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宿主,抽取旺仔牛奶一箱(24瓶)。”
“喝掉這口奶,忘掉那個仔。”
這個時候,陳行烈的眼神是僵硬的,表情是凝固的,冷冷的跟系統美少女說道:“本座需要一個解釋!”
系統美少女沒有回應。
最怕……
空氣突然的安靜。
緋云樓里。
靜默無聲。
曹畢膽戰心驚,不由得夾緊雙腿,將手掌放在身后,擋住某關鍵部位。
砰!
關山遠緩緩傾斜的身軀,終于是倒在了地。
曹畢嚇得直跳腳,夾著屁股往旁邊蹦跶了一下。
大廳角落里那幾個來陪酒的花魁,早已嚇得暈厥過去,躺在地,不省人事。
甄英雄跟甄豪杰哥倆驚得張大了嘴,啞口無言,一身溜須拍馬的本領,竟被嚇得消失無蹤,說不出話來。
李青蓮捂著小嘴,呆若木雞。
趙雨夢眼神清澈如明月,默念一聲:“陳郎……”
師飛羽一直在把玩著手中的刀芒,此刻再也把持不住,刀鋒四散,把衣袖割得粉碎,露出了猶如白玉一樣光潔細嫩的小臂。
楚靜月怔怔的看著滿地血跡,雙眼無神,心中恐懼萬分,竟連“千軍釀”藥力爆發之時,掀起的春意,也被嚇得散去了二三分……
一種凝重至極的氛圍,彌漫在緋云樓里。
眾人萬萬沒想到,陳行烈隨手一劍,竟然就斬了關山遠!
堂堂武道第七境,祖竅境的高手,竟然在眨眼之間,就這么……涼了?
最可怕的是,陳行烈這一劍,不止是誅殺了關山遠而已,就連九劫境高手,堂堂息烽軍軍主長空無忌,竟然被這一劍,斬成重傷!
一劍斬出,到底是怎么同時斬向兩人的?
誅殺關山遠的那一劍還好,至少看到了劍氣的鋒芒,可重傷長空無忌的那一劍呢?
無聲無息!
來無影,去無蹤!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實力?
難道已是陸地神仙!
眾人根本就不知道,陳行烈一劍斬殺關山遠,跟武道修為,沒有多大的關系。
當然,這幾天以來,陳行烈把修為提升至焚身境,比起往昔,是要厲害了不少。可歸根到底,還是仗著虛空凝劍訣的玄奇,以及大寶劍無堅不摧的玄妙屬性。
至于重傷長空無忌……
射爆而已。
菊花箭符,一擊必中,絕不會射空。
趙雨夢端起酒杯,輕輕的品了一口,她本不愛喝酒,此刻卻突然覺得,有些時候,稍稍喝點酒,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例如此時此刻,在陳行烈身邊,端著陳行烈喝過的酒杯……
“曹宗主。”
陳行烈面帶微笑,看著膽戰心驚的曹畢。
“在,本宗主在。”
曹畢慌忙點頭,心中已是想起了,數日之前,他騎著戰獸大黃蜂,來到緋云樓,跟陳行烈隔著窗戶交談的那一幕。
好險!
那個時候,本宗主要是說錯了什么話,惹得陳行烈拔劍就斬,這關山遠就是本座的下場啊!
還好本座謹慎!
一直都沒有給陳行烈拔劍斬人的機會。
曹畢心有余悸,試探著問道:“請問,有何吩咐?”
陳行烈淡然說道:“曹宗主為何會來緋云樓?”
曹畢不敢隱瞞,立即回應道:“今夜,長空無忌與關山遠,夜入青云峰,說是為了前幾天,你大鬧山海商盟之事而來。”
陳行烈深深的看了曹畢一眼,說道:“這是本座與山海商盟之間的私事,長空無忌身為息烽軍軍主,為何會跟著關山遠一起來?”
曹畢說道:“此事……唉,現在是多事之秋啊。前段時日,大亁皇朝的皇叔,謀逆造反失敗,而我青陽宗,素來跟那位皇叔關系密切,有可能受到牽連。這一次,長空無忌來青云城,只是為了表達朝廷的態度,專程來安撫青陽宗,說謀逆之事與青陽宗無關……”
陳行烈冷笑道:“真的嗎?”
“真的!”
曹畢連連點頭,道:“此事,本宗主不敢有半點隱瞞。”
陳行烈懶得再問,隨意擺擺手。
一個執迷不悟的將死之人而已。
多說無益。
“本宗主先告辭了。”
曹畢如蒙大赦,閃身從窗戶里竄了出去。
咔咔咔……
廳中響起一陣牙齒打顫的聲音。
楚靜月藥力爆發,臉色紅得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媚眼如絲,滿臉是汗,牙齒打顫……
陳行烈瞥了楚靜月一眼。
“陳……陳公子。”
楚靜月只覺得欲念之火就要把她稍微灰燼,再也忍不住了,顫抖著說道:“要不要,人家繼續給你唱歌跳舞。只要,只要把其他的男人都趕走,人家……人家可以把身的衣服都唱……唱不見……”
這是什么唱法?
連衣服都能唱不見?
聽起來似乎很新奇,很厲害啊。
難道是一種全新的藝術模式?
陳行烈有點興趣,可惜趙雨夢跟師飛羽就在身邊。
時機不對啊!
陳行烈心中暗嘆,只得暫時壓制住了對于藝術殿堂的深切向往……
“歌舞就算了!”
陳行烈擺擺手,心中有些遺憾。
“陳公子!”
楚靜月直接撲向了陳行烈,可惜腳底發軟,沒有站穩,摔倒在地,只是抓到了陳行烈的鞋子,心急如焚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啊!陳公子說了要人家唱歌跳舞,就一定要看完人家的表演,否則豈不是言而無信?”
“滾!”陳行烈踢開了楚靜月的手掌,冷冷說道:“本座,是你永遠都得不到的男人!”
此言,簡直無情!
楚靜月欲哭無淚,強撐著千軍釀的澎湃藥力,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心中想道:“要是把身子給了這個陳行烈,倒也無妨,畢竟他長得俊美無雙,而且實力高深,連雨夢師姐都要對他百依百順,連長空無忌都不是他的對手。可……可他卻對我不屑一顧,看不我,我……我與其隨隨便便去找男人發泄,還不如死了的好!”
一念至此,楚靜月羞憤欲絕,疾步走至窗前,準備從緋云樓十八層的頂樓跳下去,摔死算了。
窗外。
青云河在月光下波濤蕩漾。
河水寒涼,霧氣叢生。
楚靜月眼神一亮,翻窗飛出,滑翔至百米之外,落到地,朝青云河狂奔而去……
緋云樓里,彌散著血腥味。
除了特立獨行,孤傲清冷的趙雨夢還在端杯品酒,其他人已經沒有了飲酒的興趣。
師飛羽提著酒壇輕輕搖晃,嘴唇微動,似是在念念有詞。
“飛羽。”
陳行烈拿起師飛羽手中酒壇,擺在一旁,問道:“你在念叨什么?”
師飛羽眼神一抬,神情有些慵懶,徐徐說道:“我在默念《諸天分景幻滅刀經》的口訣,同時在想著,有朝一日,再遇到長空無忌與關山遠這樣的高手,無需行烈師兄拔劍,飛羽自己就能揮刀斬殺……”
這個想法不錯。
陳行烈點點頭,表示贊許。
不過,一個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的妹子,腦子里不想別的,一門心思都在想著提刀砍人,這樣是不是,有失溫柔?
陳行烈不在乎。
女人的風情,有千百種。
溫柔的妹子固然可愛,但師飛羽這樣的風情,更顯與眾不同,跟趙雨夢也不一樣。
各有千秋啊。
陳行烈心中很欣慰。
趙雨夢悄然說道:“陳郎,可否一起出去走走?”
“好。”
陳行烈點頭答應了。
今天晚,不能跟師飛羽一直處在一起。
要是不分開行動,難道在大半夜的時候,還要跟師飛羽一起前往青云峰,去找那個連貞,參悟青陽戰訣?
預定計劃還怎么進行?
正要找個借口脫身!
雨夢仙子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飛羽,本座先告辭了。”
陳行烈不再多留,走至云梯處,抬頭看了看破損的屋頂當中,泄露出的那一抹星辰月光,淡然了一聲:“良辰美景,風月無邊。”
“嗯。”
趙雨夢點頭回應著,眼神卻在師飛羽身,一掃而過。
李青蓮慌忙跟。
云梯緩緩下降。
這場夜宴,辦得很闊氣。
甄英雄跟甄豪杰哥倆,包下了整個緋云樓,從第一層到十七層,全是那些歸順了陳行烈的外門弟子,多達千人,摟著一些來自于東港各處青樓的小姐姐……
這樣的宴會,本該很熱鬧才對。
可云梯從頂樓十八層,下到第一層大廳,所過之處,每一層都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云梯機關運轉之時,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一刻間,顯得尤為清晰。
眾人都嚇傻了。
山海商盟客卿長老關山遠,息烽軍軍主長空無忌,樓去找陳行烈的麻煩,結果……
一人橫死。
一人重傷逃離。
這樣的結局,襯托得陳行烈就像是一頭恐怖至極的洪荒兇獸,一個縱橫天地的蓋世大魔!
誰敢做聲?
直到陳行烈走出酒樓大門,漸行漸遠,寂靜的緋云樓才變得熱鬧起來,樓中就像是住著一群被驚雷嚇醒的雞鴨,嘰里呱啦的議論起來……
“青蓮。”
趙雨夢腳步稍停,朝跟在一旁的李青蓮說道:“我跟陳郎,有些話要說,你先回去。”
“呃……好。”
李青蓮愣愣的點頭,忽而似是想到了什么,怯生生的問道:“我……我是不是,以后……是不是要把大魔頭叫做姐夫?”
大魔頭?
趙雨夢眼神清冷,并不在乎大魔頭這個稱呼,淡淡說道:“此事,你問陳郎。”
“問他?”
李青蓮目瞪口呆,暗想道:“難道,是雨夢師姐主動追的大魔頭,所以就連姐夫這個稱謂,也要得到大魔頭的容許才行?”
明月高懸。
東港燈火輝煌。
在大戰爆發之際,劍氣縱橫之時,眾嚇得躲起來的躲起來,圍觀的圍觀,看熱鬧的看熱鬧。當大戰結束,東港里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模樣,該干啥干啥。
魔道門派盤踞之地,素來如此。
人們見慣了生死相殺,早就看淡了風云,膽小的早已遷徙離去,留下來的人個個都是人才,性格都很堅強。這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亞于青陽宗的魔道弟子。
夜市繁華。
街中很熱鬧,摩肩擦踵。
大多數人都認得陳行烈,知道陳行烈的威名,于是哪怕陳行烈與趙雨夢,俊男美女走在一起,吸引力極強,街中之人也不敢駐足觀望,反倒是嚇得雞飛狗跳,紛紛往左右閃避,留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我們去河邊,可好?”
趙雨夢喜歡安靜,不喜歡這種亂哄哄的場面,微微有些蹙眉。
“走。”
陳行烈率先往河邊走去。
河岸清幽無人,楊柳飄風。
陳行烈興致一來,就去牽趙雨夢的手。
“陳郎……”
趙雨夢像是不小心摸到了高壓電,渾身一顫,趕緊躲開,道:“請……請再給朱兒一些時間。”
“好。”
陳行烈點點頭。
心急吃不到熱豆腐。
對于趙雨夢的性情,陳行烈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這妹子似乎比記憶中的,更加敏感,莫非……這是因為本座沒有先舔一段時間的緣故?
誓死不做舔狗!
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陳行烈悠然一笑,道:“要不,由你來牽著本座,如何?”
趙雨夢愕然。
這……
牽手這回事,誰牽著誰,不都是一回事嗎?
趙雨夢幽幽說道:“在朱兒的記憶里,這還是第一次跟別人走在一起……”
陳行烈坦然一笑,道:“習慣了就好。”
趙雨夢微微低下頭去。
陳行烈腳步稍緩,打量著身邊這個雨夢仙子。
月亮懸在遠山頂,銀白的光芒如流水一般灑下,照在趙雨夢雪白的衣裙,清風撩起她的裙角。
從陳行烈這個視覺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月光之下,趙雨夢的耳根子微微有些發紅。
這是害羞了?
害羞就對了。
一步一步來,來日方長。
二人沿江走著。
良久之后。
趙雨夢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停下腳步,問道:“陳郎,我每一次轉世重修之時,你是不是都會滿世界去尋找我,是不是找起來很辛苦?”
陳行烈搖搖頭,道:“朱兒每一世,都是聞名天下的仙子。就好比這一世,我才打破胎中之謎一個月,就在青云城里守株待兔,等到了你。”
趙雨夢眼眸一顫,顧盼流波,說道:“可是,陳郎跟朱兒說過,一世我轉世重修之前,說不告訴你下一個輪回我會在哪里,叫什么名字,讓你永遠都惦著我,記得我……這些話,是不是很愚蠢,很可笑?”
“不可笑。”陳行烈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說道:“有時候,朱兒在本座面前,就是這么的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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