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冷天的還工作,也是不容易啊。
秦安把我摟緊,若無其事地往前走,隨行的幾個男人攔在后面,冷淡道:“抱歉,現(xiàn)在不方便。”
我才想起來,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出來了。
在那之前,秦安緋聞傳遍,難得安靜了一個月,也難怪他們看到新動靜按捺不住了。
后面不甘心的聲音嘈雜傳過來:“不耽誤多少時間的”,“等一下秦先生”。
周圍有好奇和花癡的目光聚集過來,有女人細(xì)碎議論的聲音傳過來:“好帥,是明星嗎”,“肯定是,我在剛播的電視劇里見過,一模一樣”,“好像真的是哎。”
見鬼,還一模一樣,我鄙夷地把圍巾拉低一點,朝那個方向瞟了一眼。
剛下了飛機(jī)走出去,遠(yuǎn)遠(yuǎn)就有人恭敬迎了過來。
最前面的是個優(yōu)雅漂亮的女人,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她應(yīng)該是華星在南城分公司的高層管理了。
她快步過來,淺淺鞠躬道:“總裁,您到了。”
秦安平淡點頭,跟在她后面的幾個人也上前恭敬打了招呼,有車開過來,把我們接了上去。
那個女人眼眸溫柔道:“酒店房間已經(jīng)給總裁定好了,您今天剛過來辛苦了,我先送您過去休息,明天再去公司,您看可以嗎?”
秦安點頭,把我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把手捂在我凍得有些發(fā)紅的臉上,輕聲道:“累不累。”
我搖頭,抬頭看到那個女人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又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
車在一個奢華酒店前停下來,里面有幾個著正裝的人小跑著迎了出來,幫我們拉開車門,恭敬道:“秦先生您來了。”
行李被搬下來,一大堆人前前后后圍著我們到了頂層。
房間門推開,酒店人員把行李安置了進(jìn)去,我走進(jìn)去,嚇了一跳。
說好的住酒店,里面卻大到離譜,沙發(fā)、餐桌、家電、廚房,一應(yīng)俱全。
我納悶道:“這是酒店房間?”
機(jī)場接我們的那個女人語氣輕柔地回我:“是的,這是總統(tǒng)套房。”
話說得隨意,擺明了就是瞧不起我沒見識。
就住幾晚,這樣也太奢侈了吧。
我點頭,她又恭敬道:“那總裁先休息,酒店還留了其它房間,這位小姐......”
秦安拉著我往房間里走,明顯不悅道:“她就住這里。”
那個女人趕緊跟我道歉道:“實在抱歉,是我失禮了。”
擺明了就是不想我一起住這里,故意說的。
我笑盈盈地回頭看她說:“沒關(guān)系的。”
把我放到沙發(fā)上,秦安給我洗了熱水臉,輕聲說:“累了的話睡一會,吳媽買了菜會回來,我等下要出去下,乖乖等我回來。”
我問他:“去公司嗎?”
他把我大衣和圍巾掛上,說:“公司明天去,去別的地方。”
我站起來說:“那讓我也去吧。”
秦安回我:“外面冷,也不好玩,你在這里待著,我很快回來。”
我堅持道:“為什么不讓我去?我不想待這里。”
秦安沉默在那里,妥協(xié)道:“那帶你過去,你到外面等著我,我很快會出來。”
我趕緊點頭:“可以,沒問題。”
酒店外面有車等在那里了,秦安把我包在懷里,坐進(jìn)去道:“去陵園。”
我隨口道:“陵園是哪里?”
秦安沒有回我,司機(jī)從后視鏡里害怕地看了我一眼。
我意識到我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細(xì)想了想,突然反應(yīng)過來,陵園應(yīng)該就是墓地。
秦安住在濱市,祭拜誰也應(yīng)該是濱市吧,怎么會一到南城就去墓地呢?
我心里奇怪,看秦安臉色不好,也沒敢多問。
車在一個花店前停下,秦安下車買了束花放到了旁邊,司機(jī)繼續(xù)開車。
花是白菊,我確認(rèn)了我心里的想法。
一路沉默。
車停下來,秦安聲音疲憊道:“聽話在這里等著,我很快回來。”
我點頭,看他下車往里面走。
雪花細(xì)碎飄零,外面冰天雪地,他的背影孑然而落寞,我的心無端感到很堵。
很久也沒有見他出來,心里隱隱感到不安,我說:“我去看看。”
我推門下去,那個司機(jī)在說什么,好像是要我別亂走。
我不管他,徑直往里面走。
路面有雪花飄落又融化,我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
墓地出現(xiàn)在眼前,秦安在一座墓碑前,白菊安然擺放著。
他靜默地跪在那里,像是凍結(jié)在了這冰天雪地中。
我停下腳步,心里一陣狠狠的抽痛。
我清楚他不想被我看到,站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
我突然明白過來他在祭拜誰。
這么久了,從我孩子沒了后,他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臉上的傷感與沉淪蕩然無存,給我最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和寵溺。
我怎么會那么天真,覺得他已經(jīng)放下了。
這些天,他裝作沒事人一樣,去公司,照顧我,對我笑,心里是怎么熬過來的呢?
他爸媽因為什么離婚,他媽媽因為什么沒有葬在濱市而是葬在了這里,我不知道,我只那么深刻地感受到,秦安心里的內(nèi)疚和痛苦,這么久了,并沒有真正散去。
天色漸暗,秦安依然跪在那里,沒有動,墓地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我走過去抱住他,說:“我們回去吧。”
他愣了愣,起身很意外地看著我,眼睛有些發(fā)紅,繼而擔(dān)憂地把我拉進(jìn)懷里,心疼道:“怎么跑出來了?”
我回他:“我看你很久沒出來,就來看看。”
他把我的圍巾裹緊一些,愧疚地說:“我沒注意時間,是不是凍壞了?背你回去好不好?”
我說好,爬到他的背上,不讓他看到我的眼淚。
我趴到他的耳邊,說:“秦安,你還有薇姐,還有我,我們會一直在這里。”
他沒有說話,反手把我抱緊了一些。
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覺得自己很沒用,除了給他累贅,什么都幫不了他。
回到酒店,秦安去洗澡,我打開手機(jī),里面居然有好幾個陳秘書打來的未接電話。
奇怪,她有事應(yīng)該找秦安,找我干嘛。
正納悶,電話又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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