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任的帶領下,三人輕車熟路地從東側繞路向上。
第三層樓道的格局樣式與第一層和第二層有著較為明顯的區別,辦公室隔間有些顯著的增長。
不同辦公室的門牌下也有著不同的牌子。
“這里應當是進行研究的核心區域了!
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三人的內心都有了相同的猜測。
不過,此刻他們并沒有進這些的科室搜集資料。
而是目的明確地,鎖定了這一層最中心位置的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內空空蕩蕩,但是卻內有乾坤,層層疊疊了至少五層的內間。
當然,這五個內間,也都被搬空了。沒有剩下任何東西。
可是蘇任依舊固執向前。
最后,蘇任的腳步終于停留在了一個,能夠看出是休息室的場所。
之所以這樣判斷,是因為這個房間內有著衣柜與洗手間,洗手臺等設施遺留的痕跡。
“按照華夏的辦公室文化來推斷……這里的人地位很高啊!
戴卡德張望了一下四周,得出了這個結論。
之前一路上過來,他看到了不少公用衛生間的標志。先前探索的各個科室,乃至于觀察室、訓練室都沒有這樣的設備。
但是他沒有把這個廢話說出來。
這里除了他之外的,都是華夏人。
而他們來到這里,更是蘇任大佬帶的路。
“剛才蘇任大佬說這里有密室?”
戴卡德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衣柜就是普通的衣柜,衛生間也是普通的衛生間。
房間里很干凈,整體素白,讓戴卡德有一種進入手術間的感覺。
他們如今已經進入到了內室的最后一間,要是真的有密室,也只能夠從這里“開門”了。
“而且,是在這么高的地位的人的房間里面有密室嗎?”
戴卡德想到這一點后,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他很快又想起了蘇任之前說的話,目前警備區的研究所被一個叫做團火生化的公司滲透了。
研究所的高層人員的所作所為,并不等同于研究所,更不等同于鵬城警備區。
警備區也是受害者。
想到這里,戴卡德稍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麻煩你在這里戒備了!贝骺ǖ潞鋈宦牭教K任如此說道。
戴卡德即刻點了點頭,握著拳,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此時無聲勝有聲地,用動作表示:“沒有問題,交給我吧!
蘇任頷首,表示感謝。
再之后,他就在戴卡德略顯驚訝的目光中,打開了休息室衣柜的門。
然后,接著,他又不知道怎么操作了一下,休息室衣柜的頂部,就像變魔術般降下了一個梯子。
蘇任再次朝戴卡德頷首,與冰冶交換了一個眼神。
在確認了雙方都已經準充足后,他們兩人沒有浪費時間,直接登上了那架梯子。
藏在衣柜內的梯子自然不是很寬敞,但是通過窄窄的甬道,和一個厚重的閥門之后,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咔咔咔——”
在門閥打開的一瞬,由于氣壓的變化,有一股比先前辦公室內還要濃重的尸液與消毒劑混合的味道攜著風噴涌而出。
蘇任在一瞬間怔住了。
并不僅僅是因為這濃烈的味道,更是因為,蘇任還感覺到了,隨之同時涌出的,還有一股徹骨的涼意。
原本進入研究所就越演越烈的寒意在這一刻,像是也沖破了閥門,瞬間突破了蘇任能夠承受的程度。
在這一瞬間,蘇任甚至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身體乃至于靈魂都被凍僵。
而且,他的耳邊傳來了仿佛能夠透入骨髓,撕裂腦殼的尖利的凄慘的哭嚎。
直到蘇任感覺自己被人憑空一拉,落入了一個絕對稱得上是溫暖,且異常柔軟的懷抱后,他才重新獲得身體的控制權。
然后,他的視野輕輕一蕩。
他們在下一刻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而且,那個密室的門離他越來越遠。
在察覺了蘇任的不對勁,并喊了蘇任兩次沒有得到回應之后,冰冶當機立斷將蘇任帶離了門口,手中也第一時間凝結出了冰槍。
不明所以的戴卡德,在看到冰冶的反應后,也立刻隨之后撤。
但是在三秒的戒備后,他們卻沒有再度見到什么“不同尋!钡臇|西。
最后,還是蘇任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冰冶的手背,冰冶才收起了冰槍,松開了攬著蘇任的手臂。
“……這是怎么了?”蘇任走了兩步,靠著墻站著,輕咳了一下問道。
蘇任咳嗽是一方面被冰冶抱得有些臉紅,想要遮掩。另一方面則是覺得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么事情。
剛剛他只是覺得渾身發冷,還什么都沒有做呢,就被冰冶拉開了。
“我剛剛叫了你兩聲沒有反應。”冰冶邊解釋,邊上下打量著蘇任,像是在確認他是否無恙。
“兩聲?”
蘇任皺著眉,重復了一個關鍵詞。
他剛剛,可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那時間呢?從叫我開始,我打開門閥之后大概過了多久?”
蘇任沒有忽視這件事情,繼續問道。
“兩秒,不到三秒!北钡。
蘇任又看向了戴卡德。他也在戴卡德那里等到了肯定的答案。
蘇任繼續皺眉。
在他的認知里,他才剛打開閥門?隙]有那么久。
難道是剛才感受到的冰冷和鬼號影響了我的感知?
“這就奇怪了……”蘇任沒有來的及將話說出來,就被冰冶打斷。
“你很冷嗎?”冰冶皺著眉,突然出口問道。
這個時候,在一旁圍觀的戴卡德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哪里覺得奇怪。
蘇任大佬此刻竟然滿身的冷汗,而且說話的時候,似乎還在隱隱的打顫。
看起來,他此刻并不像是在溫暖的鵬城,而是在什么極地!
“是!碧K任沉聲回答道。
戴卡德像是見鬼似的看著這樣的蘇任大佬。
發現了大佬覺得冷之后,他正在忍受的寒冷看起來就異常詭異。
畢竟,如果不是為了防備喪尸,戴卡德此刻熱的都想裸奔了!
“進入房間,打開密室門前后,你們沒有察覺到有任何變化?”蘇任像是沒有被這寒冷影響似的,依舊沉著冷靜地問道。
他沒有問這兩個人有沒有覺得冷,這是明眼能夠看出來的。
“沒有!北睋u了搖頭。
“在老大你說之前……我是覺得沒有的……”戴卡德道,“但是我現在覺得好像有陰風……”
戴卡德非常誠實地描述了自己的感受。
在這一方面,他非常的“入鄉隨俗”。一點都沒有“封建迷信要不得”的想法。他是虔信的天主教徒,也篤信神神鬼鬼。
“那我明白了!
這和當初剛剛靠近研究所,以及見到“陳醫生”的感覺是一樣的。
只有他覺得冷。
只有他覺得不妥。
如今那個密室有這樣明顯的“寒意”只說明一個問題。
——他們或許找到關鍵所在了。
當弄清楚這個地方的“寒意”來源,那些混入研究所的人究竟想搞些什么,答案應該就呼之欲出。
休息了半刻后,蘇任站了起來,看向了冰冶。
“我現在休息好了。我們再去吧!彼。
“上面是實驗室!
“而且,有一個沒有搬走的主機,我估計里面有點資料。”
蘇任沒有說主機里面資料被清空的可能,因為只要不是專業的計算機使用者,那做不到“完全的”清除。
面對蘇任的提議,冰冶卻沒有立刻點頭,而是再次上下打量了蘇任數次。
“我走前面!北背聊,不容置喙道。
“好!
蘇任對此沒有任何的疑問。
這是在任務途中,既然自己走在前方有風險,自然要將任務交給最能夠完成的人。
“行。”冰冶頷首,“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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