,要是被你手底下的人知道了,還不嘲笑你?”
“能跟你多說會兒話,就算被嘲笑也值。”
宋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喂喂喂,我說你跟誰學(xué)的?情商怎么突然間變高了?”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一陣爭吵聲。
宋瓷皺了皺眉,當(dāng)即準(zhǔn)備結(jié)束通話,“先不跟你說了,我有點事情。”
電話那頭,只是嘆息了一聲,徒留下一個無奈的笑。
二樓樓梯,宋瓷趴在扶手上,靜看樓下母女的熱鬧。
“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冉佩琪一臉嚴肅地盯著女兒。
“媽,我說了我沒有。這些天,我都只是在跟客戶談業(yè)務(wù)。”
宋語嫣擔(dān)心冉佩琪看不起楚墨軒,不同意她跟他在一起,所以矢口否認。
“你談業(yè)務(wù)我不管,但我得提醒你,最近低調(diào)點,免得被宋瓷抓到把柄。”
“放心吧媽,我知道該怎么做。”宋語嫣不耐煩地說道,隨后打了個哈欠,“我有些困了,先上樓了。”之后,也不等冉佩琪回答,便大步往樓上走。
宋瓷抱著手,站在宋語嫣的房門口等候。
二樓拐角。
看到宋瓷,宋語嫣眼底露出一絲嫉恨。不過,走近時,卻是一臉笑容,“姐姐,你怎么在我房間門口?”
“妹妹,你跟楚墨軒在處朋友吧?”
聞聲,宋語嫣臉色一變,旋即一臉警惕的盯著宋瓷,“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確認一下,僅此而已。”最后四個字,讓宋語嫣心底警鈴大作。
這幾天偽裝的和善面容,瞬間撕裂。
上前,宋語嫣一把抓住宋瓷的衣服,壓低聲音吼道:“宋瓷,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要是敢勾引我家阿軒,我會跟你拼命。”
宋瓷一把打開宋語嫣的手,輕笑,“妹妹,你太緊張了。不過嘛,楚墨軒確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她饒有興趣的說著,丟下宋語嫣往臥室走去。
門口,她回頭,朝著宋語嫣一笑,“我的好妹妹,我很樂意,向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水性楊花!”言畢,擺了擺手,回了房間。
宋語嫣卻因為這句話徹夜未眠。
第二天,宋瓷才到公司,助理小s便將一束花捧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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