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歲月如知時節的春雨,總在潤物細無聲中度過。無論是有情的還是無情的,總無外乎聚散離合。在卿卿我我溫柔鄉里的周旭,學鋁合金卻是學的不怎么樣!廠里有人走,也有人來。能與張老板和諧相處的,與張老板有親戚的,基本上都留了下來。那些張老板認為不好的,在歲月中一個個離開了。聶師傅任勞任怨,陳師傅斤斤計較,所以陳師傅最后走了。老張師傅雖然年紀大了,不過一些雜事還是很勝任的。陳晨年紀小,玩心很重。一出去陪女朋友,就是一個星期不回廠。張兵年紀不小了,家里催著回家相親去了。聶師傅老婆最近在吹著枕邊風,讓聶師傅回家去過中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整個廠子好像都沒什么人了。
周旭不是一個懶人,但也不是很聰明。他每天勤勤懇懇上班,下班就去與羅小麗約會。因為沒有什么心思,加上他對鋁合金真心不是很喜歡,學會的只是皮毛。為此他曾經問老板娘說:“老板娘,這鋁合金多長時間能學好?”老板娘微笑著說:“聰明的,半年足夠!不聰明的,三年也學不會!靠的就是這悟性!”周旭心里咯噔一下,因為他已經學了快四個月了。他自己捫心自問,“究竟學了多少?”內心給出的答案是:“只是皮毛而已!”為了讓自己學的扎實一些,他覺得是時候向唯一懂點的老張老師傅學了。周旭已經決定了,再給自己兩個月的時間!如果那時候,還是現在這樣一無所知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不適合了。
城西廠區的師傅中聶師傅耐心好,不過技術卻不是最好的。陳師傅技術更不如聶師傅,張老師傅也只會雜活。周旭打算認真學鋁合金的技術,卻發現沒有人教了!聶師傅回家了,唯一懂點的老張師傅,架子擺的很高!周旭找這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家,他卻說:“你這個小鬼,若是擱在30年前,你這是要磕頭拜師的!”周旭笑笑說:“您說的對!”從身后拿出一袋子橘子一罐茶葉,遞給了老張師傅。他認真的說“我呢!就是一個毛頭小子。想學是真的想學,不過爹媽我都不下跪磕頭,還真做不到那么重的禮節。您愿意教,我就聽著。您不愿意教,也不要緊!”老張師傅站在自己宿舍的床邊,被周旭說的發愣。良久,他把周旭送他的東西還了回來。周旭看著老張師傅,手卻是萬分不會收回東西的。他誠懇的說:“老師傅,您教不教無所謂。不過我送出去的東西,只是覺得對一位老人的愛戴。我也知道您不缺這點吃喝,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要再推了!”他沒有再拿回來,也沒有說會教周旭。只是自這之后,兩人的關系倒是密切了不少。
不管愿不愿意,廠里就剩下老張師傅,周旭,徐軍,以及張老板夫妻了。徐軍下料,周旭打孔。偶爾徐軍下完一車,周旭還得抬料做苦力。周旭也想過,讓徐軍教他下料的!不過看著他那張臭臉,周旭就沒任何心思了。學了四個月的鋁合金,卻也只是會一些雜活。比如,打個孔!壓個角!敲個角碼!打個螺絲!上班周旭很認真的在上班,下了班他真沒心思去專研鋁合金的門道。他下班的心思,只記得與羅小麗約會。這四個月來,任何需要圖紙的,陳師傅不會教,聶師傅卻是忙不過來。周旭曾問聶師傅:“聶師傅,這鋁合金如何才能學的會?”他笑笑說:“心靈手巧,能寫會算,刻苦專研!學東西要耐得住寂寞,受的了挫折。”周旭一聽就知道,估計自己是學不會的。被打擊他是不怕的,不過寂寞他卻是怕的。很多時候,他一想到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孤寂,就特別想抱著羅小麗。似他這樣的人,如何耐的住寂寞?聶師傅說:“看一根材料,要聯想到整扇窗戶,這是大局觀!”周旭不好意思的說:“我最缺的就是大局觀了,好多時候都是眉毛胡子一把抓的!”聶師傅被周旭說的很無奈,只是說:“傻小子,你還是包你的框子去吧!
相處了幾個月,周旭與羅小麗關系卻是越發的深了。羅小麗問周旭:“旭,你對于咱們的未來可有規劃?”“我只是想著娶了你!然后生一堆孩子管你叫媽!”她早已習慣了周旭的話,臉上卻還是會紅。羅小麗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堆孩子要廢多少錢去養嗎?”周旭被她說的愣住了,不過卻也是認真想了想。羅小麗看著眼前的周旭,先道出了她的規劃。“旭,我不想改變你什么!我也知道你散漫的很,從來都是幻想多。雖然作為女朋友,這是幸福的!不過給你做孩子的媽,卻好像孩子會有養不活的危險。”周旭說:“那怎么辦?我也是想好的,我也想學鋁合金手藝,可是那些師傅不教我啊!”羅小麗說:“你或許真不合適學吧!要不,你辭了這學徒工,咱們去yw市擺攤去!也許將來我們倆成功了,咱們就有錢成家了!”
周旭看了看眼前的羅小麗,當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聽了她的規劃,周旭越發覺得,這是一個好女孩。周旭認真的說:“這樣吧!親愛的!再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是現在這樣子,我們就去義烏擺攤去。”她有些愧疚的說:“我喜歡你的真誠,卻也不喜歡你太老實。我知道跟你說這些太現實,可是如果真結婚,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周旭長長的呼了口氣說:“如果你愿意成為我老婆,我什么都愿意做。你說的話,我必然會放在心上的!”羅小麗在周旭嘴上捏了捏說:“傻小子,誰愿意給你當老婆了!你還有待考察,還得看你合不合格了!”周旭信誓旦旦的說:“看吧!我遲早會讓你明白,你給我家娃當媽,不會養不活孩子。而且我一定努力奮斗,讓你與孩子有好生活。”羅小麗說:“呸!你哪里有孩子?不害臊!”周旭尷尬的笑笑說:“也是哦!我哪里有什么孩子!”她看傻子一樣的說:“你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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