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都出去了,房間里安靜下來,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好像又躺到了自己家里的床上。
我去給何旭送了飯,回家午休,外面下過雨,“收頭發(fā)”的那個聲音沒有響,我睡到了下午六點,現(xiàn)在該起床吃飯了,肚子很餓。
不對,不是這樣,家里有血,全是血,還有秦安,還有那個男人!
我猛的驚醒,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巨大而華麗的吊燈,歐式精美的房間布局,沙發(fā),壁畫,梳妝臺,落地簾。
我爬起來,我這是到了哪里。
旁邊有女傭跑過來:“小姐您醒了。小姐醒了,快去告訴少爺!”
哦對了,是秦安家,秦安把我從家里拿走的。
天哪!還有那個男人,那人不會死了吧,流了那么多血。
我問她:“秦安呢?”
她低著頭說:“少爺,少爺他在書房。”
我爬起來找鞋子:“有鞋子嗎?我去看看秦安。”
那傭人著急地說:“小姐,您還沒休息好,不能起來的。”“不睡了,我都睡一天了,我去找秦安,”我趴下來往床下看有沒有拖鞋,沒有,我望著她:“你不給我拖鞋,那我赤腳好了”。
那個傭人趕緊把拖鞋拿過來,帶我出去。
好香啊,飯菜的香味,還在做晚飯,看來我也沒有睡多久嘛。
一張門虛掩著,里面好像有聲音,秦安應該在。
我走過去,那個傭人慌慌張張拉著我:“小姐,我先帶你去吃飯,不然我跟少爺說一聲,您再進去。”
我奇怪地看著她:“不用這么夸張吧,又不是皇上,見一面還要通傳呢。”
我把門推開,到嘴邊的“秦安”二字咽了回去。
秦安斜靠在沙發(fā)上,手枕著頭小憩,一個女人黏在他的大腿上,“少爺少爺”地撒嬌。
我冷不丁一哆/嗦,把門拉上,門拉上的瞬間,我看到秦安睜開了眼睛。
我回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那傭人:“那個飯,你說吃飯,在哪?你帶我去,我都餓死了。”
那個傭人嚇得面如土色,顫抖著帶著我說:“樓下,在樓下,小姐跟我來。”
我瞟一眼手表,半夜十一點多了。
完了,這么晚了,這么**的時間段,我居然把秦安的門推開了,他非得殺了我滅口不可。
這么大半夜的,做飯干嘛,有錢人家都這么詭異嗎?害我以為還很早。
我邊走邊和那個傭人套近乎:“你叫啥名字呢,看著和我年紀差不多哈。”
門就開了那么一下,秦安肯定沒看清我,我得和她商量商量,要她別告訴秦安是我開的門。
那個傭人回我:“小姐,我今年二十二,叫方青青。少爺說我年紀和小姐差不多,照顧小姐還可以陪您說說話。”
“青青呀,真好聽。”我笑瞇瞇地看著她。
她扶著我坐下,又對著廚房說:“吳媽,把飯菜熱了拿出來。”
里面?zhèn)鱽響鹇暎埐撕芸鞌[了出來。
我看著桌子上,黑豆紅棗粥、木耳、豬血、烏雞、豬肝菠菜湯、南瓜羹。
這么補呢,不對,這么晚還這么多飯菜,肯定不是為我準備的。
看剛剛房里那個女人,可能剛來,應該是給她做的。
我這要是把她補身體的飯菜也吃了,秦安更得殺了我。
我的心頭略過一絲驚恐,湊近些問那個方青青:“有雞蛋嗎,我炒個蛋炒飯就行了。”
方青青緊張地看著我說:“小姐,這些菜雖然清淡了些,但對身體好,您不喜歡的話我讓吳媽再做幾個。”
我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我就喜歡吃蛋炒飯,我從小只吃蛋炒飯,其他都不喜歡吃。”
“她吃蛋炒飯,你們就都不用待了。”秦安的聲音傳過來,我看到他從樓上走下來。
方青青顫抖著壓低聲音跟我說:“小姐,您就吃些吧。”
太尷尬了,剛剛看到那樣,我還以為他一時半會不會下來,這也太快了。
我臉跟著耳朵都發(fā)燙,趕緊扒飯:“這個南瓜羹好吃,甜,粥也不錯。”
先吃著,怪我吃了就說我不知道還有人。
確實挺好吃的,跟我住醫(yī)院時那護士送來的飯菜一樣好吃。
秦安在我旁邊坐下來,看著我吃,方青青趕緊又給我倒了一杯水。
太尷尬了,這么一直被看著吃,臉這么紅又不能抬頭看他。
秦安問我:“你找我有事?”
我繼續(xù)一個勁扒飯:“沒事就看看,不,我是說,我沒找你。”
“好看嗎?”
“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我是說,我沒看,我不知道好不好看。”
秦安用手碰了下我額頭,看著方青青說:“許小姐臉這么燙,是發(fā)燒了,你怎么照顧的?”
方青青嚇得語無倫次:“少,少爺,小姐剛起來還挺好的,是我沒照顧好,是我的錯。”
我把筷子放下,惡狠狠地看著秦安:“秦安你有完沒完?看都看了,要殺要剮隨便你,誰叫你自己不關門,你到底懂不懂保護自己的**啊。”
秦安湊近我的臉,一臉戲謔地問我:“吃醋嗎?”
我繼續(xù)扒飯,回他:“我吃醋干嘛,又不關我的事。”
秦安不說話了,繼續(xù)看著我吃。
這樣吃下去得噎死。
我把飯吃完,把方青青給我乘的雞湯一口氣喝了,說:“秦安我飽了,我得回去了。”
“回哪?”
“回我家啊。”
“你家還能住人啊。”
我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天哪,肚子一餓,一尷尬,又給忘了。
我驚恐地看著秦安:“怎么辦,他不會死了吧?”
“死?我看他肉厚的砍他一天也砍不死他。”
“你怎么知道?”
“人在醫(yī)院待著了,走路不要指望了。”
“這得出大事了,他去告你怎么辦。不行,這事是我引起的,人是我砍的,跟你沒關系。”
秦安的眼睛瞇起來,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他告我?你看見是我動的他?”
我震驚地看著他:“我看不看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男人,他肯定不會算了的。”
“那你改天問問他,是我動的他嗎?”
我一臉愕然地問他:“秦安,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秦安笑著摸我的頭說:“不要想那些事了,吃完了就讓女傭帶你去洗澡睡覺。”
我“哦”了一聲,秦安到底有什么辦法,讓那個男人不指認他?還是說即使指認了也沒用?
無所謂了,秦安沒事就行。
吃完了干啥呢,睡這么久了也不困了,我看著收拾碗筷的方青青說:“我?guī)湍阋黄鸢伞!?br />
秦安嫌棄地看著我說:“我家暫時不招傭人。”
我杵到一邊,方青青把我吃剩下的飯菜倒了,端著碗筷去廚房。
我突然想起飯菜是給那個女人準備的,這,吃完了。
我謹慎地看著秦安:“那個,她吃什么。”
秦安奇怪地看著我:“誰?”
“就,那個,那個人啊,你女朋友?還是什么的。”
情人更像一點,不過我覺得我如果這么說,秦安可能會拍死我。
秦安回過神,擺出一臉寵溺說:“她啊,我?guī)鋈コ院贸缘摹!?br />
我點頭,這樣也行,就不會怪我吃了她飯了。
我放心地去廚房找方青青:“你收拾好了嗎,帶我去浴室好不好。”
方青青急急忙忙跑出來說:“小姐,你跟我這邊來。”
秦安黑著張臉望著我。
莫名其妙,自己說帶她出去吃,現(xiàn)在又這幅表情,擺明了還是嫌我吃他女人的飯了。
洗過澡,方青青送我回房間,就睡覺去了。
我一個人待著,不想睡又無聊,才發(fā)現(xiàn)手機也不在身上,那時候太亂了,把手機丟在家里了。
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睡不著,再翻了個身,還是睡不著。
床好軟啊,秦安應該和那個女人一起睡著了,和秦安躺在一起是什么感覺呢?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用力拍自己的臉,想什么啊,我的思想怎么這么骯臟了。
有敲門聲,應該是方青青又來了。我爬起來去開門。
居然是秦安,他穿著睡衣,中間胸口略微袒露,露出健美的胸肌,我想起我剛剛的想法,臉“唰”地又紅了。
秦安問我:“你臉一直這么紅是怎么了。”
我趕緊把臉側(cè)過去:“沒,沒有,我吃多了撐著了。”
他靠在門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說:“睡衣不錯。”
我趕緊把衣服捂緊一點說:“方青青給我的,不是你自己家的嗎?”
他點了點頭說:“那就是人不錯。”
我謹慎地看著他:“你還不睡嗎,找我想干嘛。”
他眼眸深邃,靠近了我一點,我感覺有熱氣在我的耳邊,我聽見他很輕地說:“真想吃了你。”
我半晌才反應過來,用力把他推到門外面,“砰”地把門關上,沖著門外大吼:“秦安你個混蛋,你個大變/態(tài)!”
秦安在外面說:“早點睡,睡不著的話我叫那個女傭來守著你。”
外面沒有了聲音,一切又恢復了寂靜,我聽見我的心“撲通撲通”跳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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