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昕深吸一口氣,瞬間找到了反擊的辦法。
她沖著宋瓷冷冷一笑,滿臉諷刺,“宋瓷,我承認你很會說?墒悄怯秩绾,在我眼里,你不過是個可憐蟲!
宋瓷毫不在意,只是笑望著段瑞昕。段瑞昕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突然感覺自己像個唱獨角戲的小丑。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抓狂。
“我知道你的過去,也知道你是個精神病,更知道你被家人排斥的事情。”段瑞昕輕笑,以為找到了宋瓷弱點的她,顯得格外的得意。
“所以呢?”
宋瓷起身,臉色陰沉,眸色跟著變暗。這種表情,讓段瑞昕心臟猛地一縮,一陣恐懼感蔓延開來。
但是她沒有退縮,因為段瑞昕知道,宋瓷變臉,是因為她成功刺激到了那個女人。既然如此,她何不加把勁兒,直接刺激宋瓷,讓那個女人精神病復發(fā)。
想到這兒,段瑞昕顯得格外激動。完全沒注意到,危險正在靠近。
“我一直不理解你為什么那么沒教養(yǎng),直到我聽說你八歲死了媽……”段瑞昕得意洋洋的說著,見宋瓷臉色越發(fā)難看,她壓抑著恐懼繼續(xù)諷刺。
“對了,聽說你媽是得那種病死的。嘖,還真是個骯臟的女人。也對,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教育得好女兒……”
“啪”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段瑞昕接下來的話。
段瑞昕疼得臉部直抽,她捂著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宋瓷,“你、你竟敢打我?”
“段瑞昕,你知道作死兩個字怎么寫的嗎?”宋瓷一步步逼近段瑞昕,眼中閃著寒光。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母親就是她的底線,段瑞昕一再觸碰,就是在找死!
“宋瓷,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怎么,你怕我將這些事實說出來?還是說,你覺得你媽丟了你的臉,讓你見不得人?”
段瑞昕咬著牙,狂笑著諷刺。
這樣的她,跟之前的柔弱病態(tài)判若兩人。而宋瓷,因為這些話,心中那些掩埋的東西開始一點點被勾了起來,她的目光一冷再冷,面色更是陰沉得嚇人。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宋瓷咬著牙,看段瑞昕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個死人。
段瑞昕被那種眼神看得心慌,她擔心,宋瓷現(xiàn)在就變成了精神病,到時候她不就完了。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離開的時候,她看到開著的百葉窗外,楚墨展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咬了咬牙,當即大叫一聲,“宋瓷姐姐,求求你別打我!
段瑞昕一邊大叫著,一邊在辦公室里面奔跑起來。
宋瓷緊蹙著眉頭,眼底的寒意更甚。就在這時,段瑞昕突然直直朝著不遠處的魚缸撞去。
魚缸被撞倒,里面的水全都灑在了段瑞昕的身上。
看著蹲在地上,抱著肩膀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宋瓷面色嚴肅,她闊步走過去,冷聲笑道,“你到底在作什么妖?”
話音剛落,一道冰冷嚇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宋瓷!”
這冷不伶仃的一聲,嚇得宋瓷一抖。
她有些不敢相信,那聲音是出自楚墨展之口。她回過神來,楚墨展已經(jīng)到了段瑞昕跟前。
“墨展哥哥,我、我好冷!倍稳痍垦銎痤^,一臉委屈地看著
面前的男人。
因為這些水,段瑞昕的臉看著更加紅腫,加上那紅紅的眼眶,使她整個人看著楚楚可憐。
宋瓷的眉心越蹙越緊,怪她疏忽大意,沒注意到段瑞昕給自己下的套。
楚墨展沉默不語,他彎腰,一把抱起了凍得瑟瑟發(fā)抖的女人。走到宋瓷跟前,滿臉傷心,“你太讓我失望了!
“楚墨展!”宋瓷大聲叫住男人。
楚墨展的腳步頓住,他想聽宋瓷解釋,她也愿意相信她的解釋。
“這里是我的辦公室,不是她段瑞昕的!”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是段瑞昕主動來找她麻煩。
宋瓷緊盯著楚墨展的背影,眼底露出痛苦之色。那個男人,都不想回頭看她一眼嗎?
這就是她的解釋嗎?
楚墨展的脊背微微一顫,他頭也不回,“所以,你就可以對瑞昕下這么重的手?”
所以,那個男人信了段瑞昕的鬼話?
此刻,宋瓷只感覺身體里面的力氣被抽走了一大半,她踉蹌著后退了兩步,盯著楚墨展的背影,沒有再說一句話。
段瑞昕轉(zhuǎn)過頭看向宋瓷,那雙眼睛早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楚楚可憐,有的,只有勝利后的得意和對宋瓷的挑釁。
應(yīng)段瑞昕的要求,楚墨展將她送回了家。他原本是想回去的,可誰知道,段瑞昕居然發(fā)燒了?
段瑞帆看到心愛的妹妹淋水感冒,頓時怒了,揪著楚墨展的衣領(lǐng),“楚墨展,你究竟在干什么?我妹妹這么喜歡你,你卻讓她受那么大的委屈。你明知道,她身體弱,你還讓她淋水?”
“哥,你別這樣說墨展哥哥。不是他的錯,是瑞昕不小心撞倒了魚缸,這才讓魚缸里面的水灑在身上的!倍稳痍客纯嗟卣f著,聲音虛弱得不行。
“你別騙哥哥了,你看你這么小的身板,怎么可能撞得倒魚缸?是宋瓷推你的吧,還有你臉上的掌印,也是那個女人的杰作,對吧?”
段瑞帆越說越生氣,隨后瞪著楚墨展,“你看看,你的女人把我妹妹害成什么樣子了?”
段瑞昕趕忙當和事佬,“哥哥,真的不怨他們。是我自己沒注意,我不知道宋瓷姐姐正在氣頭上……都是我的錯!總之,哥哥你就被怪墨展哥哥了,行嗎?”
說著,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段瑞帆一陣心疼,最后還是松開了楚墨展,快步奔向段瑞昕,“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楚墨展也是滿心自責,畢竟這件事情是宋瓷鬧出來的,他自然也將責任歸咎到了他自個兒的身上。
走到床邊,他替宋瓷道歉。當然,段瑞昕十分大方的表示根本沒有在意,還說以后有機會,一定要跟宋瓷好好相處之類的話,這讓楚墨展更加愧疚了。
兩人聊得開心,楚墨展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他面色微微一變,正要接電話,段瑞昕突然開口,“是宋瓷姐姐打來的吧,時間也不早了,應(yīng)該是催你回去的吧。”
楚墨展沉默的點了點頭,接通電話,“喂,阿瓷。”
“你現(xiàn)在哪兒?我有話對你說!被氐匠辜依锏乃未,見房間空空,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思考一陣的她,決定好好跟楚墨展談?wù),幾番糾結(jié)才撥通了這個電話。
“我在瑞帆家里,阿瓷,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背够卮。
段瑞昕臉色微微一變,她眼底一絲嫉恨閃過,她拉著楚墨展的手,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道,“墨展哥哥,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聲音不大,但是咬字清晰,保證能讓電話那頭的宋瓷聽個清楚。
宋瓷聽到電話里面柔柔弱弱的聲音,握著手機的手猛的一抖,偏偏這時,她聽到楚墨展猶豫的聲音傳來,“阿瓷,我……”
聞聲,宋瓷的瞳孔狠狠地一縮,她面無表情,“行了,什么都不必說了,你陪著她吧!”
語畢,完全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宋瓷坐在椅子上,夜幕降臨,沒有開燈的房間越來越暗。她靜靜坐著思考著兩人的感情,腦袋里一遍遍的重復著段瑞昕今天刺激她的那些話。
想著想著,她只感覺十分暴躁,心里也格外的難受。起身,一腳踢翻腳邊的“障礙物”,她拿了件外套便出了門。
宋瓷一路驅(qū)車去了酒吧,點了幾杯酒,悶頭喝著。有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要調(diào)戲她,全都被她給打跑了。
她一口一口地灌著酒,壓抑著那些爆發(fā)的情緒。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在她面前站定。她皺了皺眉,抬頭看去。
“是你?”
宋瓷意外,看到這張熟悉到讓她厭惡的臉,她眉心鎖在一起,“沒想到,你居然從監(jiān)獄里面出來了!辈贿^想到肖素衣的身份和背后的勢力,她也沒什么好驚訝的了。
“阿瓷,我能坐這兒嗎?”肖素衣端著酒杯,請求的望著宋瓷。
宋瓷仰頭灌了一口酒,嗤笑,“我說不允許,你就會乖乖離開嗎?”
肖素衣抿了抿唇,最后還是在宋瓷跟前坐了下來。她望著宋瓷,真誠地說,“阿瓷,之前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嗎?”
宋瓷看了眼肖素衣,并沒有說話。
肖素衣就坐在她對面,開始訴說舊情,然而宋瓷不買賬。
看了肖素衣一眼,宋瓷起身,“我該回家了,你隨意。”語畢,宋瓷頭也不回的離開。肖素衣眸色變了變,她快步跟上去。
“阿瓷,我會為以前做的事情贖罪的,只求你能夠原諒我。”
聽到肖素衣的話,宋瓷回頭,幽幽地冷笑道,“不必!”語畢,她看也不看肖素衣一眼,走進等在一旁的車子里,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她睜開眼,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此時,楚墨展正陪在旁邊,一臉關(guān)切地望著她。
宋瓷看了他一眼,視若未見,起床洗漱吃飯。
四點五十左右,宋瓷的手機響了?吹絹黼婏@示,她眸色變了變,最后還是接通了。接完電話后,她當即就呆住了。
因為剛剛那個電話是警察打來的,警方表示,蔣家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她現(xiàn)在跟蔣家的事情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宋瓷震驚不已,意外警方的辦事效率這么高?
讓每人。她還沒將這個消息消化,手機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她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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