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通靈鼠帶自己出現在這里并不是巧合。
張武回頭重新審視徐府,也不去理會護衛和丫鬟驚恐的神情,再次邁步走進徐府,按照通靈鼠的指引,穿堂過府,眾護衛緊跟其后,但無一敢上前阻攔,至于丫鬟,早就跑去通報徐老爺了。
不一會兒,張武便出現在一座樓閣面前,赫然是自己被丫鬟逮住的地方。
“這好像是徐小姐的閨閣!”
仔細想來,這一切并非都是巧合,張武摸了一下獸神之心:“是不是你在幫我?”
就在張武想要抬腳邁上臺階時,身后傳來窸窣的腳步聲,顯然是徐老爺大駕光臨了。
除了護衛,就連廚子和家丁都拎著菜刀扛著掃把圍了上來,里三層外三層,超過了百人,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怒火難滅的字樣。
好虎架不住豺狼多,更何況現在的張武只是凡人之身,不過別人多了些戰斗機巧罷了,硬拼顯然是不明智的。
當即停下腳來,迎上怒氣沖沖的徐老爺。
“張天師為何這般作為,是我哪里照顧不周了嗎?”盡管生氣,但徐老爺依舊保持應有的儒雅。
張武搖搖頭,硬著頭皮道:“非也非也,不是徐老爺照顧不周,而是太周到了!
徐老爺自然聽不出張武的弦外之音:“這話怎么說?”
張武回頭瞥了一眼徐小姐的閨閣,從兜里摸出厚重的謝金,當即一臉惆悵的說道:“小道先前在小姐住處一番打探,發現確實有邪魅存在,但是小道法力低微,降服它需要自損十年陽壽,因心存私念,這才脫身而去。但想到徐老爺扶危濟困,對我等修道之人如此慷慨,小道卻貪圖十年陽壽,實在該死,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好在貧道迷途知返,幡然醒悟,還請徐老爺恕罪。”
張武款款而談,不要說那些女眷,就是剛剛挨揍的護衛眼圈都有些紅了,羞愧的放下手中棍棒,原來張天師為人是這般高尚。
張武心中默念阿米托福,好像串詞了,大家重點理會精神。
徐老爺自然也是萬分感激,忙慌推辭道:“不可,萬萬不可,哪能讓張天師自損陽壽,小女福淺,無福消受!
“老爺!”
徐夫人上前拉著徐老爺的衣袖,這人應該是徐小姐的生母。
唯獨小丫鬟站在徐老爺身后嘴里嘀嘀咕咕,白眼之下盡是不屑。
張武一臉嚴肅,猶如正義的化身一般:“貧道已然悔悟,徐老爺是不肯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嗎?”
“這……”
徐老爺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虎毒不食子,已經痛失一子,他怎么忍心再失一女!
雙膝一軟,當即跪倒在地:“我愿為張天師重塑金身,祈求張天師壽與天齊!
氣氛烘托到這里就夠了。
張武向防賊一般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有點不相信,再次確認后走了過來:“干什么?”
“小七,不可無禮!毙炖蠣數吐暫鹊馈
張武擺擺手:“不妨事,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生死未卜,她擔心是正常的,勞煩你帶我去小姐的閨房。”
“不行!”
丫鬟下意識的拒絕道,她從頭到尾都不相信張武有什么真本事。
徐婦人上前將丫鬟扯到自己身后,陪著笑臉:“張天師,我帶你去。”
當即一馬當先,兩步并做一步的向里面走去。
張武回頭對徐老爺說道:“閑雜人等就在外面等候吧。”
徐老爺應聲作揖,快速將下人驅散,然后跟著張武的腳步,進入房間。丫鬟小七自然不會理會張武的話,早已跑到前面。
廳堂張武來過,自然沒什么異樣,張武跟著丫鬟小七的腳步,登上閣樓,里面有兩個照顧小姐的下人,小七將床幔放下,防止某人窺探。
張武神情有恃無恐,內心早已波瀾不驚,他可以確定通靈鼠覬覦的東西就在這里。
粉紅色的幔帳,做工精美的梳妝臺,窗臺上有些蔫吧的綠植,特別是墻上的那副畫,一切盡顯小女兒之態。
張武仔仔細細的搜尋一番,確定沒有任何異狀。
通靈鼠的一雙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床幔,如果不是被張武按在懷里,估計早就撲上去了。
丫鬟小七實在看不慣張武一雙眼睛四處剽竊,特別是后者看向床幔時,眼中的貪婪一覽無余。
“你連非禮勿視都不知道嗎?”丫鬟小七擋住張武的視線。
張武挺直腰桿,徐夫人一馬當先替她解圍:“小七,不得無禮!
隨機把丫鬟拉倒一旁,小聲威脅道:“死丫頭,回頭看我不把你趕出去,你出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丫鬟雖然委屈,但臉上十分倔強:“不,小姐蘇醒之前,我是不會離開她半步的!毖劬Σ浑x張武半分。
為了獲取在場三人的信任,張武拿出了周天易羅,在房間轉了一圈,目標最終鎖定徐小姐的床幔:“徐老爺,我得近身看看徐小姐!
“不行。”丫鬟小七再次明言阻擋,繞開徐夫人,擋在張武面前。
“老爺,小姐尚未出閣,怎么能讓陌生男子在這里肆意妄為,來日小姐醒過來,她還怎么見人?”
徐老爺臉上已然不悅:“小七,你跟隨小姐多年,我們知道你們主仆情深義重,但眼下不是忌諱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讓小姐醒過來!
丫鬟依舊不依不饒:“小姐時常教導我,女孩子的名節重于一切。再說了,我一直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哪個成名的道士不是七老八十,你再看看他,連二十歲都不到,分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這怎么開始人身攻擊了,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緊張,張武倒是真想和這小姑娘好好理論理論,讓她知道,什么叫做有志不在年高。
張武道:“聞道不分先后,小姑娘,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這叫天賦。小姐已經昏迷三天了,如果你再這么無理取鬧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證,能不能喚醒她!
“小七,你在若無禮,別怪老爺我家法伺候!毙炖蠣斅牫隽藦埼湓捳Z之中的不滿,雖然他心里也有些打鼓,但事關女兒性命,不得不權益從事。
徐夫人已然上前,將床幔拉開,清雅的衣著慢慢映入眼簾,雖然已經昏迷三天,但整個床榻還是非常整潔,幽香綿綿,當張武看清徐小姐的臉龐時,明白什么叫做國色天香。
徐小姐躺在床上素顏朝面,讓原本文靜的氣質平添三分,應該是昏迷的原因,臉色刮白,惹人憐憫。
看到徐小姐后張武的心跳鄒然加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張武想要湊上前進一步探查時,小七再次攔下張武:“請你保持距離!
“走開!”
張武目光充滿了怒意,這是獸神意志賦予他的上位者尊嚴,普通的凡人哪里感受過這些,丫鬟小七下意識的放下手來。
“臭小子,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緒,獸神之心的力量消耗的非常快,你的情緒已經受到迷幻之都影響,一旦失控,將徹底迷失在其中,你想死可別帶上我。”周天易羅提醒道。
張武搖搖頭,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的情緒,片刻后依坐在床邊,抓向徐小姐的手腕,脈搏虛弱不堪,隨時都會斷絕。
周天易羅見多識廣,第一時間便頓息徐小姐的病因:“這不是心靈遭受打擊,更像是中毒后意識自我沉睡,如果主人內心深處自己不愿意醒過來,一切外力都沒有什么用。你先看掛在她脖子的項鏈,它就是通靈鼠要找的東西。”
張武聞聲望去,徐小姐脖子上確實掛著一條吊墜,古樸的外表于她的氣質非常不搭,張武伸手直接抓向吊墜。
“住手!”徐老爺也有些忍不了了,亂看也就算了,怎么還上手了。
張武一手擋下徐老爺,一手從徐小姐衣領中拉出吊墜,一塊通透的黃玉,觸手冰涼,里面的金線形成一個特殊的圖案,仔細看倒像是一座山,擁有一份特殊的厚重感。
黃玉倒是普通,這圖案就不同尋常了,像是被封印在里面的某種東西,獸神之心和通靈鼠所覬覦的就是此物。
“玉嶂紋!”周天易羅激動的說道。
張武咽了口唾沫,要知道,就算是神武,在這位老祖宗眼里也不過是恢復些許本體的養分罷了,能夠此物能夠讓他激動,自然是非同尋常。
“這是什么東西?”
周天易羅道:“成為最強魂師的鑰匙,我以為你距離這些東西還很遠,沒想到在這里盡然遇到了此物。不過想來也是,能夠修煉成這么一座迷幻之都,她生前的成就自然不低,擁有這等神物也在情理之中!
聽完周天易羅的解釋,張武更加糊涂了。
此刻著急的不止是他,還有徐老爺,張武的目標好像不是自己的女兒。
“徐老爺,這是何物?”張武指著手中吊墜問道。
徐老爺有些欲言又止。
張武道:“此物內藏玄機,大為不祥,小姐此次魂魄離位,和此物有著很大的關系!
徐夫人上前拉了拉老爺的衣袖:“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女兒的性命重要!
徐老爺猶豫片刻才道:“不瞞天師,這東西是小女生來所帶之物,她出生的時候手里就抱著它,怕被別人說成怪胎,影響孩子成長,所以一直隱瞞!
張武盯著手中玉石,將通靈鼠拎出來,不知為何,后者連看都不看,哪還有剛才那股爭先恐后的勁,難道是通靈鼠善心大發,改吃素了?
“玉嶂紋有主,硬搶是沒有任何用的,得先喚醒這姑娘!
周天易羅道:“她是被藥物催眠,神魂目前處于自我封印的狀態,找個她最信任的人配合一下我!
張武立刻對徐老爺說道:“我施展法術,你們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
聽到有救,徐老爺頓時喜上眉梢,和徐夫人一起上前開呼喚徐小姐。
張武伸手入懷,拿出周天易羅,裝模作樣的放在徐小姐的額頭上。
徐小姐大名喚做思筱,張武對于迷幻之都的一切更加的好奇。
“停,讓他們停下來!
周天易羅突然叫停:“聽到他們兩個的聲音,她的自我封閉更加的嚴重了!
張武即刻阻止,他上下打量面前的徐老爺和徐夫人,看來面前的兩人并不想表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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