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飛羽灑脫的笑容,凝固了,變得前所未有的僵硬……
在這一刻間,突如其來的慌亂緒,在她心中橫沖直撞。
師飛羽甚至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就連眼神都是呆直的,整個人都愣在了哪里,忽而又覺得,前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酥麻……
那是被行烈?guī)熜峙龅竭^的地方……
師飛羽很不適應這種感覺。
也正是這種奇特的感覺,讓師飛羽只驚愕了一瞬間,就立即回過神來。
不過,師飛羽雖已神志清醒,一時半會間,卻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來敷衍陳行烈,只得連連眨眼間。
怎么回答?
師飛羽眼神慌亂,有點像是鍋上的螞蟻。
現(xiàn)在的況,在師飛羽看來,比起跟連貞的生死一戰(zhàn),要更加恐怖。
她這種,正如很多慷慨悲歌之人,早已將生死二字置之度外,卻掙不斷恨仇。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
該如何是好?
師飛羽猛地想起了,當初她詢問陳行烈的劍訣之時,陳行烈說的家傳法訣……
一念至此,師飛羽猛地抬起手,擋在前,再扯起披在上的破長袍,往上遮了遮,急急忙忙說道:“家……家傳的!正如師兄的劍訣,飛羽這也是家傳秘訣!”
這句話一說出來,師飛羽立即輕松了許多。
“家傳的……”
陳行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中覺得這個妹子,真是有趣極了。
正常妹子遇到這樣的況,第一反應肯定是羞不可耐,就算要強行偽裝下去,至少在裝模作樣的過程里,會滿臉通紅……
可師飛羽不一樣。
這妹子只是一直都在著急,在想辦法,除了因受到驚嚇而慌亂,從頭到尾,竟然沒有半點羞或者羞怒的緒!
若非這妹子說出借口的時候,先做了一個拉著衣服,護在前的動作,陳行烈也許會懷疑,這是一個女基佬……
漂亮的妹子比比皆是。
與眾不同的卻不多。
捉弄這樣的妹子……
還真是有趣!
“穿上吧。”
陳行烈忍住了計得逞的笑意,伸手入袖,在儲物戒指里拿出一件長袍,遞了過去。
師飛羽第一時間沒有去接,心中只想道:“難道,行烈?guī)熜挚闯隽宋业牡准殻@才給我一件衣服?”
陳行烈已是轉朝門外走去,隨口說道:“本座要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你要是衣衫不整,難免會被人笑話。”
原來是這樣。
師飛羽暗暗松了一口氣,拿起衣服,迅速穿好,袍子雖然有點大,但把腰帶系緊一點,勉強也算合。
宮闕宇的大門外,一陣喧鬧。
青陽宗宗主曹畢,以及各位長老,全都住在青云峰上,離得很近,早在連貞跟師飛羽激戰(zhàn)之時,眾人就聽到了兵器撞擊的聲音,以及法訣震的炸響。如今,他們已是帶著各自門下的真?zhèn)鞯茏樱奂鴣怼?br />
曹畢站在眾人前方。
鮮于崇位于曹畢后。
這個青陽宗的“守門長老”,多年以來一直喜歡住在青陽宗半山腰上,兼職守衛(wèi)山門,可前些時被陳行烈一劍殺得落荒而逃,鮮于崇就覺得半山腰不再安全,擔心一不小心就被陳行烈隨手斬了,這幾天可就移居到了青云峰上,覺得還是人多勢眾的地方,比較有安全感。
不過,當陳行烈走出宮闕大門的時候,鮮于崇立即覺得,怕是住在這青陽宗內(nèi)部,也不安全!
鮮于崇已經(jīng)猜到,連貞肯定是兇多吉少。
若是連貞不死,為何陳行烈出門的時候,連貞沒有跟著一起走出來?
以陳行烈一言不合就拔劍斬人的風格,連貞多半已經(jīng)死在了陳行烈劍下!
緋云樓那一戰(zhàn),長空無忌就是榜樣!
青陽宗眾人各自對視一眼,不敢跟眼前這個迎面走來的陳行烈距離太近,紛紛往后退去。
就連曹畢,也不例外。
這青陽宗宗主緩步退到百余米外,擺了一個隨時能逃之夭夭的動作,可說出來的話語,聽上去卻很有氣勢,道:“陳行烈!三更半夜,你為何會在連貞長老的宮闕里?”
陳行烈打量著前方那群擔驚受怕的青陽宗高手,很真誠的說道:“救人。”
曹畢見陳行烈態(tài)度溫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問道:“那……那你到底在救誰。”
陳行烈沒有回答,只是稍稍轉回望。
師飛羽穿著一大了一號的長袍,在夜色里緩步走來,大袖飄飛。
“師飛羽!”
曹畢上上下下打量了師飛羽一眼,發(fā)現(xiàn)師飛羽頭上的稻草發(fā)帶有些凌亂,心中已有猜測,不由得眼神一沉,朝陳行烈說道:“還請告知本宗主,連貞長老現(xiàn)在如何了?”
陳行烈朝師飛羽點點頭,道:“你來說。”
師飛羽就把她跟陳行烈說過一次的那個借口,重新又說了一遍。
“罷了,罷了……”
曹畢擺擺手,嘆道:“陳行烈是一條真龍,我青陽宗的水太淺,藏不住真龍,也高攀不起。你師飛羽既然跟陳行烈是莫逆之交,這一次,就隨著陳行烈一起離開青陽宗吧。”
這些場面話,說的有些漂亮。
陳行烈淡然一笑,大步離去。
青陽宗眾人靜默無語。
曹畢忽而問道:“連貞況如何?”
“涼了。”
陳行烈沒有回頭。
曹畢面色變得有些僵硬,卻不敢說什么要替連貞報仇,只是很焦急的呼喊道:“這次下山之后,就再也別回來了,留我青陽宗一份安寧,可好?”
陳行烈沒有回答。
曹畢長嘆一聲,轉回望,看著后那群青陽宗長老。
眾人相視無言。
后半夜。
青云城里很寂靜,只有打更的梆子聲,伴隨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吆喝聲,隱約傳來。
唯獨東港花街不一樣。
整整一條街,街上人來人往。
街道兩側青樓林立。
滿樓紅袖招。
“我們在緋云樓喝酒的時候,喝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飛羽肯定一點都不盡興。不過,這都不重要。”
陳行烈一把摟住師飛羽的肩膀,大步朝青樓大門走去,道:“重要的是……本座現(xiàn)在就帶你玩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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