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安跟他說了什么,還是他真的忘記了嗎?
對了,秦安,很晚了,他回來了嗎?
看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應該回來了吧。
別墅里燈火通明,吳媽已經回去了,幾個女傭站在那里,顯然是等秦安回來才能睡。
我把包放下,疲憊地坐到沙發上,問:“秦安他,一直沒回來過嗎?”
一個女傭低聲回我:“沒有,從早上起就一直沒看見少爺了。”
我靠到沙發上,邊翻通訊錄邊說:“沒事,你們先去睡吧。”
沒有人動,我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們說:“你們去睡,有什么事我擔著,放心,怪不到你們頭上。”
幾個女傭應著“好的”,都散去了,房間里陷入很深的死寂。
我一遍一遍地撥電話,那邊接通了,秦安的聲音煩躁地傳過來:“晚些回來。”
很喧鬧的聲音一起灌入我的耳朵,隱約混雜著女人敬酒和撒嬌的聲音,像夢。
我的話堵在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電話被掛斷。
我感覺頭昏沉得格外厲害,蜷縮在沙發里,迷迷糊糊陷入了睡夢。
夢里我一襲婚紗,秦安站在對面眷戀地看著我,柔軟的紅地毯,卻怎么走也走不到頭。
清冷的長夜,額頭卻全是汗。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抱起我,搖搖晃晃往樓上走,有熱毛巾貼在我的額頭上,隨即是秦安身上淡淡的味道靠近,真實而又虛幻。
清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秦安躺在我身邊,發出均勻而略微粗重的呼吸。
我睜開眼睛,是在秦安房間的床上,周遭彌漫著濃濃的酒氣。
我搖他:“秦安,你昨天去哪里了?”
他有些抗拒地移了移,離我遠了點,沒有回答我。
我爬起來,把衣服穿好,旁邊的沙發上搭著毛巾,我去洗漱好,開門叫女傭拿醒酒湯來。
秦安繼續睡,女傭惶恐地站在床旁邊,不敢動他。
我把湯接過來,繼續搖他:“秦安,你起來喝點東西,醒了酒該去公司了。”
他的手厭煩地一揮,碗應聲落地,醒酒湯灑在地上,米色的地毯瞬間染開一片黑色,混著湯里的渣滓。
我清晰聽見他很輕的兩個字傳入我耳里,“滾開”。
女傭嚇得趕緊擦拭地毯。
時間不早了,我該遲到了,我看著她說:“你照顧好他,有事打我電話,我去上班了。”
女傭低著頭連連點頭。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繼續沉沉地睡,我把大衣和包拿過來,往樓下走。
吳媽在后面叫我:“小姐,您先吃點早餐。”
我回她不用,把門推開,有很大的冷風吹過來。
我把大衣穿上,下意識地把衣領裹緊了些,心里五味陳雜。
一進門就撞上了蕭經理。
他看著我跟見了鬼似的說:“你臉色是怎么了,眼袋這么重,要不要我給你批一天假,女孩子要注意身體,別硬撐。”
我笑道:“沒事,突然變天有點感冒了,謝謝經理關心。”
他點頭戲謔道:“那行,有事的話要說,給你帶薪休假。”
我點頭說好,去把經理辦公室收拾好,給他倒了茶,再坐到自己辦公桌上做表格。
手機放在手邊,以防有電話進來沒有看到。
中午趙瑩叫我一起去吃中飯,我說不餓沒有去。
一直到下班,手機也沒有響。
收拾好東西,我正打算走,蕭經理走出來說:“樓下新開了家飯店,味道不錯,請你們吃一頓。”
其他人很高興地起哄:“難得啊,蕭經理這么大方的。”
我把包提起來,抱歉地說:“我今天去不了了,也不餓,你們玩得開心。”
蕭經理看著我說:“中午也沒見你吃飯,怎么會不餓呢?一起吃點吧,要不了多少時間。”
我走到門邊,跟他說:“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今天確實有事得回去了,改天一定賠罪。”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我,我推開門走出去。
后面有女生問他:“那還去不去了,蕭經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傳過來:“卡給你們,隨便吃,我就不去了。”
外面下起了毛毛細雨,天氣更冷了幾分,是深秋了嗎?
我對于月份,似乎總沒有太多的概念。
回到別墅,大廳里空蕩蕩的,我徑直往秦安房間走。
這么久了,酒怎么著也該醒了吧。
門虛掩著,房間整理好了,床上沒有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出去攔住一個傭人問:“秦安人呢?”
她吞吞吐吐地回我:“少爺他,他中午起來就出去了。”
“有說去哪里嗎?”
“少爺沒有說,說出去一下就回來,要我們不要告訴許小姐你。”
我點頭讓她走。
明明昨天早上還好好的,秦安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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