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博帶著哭腔咆哮著,顯然是真的怕極了,而且也真是沒少和江湖人打交道,還知道刑訊……
現在他整個人處在極度恐慌與狂躁的狀態,最可怕的是這家伙竟然有槍,當然,這也不稀奇,堂堂一省首富之子,在職能部門有些人脈關系,手里有些違禁品,根本不算個事兒,反而沒有才稀奇。
只聽著楊律師耐心苦勸,現在法治社會,沒有刑訊一說,更何況還有律師介入,證據也不足以指控等等。
可現在的周熙博根本聽不進去,不停的喊著自己冤枉,有人造假,要給他爸爸打電話,要找人幫忙自己跑路,最后甚至吼叫道:“他媽的,不活了,既然說我殺人,那我就干掉你們,多殺兩個我夠本!”
一聽這話,梁夢竹幾人頓時緊張起來,現場就他們三個人,周熙博手里有槍,他們沖進去,恐怕會進一步刺激到他。
劉劍鋒也覺得事態很嚴重,這家伙現在被嚇傻了,氣瘋了,如同神經病拿著手槍,實在太危險了,沒人能預計他會做什么。
“叫增援,請武警,布置狙擊手吧?”一名警員緊張的說。
“你們不要動,趕緊藏起來,若是他發現警察就在門外還沒走,沒準反應會更激烈。”劉劍鋒連忙開口道:“你們先傳訊回去,局里有人給嫌疑人傳遞消息,必須先把這個害群之馬控制住,避免再通風報信,甚至徇私枉法。”
“那這里怎么辦?”梁夢竹問。
“你們在一旁埋伏,讓他自己先冷卻冷卻,見沒有警察來抓,恐懼心理減弱,早晚是要出門的,到時候再實施抓捕也不遲。”劉劍鋒說道:“畢竟里面有個律師,沒準會說服他的,而且這些證據也不能明確指證他殺人。”
三名警察都覺得劉劍鋒說的有理,最關鍵是內部通風報信的人,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兒。
若是尋常派出所,有個內鬼黑警,在掃黃打非的時候給一些人通風報信,讓他們提前關門躲避檢查,這說實話,有情可原,也屢見不鮮。
但他們是什么人,他們是刑警啊,專門偵辦大案要案的,要與最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啊,比如這個周熙博,手里還有槍,他提前知道了抓捕的消息,萬一狗急跳墻,魚死網破怎么辦,那這內鬼黑警豈不是等于害死了自己的同事!
自古以來,人們痛恨內奸,遠勝對敵人的痛恨,因為自己人最了解自己人,一旦被敵人所利用,后果不堪設想。
當年滿清入關,基本還屬于半野人狀態,若是沒有漢奸范文程,洪承疇,沒有吳三桂,耿仲明等文武漢奸,入關也只是劫掠,根本無力坐穩江山。
還有當年打鬼子,若是沒有那些漢奸的偽軍協皇部隊,也不至于讓戰爭曠日持久。
所以,痛恨內奸更勝敵人。
幾人本來也沒主意,又因為內奸而怒火中燒,聽了劉劍鋒的建議,
立刻快速躲到一旁,他們幾人在局里也都有各自的仰仗,不免有領導的心腹,立刻開始以各種方法上湊內鬼之事。
而劉劍鋒則點上根煙,看似漫不經心的繞過了別墅。
梁夢竹從暗中看著,不知道這家伙要干什么,卻不自禁的想起了第一天相識的時候,他掀起自己的裙子,從大腿根拔出槍,趴在自己雙腿之間,就在揚起的裙擺下落的一瞬間,間不容發的一槍擊中了那殺手持槍的手腕,精準的槍法至今讓梁夢竹震驚不已。
難道他要進別墅抓人?
其實不是抓人,劉劍鋒更想去救人,楊帆還在里面呢,那周熙博就是個溫室花朵,平日里養尊處優慣了,偏偏還和很多江湖人混在一起,聽到過很多事兒,比如監獄里的可怕,刑訊之類的,當有一天,這些可怕的傳聞輪到他頭上的時候,他怎能不被嚇得發狂啊。
最可怕的是,瘋子手里還有槍。
天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抽風拉兩個墊背的,反正也是殺人,干脆多殺幾個夠本。
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讓楊帆待在瘋子旁邊,必須先解救出來。
劉劍鋒輕松的繞到了別墅后面,前面是大門和車道,后面是院落,也有一扇大鐵門,劉劍鋒嘴里叼著煙,嗓子里哼著小調,從鞋跟里抽出兩根鋸齒鋼針,簡便的開鎖工具,一個呼吸的功夫,鼻孔里還冒著煙,高檔防盜門已經被打開了。
劉劍鋒直接推門而入,剛進門,頓覺有勁風襲來,原來這門后竟然有人在等著伏擊自己,這一拳從側面打來,直奔自己的太陽穴,拳風烈烈,可見力道之大。
說時遲那時快,劉劍鋒猛然向后仰倒,身體打橫躺在空中,與地面平行,就在騰空懸浮的一瞬間,橫踢一腳。
頓時旁邊傳來一聲悶哼,那埋伏之人一拳落空,來不及收手,門戶洞開,這神來之筆的一腳正踢中他的肋骨,雖然是懸在空中發力,力道不強,但奈何肋骨太弱,一瞬間那人就因為岔氣而跪倒在地。
此時劉劍鋒也躺在了地上,他迅速的一個后滾翻,避免門后還有人,或者其他攻擊,然后緊接著雙腳剛一沾地,立刻迅猛發力,身體如炮彈一般沖進了后院。
見后院沒有其他人,只有剛才出拳的黑衣人,此時還跪在地上捂著肋骨,劉劍鋒迅速沖過去,一記手刀雷霆一般直切對方后頸。
可就在這時,對方忍著岔氣的刺痛,竟然抬手迎了上來,曲著三根手指,宛如鷹抓,直奔劉劍鋒的手肘而來。
都知道手肘是最堅硬的地方,但同樣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在堅硬的肘股兩側,就是尺神經溝,也就是俗話說的‘麻筋’。
偶爾碰到頓時會導致手臂麻痹無法動彈,麻痛難忍,若是被練武之人用力的掐住,更是痛苦難當。
而直到攻擊這地方的人并不多,專門練習過的更是少之又少,畢竟手肘是攻擊性太強了
,這算是以柔克剛的一種方式,劉劍鋒之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恰恰卻練過這招,算是特種戰法,是一名久經沙場的教官想出來的。
劉劍鋒來不及收招,只能變招,原本掌刀是要切敵人后頸,但此時敵人揚起鷹爪,劉劍鋒索性將原本向下切的掌刀直接橫掃而過。
那人舉起的手頓時被蕩開,緊接著飛起一腳踹在對方肩頭,那人仰面摔倒,卻立刻側滾翻,不顧狼狽,連忙避開劉劍鋒的后續攻擊。
不過劉劍鋒卻沒有追擊,而是等著他停下來后,對方也抬眼看著他,卻見劉劍鋒單手握拳,豎起拇指放在唇上,然后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并排橫放在自己另一條手臂上。
對方一看這些動作,頓時驚呆了,這是自己曾經服役過的,西南邊境邊防總隊,特種機動支隊的戰術手語,前一個動作是示意自己安靜,后一個動作是說指揮官的意思,不過戰術用意是捉拿攻擊對方指揮官,但在這里,顯然是在說劉劍鋒自己。
男人下意識的并腿立正,多年嚴格的軍事化訓練,讓他想要敬禮。
劉劍鋒瞇著眼睛看著他,目光冷冽,讓男人一瞬間感覺仿佛回到了部隊,仿佛在新兵時期面對自己那被稱為冷面殺手的教官,后來他才知道,其實每個教官都一樣,冰冷的宛如機器,之后時間長了才明白,唯有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
劉劍鋒也沒想到,一個邊境的特種兵戰,竟然真的會充當富二代的保鏢,要知道特種兵通常是不會退役的,因為特種兵是精英中的精英,培養也相當不容易,二來是這一身的本領到了地方到哪都是大材小用,還有一定危險性,所以基本上特種兵都會長留在部隊,服役十幾年的都有,真上了年紀也會轉做教官。
通常離開的,基本就是身體素質,意志品質和技術水平太差,不值得繼續培養,又或者是犯了錯誤的,當然,也有服役滿六年申請退役的,但這種情況太少,前兩者則居多。
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什么情況,也不在乎,以手語的形式,算是亮明了身份,若是他還敢阻撓,劉劍鋒也不在乎將他拿下。
不過對方很識趣,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宛如新兵要接受首長檢閱一般,不說劉劍鋒的身份,只是剛才一瞬間,他守株待兔的一擊,對方機智的避開,還有極限操作的反擊,一瞬間就打傷了自己,剛才若不是他認出了自己招數,手下留情,恐怕自己不是暈倒就是死亡了。
劉劍鋒沒時間和他糾纏,因為上面的周熙博仍然在吼叫:“李秘書你少廢話,我不管什么股東大會,你趕緊聯系我爸,讓他一定要救我啊,我真是被冤枉的,我怎么會殺人呢,就算要殺也不用我親自動手啊,這是有人要栽贓我,你們趕緊找人,找省長,找書記,總之我不能坐牢,那里太可怕了。
什么?我爸說我活該,讓我自己想辦法,這他娘的還是親爹嘛,既然不顧我死活,那我他喵的就死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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