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附近的監控都壞掉了？”
福倫克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
類似的質問的句式似乎才在耳邊響起過，現在又猶如噩夢一樣徘徊了起來。
不是時間倒轉了。
是又有人來了。
看著面前這個好像永遠沒睡醒，端著一杯咖啡小口喝著的慵懶男人，福倫克只能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說道：“是的，都壞了。”
他可不敢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不滿，畢竟這個人的級別比之前那個在電話里質詢他的女人還要高的多。
不可知事件調查部A級探員，馬丁。
哪怕不可知事件調查部在整個軍情局內部都是神秘莫測，可馬丁探員的名頭，還是響亮無比。
各種神秘大案都有此人的參與，全年不可知事件處理率第一。
這樣的人物，據說軍情局高層都只能和他平等交流。
真正的大人物。
“意料之中，鄰居都問過了嗎？”馬丁又喝了一口咖啡，打了個哈欠，說道，“恩，這咖啡的味道真是太一般了，完全比不上總部的咖啡，有機會你來總部，我請你喝咖啡，我們不可知事件部的咖啡是最好的。”
“謝謝……”福倫克有點搞不清這位的意思，只能謹慎著回答，說，“鄰居也問過了，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那家伙很有可能就是莫比斯，他好像是回來取東西的，應該是那些書……”
“書？”馬丁舔了舔嘴唇，他的長相屬于那種乍看不怎么樣，再看其實有些英俊的類型，嘴唇很薄，配上他常年不掛的胡子，有種濃重的頹廢感。
“歷史類書籍，莫比斯·科恩是新金大學歷史系的在讀生，我已經拿到報告了，據說他的那些書里藏著總要信息。”這時，一個人從莫比斯家里走了出來，正是馬丁的親密搭檔，看起來沉默嚴謹的壯漢哈里森。
哈里森的墨鏡還是沒有摘下來，哪怕現在是晚上，他也完全行動無虞。
“您好，長官。”福倫克連忙打招呼。
這也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同屬不知足事情調查部的A級探員哈里森，馬丁的王牌搭檔，沒有馬丁出名，但馬丁在的地方，必然有這個壯漢的身影。
仿佛福爾摩斯和華生一般。
“如您所說，的確是丟了莫比斯·科恩屋子里所有的歷史類藏書，所以我們初步判斷也是，莫比斯回來拿走了他們。”福倫克緊接著說道。
“不。”結果，哈里森反駁了他。
“啊？”福倫克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他。”哈里森轉向馬丁，說，“力度不對，沒有莫比斯那么重……”
“什么？”福倫克更加迷惑了。
“別理他，他就是這么神神叨叨的，沒嚇到你吧？”馬丁在這時打岔笑道，“你的判斷沒錯，對了，你知道這附近有一戶人家，女主人叫格蘭朵嗎？”
“是的，長官，我知道，我調查過這家，就是這一戶，您想……”福倫克更加迷惑。
“我有些問題想問問她，你幫我先去打個招呼吧。”馬丁把福倫克打發走。
“力度不對嗎？”他又轉頭對哈里森說。
“是的，所以不是他，是另一個人。”哈里森篤定道。
“所以我的預感是對的？我就說，我就說，有一股味道，奇怪的味道，它跟著回來了。”馬丁低笑了起來，隨后又拍了拍頭，“該死該死，我怎么說話越來越像你了，不，哈里森，我絕對不要成為你這樣無趣的人。”
“讓我們去問問那位格蘭朵太太吧，我想，我們就能知道，是什么跟著她回來了。”
————————
吳蒼葉再度從睡夢中驚醒。
他沒有做夢，只是，忽然驚醒，像是某些東西在提醒他，該醒了。
他已經太久沒有真的好好睡一覺了。
略有些疲憊地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早上七點。
還早。
昨晚是聽著一檔鷹語節目睡著的，主要是為了練習聽力。
有那么一瞬間，吳蒼葉覺得自己回到了高三的時候。
很荒謬。
他下樓先去買了兩份早餐，然后叫起了法瑞林。
“快吃，吃完了帶我去找你那個朋友，今天我們要把視頻弄好。”吳蒼葉計劃好了，今天盡快把視頻的事情解決。
然后，尋找莫比斯。
“是，蒼。”法瑞林不敢反抗吳蒼葉，只是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蒼……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可是……我快沒錢了。”
說完，他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吳蒼葉聽了一頓，錢……
他好像也沒什么錢了。
從亨利那拿來的錢，也用了一大半了。
后面還要學鷹語，還要找機會從鷹國回龍國。
都要錢。
這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必須要提上日程。
“你平時怎么賺錢？”吳蒼葉問。
“哦……我就是出去賣那些小藥丸。”法瑞林斟酌著說道。
“一般一天能賺多少？”
“不一定，看行情，有時候五六百，有時候可能沒得賺，我只是一個小散戶，你懂得……”
“有沒有更快來錢的辦法？”吳蒼葉皺皺眉。
“這……蒼，你知道的，我其實只是一個小人物，那些真正的大買賣，我是干不了的。”法瑞林有些驚恐地說道。
“恩……”吳蒼葉沒有再說了。
“先出發吧，把視頻的事情搞定了，時間不等人。”
時間的確不等人。
一眨眼，厄運間隔又要追上來了。
雖然說，以之前的經驗，這一次，起碼有二十三個小時的間隔，但從昨晚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十一個小時了。
還有十二個小時可以自由行動，要更快才行。
兩個人下樓驅車前往法瑞林的朋友那。
路上，吳蒼葉又問了一個讓法瑞林為難的問題。
“你知道哪里可以買到那種能夠監聽警方通訊的電臺嗎？”他想要找到莫比斯的蹤跡，只能靠這種方式。
這是他以前看鷹國電影，知道的一個事情，不過他不是很確定，現實里，是不是真的可以買到這種東西。
“啊？”法瑞林像是又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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