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
他只是無言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是蘇衍,但又不可能是蘇衍的青年男子。
同樣的,那個站在皇后尸體前的青年,看著蘇任也沒有說話。
他并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站在皇后面前的他似乎在黑暗中似乎也有能夠視物的能力。他同樣的仍然以那雙漆黑到宛如深淵的眸子望著蘇任,沒有任何的動作,平靜到仿佛一座靜止的雕像。
只是在他身后的皇后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趨于干癟。只不過是五次呼吸的時間,皇后巨大而龐大的身軀就變成了一具干尸。
那青年原本似乎有些殘缺受傷的右臂,也在皇后尸體逐漸干癟之時,手臂線條蠕動仿佛重新恢復如初。
而蘇任也清楚的看到,那些濺落在他臉和身的汁液也神奇般的消失了,似乎浸入了他的皮膚之中。
只不過是瞬息,似乎也就是兩三次眨眼,原本受了些傷的男孩兒就變得干干凈凈。
身一件便于行動的作訓服,一條方便運動的黑色長褲。看起來和蘇任平時的著裝根本相差無幾。
他沒有說話。
但是,蘇任在一旁看著他身的變化,卻無從知道他做了什么。
哪怕是站在青年和皇后尸體的面前,他也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讓皇后消失的。
他只能夠感受到有一股讓人心悸,讓他想要轉身逃離的能量正在迅速的壯大。
那股能量的波動,不屬于天地,不處于此處,不服從法則。仿佛是深淵,仿佛是巨獸,仿佛是無窮無盡吞噬的**本身。
或者更直接的說,是眼前默默地望著他,默不作聲的青年本人。
從空氣中靈氣給予的反饋來看——眼前的青年,或者更直白更具體的說,眼前的這個“怪物”——他蘇任還是有一戰之力。
如果抱著必死的決心相拼,那么取得勝利也有一定可能。
但是,蘇任捫心自問。此時此刻他真的做得到以死相搏嗎?
眼前的無論是怪物,還是喪尸,又或是什么其他的東西。
在看到他時,陷入的無盡沉默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事情了。
而且,蘇任也注意到,當皇后的尸體完全干癟下去之后,那些圍繞在巢穴外圍虎視眈眈的全部喪尸,都已經全部恢復了秩序,沒有再圍繞在裂隙之外,沒有再對闖入“戰場”的蘇任有強烈的敵意,而是全部如潮水一般褪去。
仿佛收到了主人命令的仆人,不敢留下一絲痕跡。
到這里,即便沒有任何的交流,蘇任也串聯起來了大部分事實之間的關系了。
他沒有說話。
青年也似乎不尷尬于這樣的沉默。
直到皇后的尸體干癟下去,直到所有的喪尸褪去,都沒有人說話。
蘇任第一次覺得沉默能夠將人殺死。
在默數自己的心跳達到第十分鐘的時候,蘇任開口了。
“蘇衍。”他道。用肯定的語氣,只說了兩個字。
同時,他悄無聲息的調動著全身的氣息。防備著一切有可能朝他而來的攻擊。
站在原地的青年似乎怔了怔,原本縈繞在他周圍的幾乎能夠讓人窒息的似乎能夠將人吞噬的恐懼感也如潮水一般消退。
隱約間蘇任似乎還聽到了一絲輕輕的笑意。
“爸爸。”青年回答道。
蘇任怔了怔,活到二十六歲,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他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喊。
蘇衍還是一個小不點的時候,并不會說話,也從來沒有開過口。此時此刻一聲“爸爸”幾乎已經把蘇任釘在原地。
但是蘇任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和回答,就感覺到自己身后襲來了讓人感到心悸的惡意。
下一刻他就被忽然出現的觸手給捅穿了下腹,早有準備的蘇任手在第一時間就掐起了劍訣,意念也迅速凝聚。想要召喚御瓊劍進行攻擊。想要使出“劍出無我”。
但是,偷襲他的人顯然非常了解蘇任的全部攻擊手段。
在將蘇任的腹部捅穿之后,其他觸手幾乎在下一個瞬息就鉗制住了蘇任的手掌。同時,其他的觸手纏繞了他的脖頸,趁著蘇任吃痛的間隙涌入了他的口鼻。
觸手掛著濕噠噠的粘液,帶有著非常強烈的催眠效果。
換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但是蘇任不是普通人,可是受傷讓他的靈識也慢了半拍。
當他意識到了這一切都是蘇衍做的時候,已經晚了。
蘇任的戰略向來是以“快”為名,通過先發制人和自己強硬的身體素質搶占先機然后通過一擊必殺取得勝利。
現在他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提升,即便沒有搶占先手也可以通過強橫的劍氣給予強力的攻擊。
但是,青年顯然太了解蘇任了。
他先是用“回答”來麻痹蘇任,然后搶占先手封印住了蘇任的行動可能,接著又通過具有催眠效果的物質奪去了他的“思考能力”。
“思考”向來是蘇任最強大的武器。一路走到現在,正是“思考”才讓蘇任與眾不同。
所以,蘇衍,第一時間就將這個能力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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