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飛羽很警覺,隱約覺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蹤,猛地回頭一看……
可惜,什么都沒看到。
陳行烈以虛空凝劍訣里的步法,橫跨一步,猶如瞬間移動,閃身藏在了大樹后。
這種故意跟蹤別人的行為,充滿了惡趣味。
惡趣味也是趣味!
陳行烈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遠遠跟著師飛羽了山,直到進入青陽宗大門,陳行烈才改變了路線,趁著夜色陰影,提前來到了連貞那座宮闕之外。
呼呼呼……
山間風大,樹葉沙沙作響。
陳行烈趁著樹葉噪音遮掩行跡,潛入宮闕當中,翻身了屋頂。
不久后。
師飛羽翩然而至,站在宮闕大門處,敲門說道:“師傅,弟子求見!
“飛羽來了呀!
連貞穿著一身半遮半掩的衣服,扭著腰肢走過去開門,清風徐來,撩起連貞身的胭脂水粉香味,傳到了屋頂,隱隱有些刺鼻,陳行烈不由得摸了摸鼻梁。
“快快請進來!
連貞直勾勾的盯著師飛羽,越看越覺得這小伙子帥氣俊美,不由得抬起手掌,要去牽師飛羽的手。
師飛羽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你我既然是師徒,以后就不要跟為師見外,敲門什么的就不必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進來找師傅就是了……”
連貞媚眼如絲的說著,把師飛羽帶進了宮闕里。
師飛羽微微皺眉,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只因這師傅的態度,實在是太過于熱情,在今夜之前,師飛羽就從未想過,邪魔外道的青陽宗里,竟然存在著如此和諧的師徒關系。
這都要親密到了床去了,能不和諧嗎?
陳行烈暗藏在屋頂,趁著連貞心猿意馬,悄悄的移開了一塊琉璃瓦,露出一條小縫隙,只要一低頭,就能把瓦面下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呼呼呼……
風聲越來越大。
陳行烈默默的看戲,把吃瓜群眾的良好素質,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他的正下方,房間里擺著一張名貴的象牙床,鋪著錦被,面罩了一張半透明的羅帳。
“飛羽啊!
連貞輕言細語的呼喚了一聲,直接走至象牙床邊沿坐下,朝師飛羽招收道:“不要這么生分,過來坐呀!
師飛羽越發的覺得不對勁,搖頭表示拒絕,漠然道:“弟子站著就好!
“哎喲,還真是害羞呢!
連貞撩了撩耳鬢的長發,搔首弄姿,道:“其實,有一個問題,為師一直想問一問你!
師飛羽面無表情的說道:“師傅請問!
連貞朝師飛羽跑了一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青陽宗里,有三位女長老,為何你偏偏要拜我為師?要知道,不論是修為實力,還是容貌氣度,懷凌波都不在我之下!
這一問,讓師飛羽有些愣神。
拜師要看師傅的修為實力,這很正常,可連貞卻說起了容貌氣度……
這跟容貌有什么關系?
師飛羽搞不懂,只得如實回答道:“弟子知曉,師傅在青陽宗三位女長老當中,最擅長使用戰刀,在刀法一途的造詣極高!
連貞有些詫異,問道:“難道你拜我為師,就只是想跟著為師學刀法?”
一言至此,連貞不著痕跡的把衣襟撩開了一些,露出雪白的肩膀……
整個撩衣服的過程,相當的熟練,簡直如行云流水。
“師傅,你……你這是為何?”師飛羽眼神有些發怔。
連貞媚笑道:“為師要教你的,可不止是道法呢!哎喲,你這小眼神呀,莫非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莫非……還是個雛兒?”
師飛羽滿頭霧水。
“來呀……”
連貞坐在床沿,撩起裙擺一角,語氣神態,是越來越得勁,滿臉春意的朝師飛羽連連招手。
師飛羽沉聲說道:“師傅,請傳我青陽宗真傳妙法……”
“這就是青陽宗真傳妙法,屬于《青陽戰訣》的一部分,你且好好看看,來……坐到為師這里來!边B貞嬌滴滴的說著,拿出一冊秘籍,拋給師飛羽,隨手抬手拍了拍身邊的錦被,道:“青陽宗的秘籍,跟其他門派不一樣,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要想學到真本事,只看秘籍,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是由師傅親口傳授,手把手的教你……”
師飛羽接住秘籍,對連貞的行為舉止里散發出的騷氣很不理解,暗想道:“莫非,她也中了楚靜月的千軍釀,此刻恰好藥力爆發?”
師飛羽不知道,這些青陽宗的女長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千軍釀去助興,她們本身的性情,就好比從早到晚把千軍釀當茶喝……
“不必了,弟子就站在這里,聽師傅傳授法訣!
師飛羽一邊搖頭拒絕,一邊翻閱秘籍,剛看了一兩行,已是神色大變。
這秘籍,好奇怪呀!
為什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師飛羽有些懵逼。
“不行,必須床!”
連貞自己把自己給撩到位了,哪里肯放過師飛羽,當即大喝一聲,騰空飛起。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連貞利欲熏心,速度極快,一步來到師飛羽身邊,伸手就抓住了師飛羽的衣領。
青陽宗弟子制式長袍,質量雖然不錯,但也經不住武道第六境藏真境高手的撕扯。
嘶啦……
師飛羽的長袍應聲而碎。
“哎喲,里面竟然還穿了一身軟件,看去寶光浮動,似乎是一件很不凡的秘寶呢,且脫下來,給為師觀摩觀摩……”
連貞嬌笑著,繼續想脫衣。
師飛羽臉色一陣鐵青,竭力反抗。
可惜,師飛羽近幾天才修煉至武道第二境焚身境,哪里斗得過連貞這個武道第六境的藏真境高手?
陳行烈暗藏在屋頂,睜大了眼睛,不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心中想道:“本座一定要全神貫注的觀察著,一旦到了危急時刻,務必要搶先出手,確保飛羽師弟安然無恙……”
師飛羽身軟甲,非同小可。
哪怕連貞一身實力遠超師飛羽,也無法撕開軟甲,最終只能抓著軟甲往掀。
這一掀,就出問題了。
師飛羽的軟甲之內,竟然還穿著一件貼身的肚兜。
肚兜?
這不是女人專屬的衣物嗎?
小肚兜這種服裝,非常貼身,不僅遮不住師飛羽的曲線,反而襯得腰部非常纖細,身前某個不可描述部位規模龐大。
師飛羽這身材……好到爆炸!
她的稻草發帶,在掙扎的時候,早已掉落在地,滿頭青絲像瀑布一樣灑下,披在肩。
女人的柔美,在這一刻間,再也遮掩不住,肆無忌憚的展露了出來。
“你!你……你怎么是個女人?”
“這身材,竟然比老娘還要好!”
“身材好也就罷了,就連美貌……竟然也超過了老娘許多倍!”
連貞語氣里夾雜著震驚與憤怒,恨恨的松開手,連退數步,似乎已是氣急敗壞。
“弟子弟子本來就是女人。”
師飛羽的語氣很淡漠,談不有多生氣。
畢竟對方是師傅,而且大家都是女人。
被看到了肚兜而已。
實在算不得什么。
在大亁帝國北方,某些州郡,因為冬天特別寒冷,于是就有了去大澡堂子泡澡的習俗,男的去男澡堂,女的去女澡堂,有些愛泡澡之人,甚至能一泡一整天。
在澡堂子里,一大群女人坦誠相見,是很正常的事情。
師飛羽雖然沒有參加過這種集體泡澡的活動,可她卻是土生土長的北疆人,對這樣的習俗耳濡目染。于是,現在師飛羽被連貞看到了肚兜,也并不覺得有多么的氣憤。
可連貞的想法卻不一樣。
女人!
萬萬沒想到啊……
這青云城第二美男子師飛羽,平日里不修邊幅,看去像是個江湖浪子,連綁頭發的發帶都是用稻草冒充的,結果……竟然是個女人。
還是個大美女!
可是,你再美又有什么用?
除了讓人羨慕嫉妒恨之外,還有別的好處嗎?
大家都是女人,還怎么合歡同修?
青陽宗里這種師傅和弟子一頓亂搞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
連貞眼神大變,心中泛起一絲殺機,袖中猛地滑落一柄短刀,可猛地卻又想到了陳行烈。
殺不得!
這師飛羽跟陳行烈,關系匪淺啊!
連貞覺得這件事情里,肯定存在著貓膩,越想越不合理,于是又搖了搖頭,嘆道:“你走吧,留下秘籍,為師不為難你。”
師飛羽拿著被撕成兩片的長袍,披在肩,遮住露出在軟甲外的手臂,眼中滿是疑惑,問道:“師傅這是為何?按照青陽宗規矩,今夜這個時候,你不是要傳我真傳妙法嗎?”
連貞皺滿臉不爽,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頹喪,道:“你我都是女人,本長老還怎么做你的師傅?本長老已經改變主意,不收你為徒了,你我師徒之緣,到此為止。不過,念在陳行烈的份,本長老不會再追究你女扮男裝的罪責,你且下山去吧!”
下山?
師徒之緣到此為止?
師飛羽有些愣神。
難道今夜這一趟青云山之行,要徒勞無功,空手而歸?
這多浪費時間!
早知學不到青陽戰訣里的刀法奧義,還不如直接留在山下,參悟《諸天分景幻滅刀經》……
師飛羽皺著眉頭,有些不甘心。
屋頂。
陳行烈更不甘心,暗罵道:“連貞這賤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師飛羽已經看了秘籍,連貞為何不殺人滅口?畢竟這等骯臟下作,合歡同修的采補之法,一旦傳出去,搞得人盡皆知,對青陽宗影響極大,以后還怎么收納女弟子門?這人,必須要殺!”
不過,陳行烈轉念一想,立時明白了,為什么事情跟料想中的不一樣。
師飛羽如果沒什么背景,那殺了也就殺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
本座威震青云城,做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高調,今夜還重傷了長空無忌……
師飛羽是本座的好友,連貞又怎敢輕舉妄動?
這連貞自己都說,是看在本座的份,才讓師飛羽下山,這就是怕本座追究此事,才不敢動手。
唉!
太強也不好啊。
竟然嚇得連貞不敢心生殺念。
可如此一來,本座如何在師飛羽生死一線之際,救下她的性命?
殺!
動手!
連貞你別怕,本座很善良的!
你不是在刀法一途,造詣很高的嗎?
砍!
你倒是趕緊動手!
快砍師飛羽啊!
砍她!
陳行烈握著拳頭,用力揮了揮,暗暗替連貞加油鼓勁,恨恨的想道:“你要是不動手,本座那些英雄救美,雪中送炭的計劃,豈不是全都泡湯了?”
連貞這個賤人!
真是矯情!
陳行烈煩躁得很。
就在此時。
師飛羽皺眉問道:“難道就因為我是女人,你就不能收我為徒?此事,到底是為什么?”
拜師連貞之事,對師飛羽來說,算不得有多重要,畢竟師飛羽已有《諸天分景幻滅刀經》在身。
如今,師飛羽跑來跟連貞學刀法,也只是因為陳行烈說過,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于是想借助青陽戰訣里的刀法,當做磨刀石,踏腳石,僅此而已。
要是連貞不說什么“大家都是女人,無法做師徒”之類的話語,師飛羽可能已經轉身就走。
可如今,連貞這么一說,師飛羽反倒是生出了興趣,追問了一句。
這一刻間,屋頂的陳行烈立即就不在煩躁了,心情很是舒暢。
問得好!
問得妙啊!
可算是有好戲看咯。
陳行烈甚至有一種鼓掌表揚的沖動。
連貞直接被問住了,心中一瞬間想起了很多:
師飛羽既然是女的,為何還要來拜我為師,還說要見識見識青陽宗的真傳妙法。莫非,陳行烈根本就沒有把我給他的那本真傳秘法秘籍,拿給師飛羽看?
可是,陳行烈支使師飛羽來拜我為師,又有什么目的?
拜師之時,陳行烈目光冷冽的盯著我,那分明就是在逼我收師飛羽為徒……
連貞凝神沉思。
一會兒后。
連貞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猜到了陳行烈的想法,于是說道試探著說:“你和我都是女人,我們怎能合歡同修?”
合歡同修!
師飛羽猛地拿起手中秘籍,一目數行,快速翻閱著……
連貞眼神漸冷,卻也沒有催促。
陳行烈暗藏在屋頂,眼中笑意越來越濃,暗暗贊嘆了一聲:“飛羽還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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