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日,上京,帝國第四騎士團本部
國師的腳步踏入了這里,剛剛的狂風吹倒了不少擺設,然后再由暴雨洗刷而過,一種破敗的感覺便油然而生。
她低下頭,回想著往昔的場景。再沒有人在這里嬉笑怒罵,再不會有人拿她的外貌開玩笑,再不會有那只溫暖的手......
現(xiàn)在這里空無一人,甚至在風雨到來的時候都沒有人去關上窗戶。
像是曲終人散。
“要不要死一次呢?”她抬起頭,向著一無所有的大廳說道,口氣好像是平日里向友人提問那般,“死之后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呢?”
這時一個吸滿了泥水的玩偶從她腳邊飄過,她蹲了下來,將其撿起,全然不顧骯臟,把玩偶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其實以她的身份,別說小小的毛絨玩偶,她說想要什么,只要是太陽系中、帝國領土之內存在的東西,都會有人為她去取,一切都是有價的。
但總有一些東西不是用金錢可以買到的,能夠買到的只有拙劣的替代品。這個玩偶,是李林送給她的,那有機物纖維所制成的編織物并不是它所擁有的全部價值。
“嗒,嗒,嗒......”這時有人踏著水,向這里走來。
看著騎士團本部中現(xiàn)在的場景,國師向背后走來的人說道:“這便是你所想要的結局嗎?”同時,她的那塊兒總是懸浮在身邊的顯示屏上顯示著【疑惑】二字。
那個人穿著厚厚的全身機甲,像一個古代的重裝騎士,他最終停在了國師后面,一言不發(fā)。
國師卸下了面罩,盯著他,面無表情地說出了聽起來很是惡毒的話語:“為什么那一戰(zhàn)中死的不是你呢?”顯示屏上的字也跟隨著她的話語變?yōu)榱恕举|問】。
“我要并不希望結局變成現(xiàn)在這樣...”機甲中傳出了男性緩慢的聲音,有著一種被變聲器處理過的不協(xié)調感,“本來只需要那個男人死了就好了。”
她站起來,抬起頭直視著背后的男人,懸浮板上的【鄙視】二字很好的幫助著別人理解她的心情:“你僅僅只是嫉妒李林,嫉妒他的強大,嫉妒大家對他的信任,嫉妒著他的一切。”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憤怒,他喊道:“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
國師的頭歪了歪:“被戳中痛楚,然后只能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淺薄嗎?”
【蔑視】
“為什么你們都無法理解我!”男人看起來有些切斯底里,“你們都被李林給騙了!”
【可悲】“你只是至今還仍舊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
“在整個騎士團里,我是唯一一個去過遺忘深淵又回來的人。我比其他人都熟悉那片地方,當時為何他要讓我留下,你還不明白嗎?”
男人自問自答道:“他根本沒想讓你們離開那里,有我在的話我就有可能帶你們離開。他想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一批契約者全部埋葬在那里,這樣就沒有人能阻止他統(tǒng)治世界,掌控宇宙霸權了。”
“這就是你向伙伴們舉起刀劍的理由嗎?”
【看傻子或者是瘋子的眼神】
一般來說,癲狂的人都有一下幾個特征,自說自話并且覺得自己的邏輯很通順,但其實對他人來說那邏輯根本就是混亂的;聽不進他人的話語,無論好壞;情緒異常,暴躁易怒;喜歡胡思亂想,敏感多疑。
“為什么這樣...你們?yōu)楹稳绱溯p信他!對他毫無懷疑,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情,你們都不明白,你們就和篤信他的狂信徒一樣!”
然后他頓了幾秒,隨即自顧自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即便是知道了他的野心,你也贊同他的企圖...你也站在他那一邊嗎?”
顯然,以上幾條特征這個男人全部完美的擁有著。
這時男人脫下頭盔,露出了看起來比**十歲的老人還要干枯的臉,他的頭發(fā)也是黯淡無光的死灰色:“看啊,這就是你們心中那個正義的男人,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對我留下的傷害!”
他的聲音十分脆弱,就好像風中殘燭般,這大概就是他一直把自己包裹在機甲中開著變聲器的緣故了:“要不是有這身機甲,我現(xiàn)在連站著走路都做不到!”
“看來那一戰(zhàn),李林也對你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開心】
聽著國師的話語,男人蒼老的的臉漸漸充血,眼睛里也布滿了血絲:“那個男人,一直以正義的面孔示人,就是為了那一天的計劃!”
國師小小的頭搖了搖:“沒想到這么多年一起走過,你還是不了解李林。”
【驚訝】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提李林的名字,而且越說越激動:“即便是如你們所說,他真的是如此的無私,誰又能保證他不會改變呢?”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那個男人太強大了,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品格是否高尚上......是的,我是為了整個世界,我的行為是正確的!”突然,他的嘴角流下了血絲。
看著他的樣子,國師像個孩子一樣的反復說道:“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快樂的像個孩子】
雖然她的話語依舊是不帶情感的平淡,但懸浮板上的字卻暴露了她的心情。
他用自己嘶啞的聲音咆哮著反問道:“帝國好好地存在著,他為何突然提出‘聯(lián)邦’,并且對那個遺忘深淵如此執(zhí)著?他只是一個契約者,只不過比其他人更強大罷了,為什么只有他能夠知道聯(lián)邦的存在?難道他是天命所歸的主角?”
“你快要死了,所以你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判斷能力了。”
【呵呵】
他的表情猙獰,機甲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一拳將國師小小的身體打飛了出去。
她的身軀撞入了大廳的墻壁,然后摔落下去,在墻壁上留下了痕跡與裂紋。
國師依舊平靜的說道:“過去的你從不會這樣瘋狂,你果然快要死了。”
【憐憫】
其實那個男人也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會對她造成傷害,國師的戰(zhàn)斗力也比那個男人要強大得多,這樣的攻擊僅僅是發(fā)泄罷了。
但契約者的能力之間相生相克,現(xiàn)在她也只不過是男人手下的一個強大的,有自己想法的人偶罷了。
男人重新戴上了頭盔:“去給我把默者的基地徹底毀掉,把眼前看到的‘默者’之人一個不留的殺光!”
“沒用的,契約者救不了你,帝國的科技救不了你,四葉草生物科技一樣救不了你。”
【你絕望吧】
“閉嘴!!!”
國師無法再說話,只剩下懸浮版上在循環(huán)著滾動字幕
【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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