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敗了。
盡管他在最后一劍悟出了劍意,萬千劍光華麗的震住了所有人,但他還是敗了,敗得很分明。
被唐凌一劍鎖喉,還需要多余的說明嗎?
觀眾席,雷鳴般的掌聲不停!
不管之前你來我往的劍招是有多么的無聊,但最后這一刻的綻放足以讓所有的普通人都看出‘厲害’兩個字。
亡徒擂臺不愧是傳奇擂臺,非傳奇根本沒有上臺的資格,上臺就是一個笑話。
就比如之前所有人都認(rèn)為很厲害的格雷迪,盡管有著連勝十二場的不敗紀(jì)錄,但對于亡徒擂臺來說,他就是個笑話。
在雷動的掌聲之中,唐凌放下了手中的劍,盤膝坐在了擂臺上。
和韓星的一戰(zhàn),消耗是巨大的,他必須借助這短暫的時間來抓緊恢復(fù)。
在這個瞬間,不由自主的,唐凌望向了彼岸。
他看見彼岸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塊泡泡糖,唐凌望向她的時候,她正吹起了一個泡泡。
‘啪’,泡泡破裂,四目相對,彼岸對唐凌輕輕的一笑。
實際上,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唐凌,而無論格雷迪也好,韓星也好,必須要感謝唐凌能夠勝過他們。
否則,他們只要流露出一絲要和唐凌不死不休的意思,或者是對唐凌做了一點過分的事情。
那么,他們現(xiàn)在的下場應(yīng)該比死還要難過。
慟哭小丑再一次的站在了擂臺的中央,望向了唐凌:“狂虎,真是感謝你為我們帶來了一場精彩的比賽。你看,你離最終的勝利只有那么一步之遙了。”
“可惜,按照規(guī)則,比賽必須繼續(xù)!闭f到這里,慟哭小丑的語氣又狂熱了起來:“看吧,這就是亡徒擂臺,既是傳奇的誕生之地,也是殘酷的死亡之地!
“那么,我們的下一位挑戰(zhàn)者在哪里呢?即便,這一場比賽已經(jīng)有了一點‘占便宜’的意思,但勝利就是勝利!不是嗎?如果守擂者不能堅持,也不配稱之為傳奇!
“來吧,誰會成為下一位挑戰(zhàn)者呢?我真是期待。”慟哭小丑一連串的話語,又開始煽動起氣氛。
還等什么呢?機(jī)會只有一次了!
在這個時候,許多的天才少年都紛紛開始行動了,他們要爭奪這最后一個挑擂的資格。
盡管,剛才和韓星的那一戰(zhàn),已經(jīng)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幾乎都肯定臺上的這個人是唐龍!
**
“去查一下這個少年的身份。”
“去,查!
“有意思,最后一劍很是說明問題啊,去吧,十五分鐘后,我要知道他的身份!
“將這個面巾少年的身份查出來,十分鐘后,我的辦公桌上要有他全部的資料。”
......
...
亡徒擂臺,第三戰(zhàn)還沒有開始。
已經(jīng)通過各個方式收看了前兩戰(zhàn)的某些人,已經(jīng)對唐凌的身份開始了好奇。
盡管有所猜測,但這些人還是需要篤定的答案。
這個答案的背后,不僅僅是好奇心的滿足,還關(guān)乎到許多利益的爭奪,關(guān)乎到在五月份的那件大事,和一個只被少數(shù)人所知曉的,某一位具有預(yù)言天賦的先知留下的一個重要預(yù)言!
這個預(yù)言甚至關(guān)系到之后世界的格局。
查,是必須的一件事情。
但很快,所有開始探查唐凌身份的勢力,除了黑暗之港以外的勢力,都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沒有什么具體的內(nèi)容,只有一個署名——嗔癡樓,還有一個抽象的煙斗標(biāo)志。
需要說什么呢?什么都不需要說了。
唐凌的身份已經(jīng)揭曉了,可是這封信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至少這些知曉唐凌身份的勢力沉默了,關(guān)于唐凌的一切事情他們現(xiàn)在都絕對不能去觸碰。
除非,他們想要惹惱發(fā)出這封信的主人。
**
在慟哭小丑的煽動下,在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之中,幾乎所有的天才少年都心動了,想要搶到這最后一戰(zhàn)的資格。
卻又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因為擂臺之下已經(jīng)變?yōu)榱艘黄壮亍,只要一觸,便會爆發(fā)出驚人的破壞力。
是的,能被稱之為天才的,就不能僅僅用基礎(chǔ)數(shù)據(jù)去衡量,他們多少都已經(jīng)開始掌握天賦。
而掌握天賦,就能散發(fā)出帶著自己天賦屬性的氣勢,這種氣勢同樣具有巨大的威懾力,至少普通人是不能承受的。
慟哭小丑非常愉快的看著這一切,如果這些天才少年在擂臺之下就戰(zhàn)斗起來,那在接下來,就會成為一件巨大的新聞事件。
擂臺區(qū)是沒有是非觀的,他們需要的是熱度,永遠(yuǎn)都不要消散的熱度,越是勁爆,越是混亂,就越是好的熱度。
所以,慟哭小丑只是靜靜的看著。
而唐凌也靜靜的盤膝坐在擂臺上等待著,擁有精準(zhǔn)本能的他如何會感應(yīng)不到這種凝聚在了一起的氣勢?
這種氣勢因為是太多的天才少年所凝聚的,幾乎已經(jīng)實質(zhì)化。
誰想要上臺,必須要承受這種氣勢所帶來的壓迫,所以下一位上臺的人必然非常的厲害。
在擂臺的東邊,那個身后背著長槍,穿著古華夏風(fēng)盤扣武袍的少年邁出了第一步。
在他的側(cè)邊不到十米。
一位銀色頭發(fā),臉色慘白的少年也同時跨出了一步。
西面,那位身材火爆,穿著短旗袍的少女也已經(jīng)朝著擂臺移動,與此同時,一位長得濃眉大眼,就像一個正義使者的干凈少年步伐也沒有落后。
梳著臟辮兒的魁梧少年,病弱的少年,黑暗九羽的老大,肩膀上蹲著一只小孔雀的少年....
在這些天才之中,站在巔峰的一群人誰也不甘示弱,都開始朝著擂臺前行。
只是越是前行,所有人釋放出的氣勢就越是強(qiáng)大,每一步都變得非常艱難。
可是,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曼妙的身影,輕盈的,就像沒有絲毫壓力一般的,直接走到了擂臺的階梯之旁。
是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個身影。
可是哪里看得清楚真實的樣子,她戴著一張黑色的,顯得有些粗糙丑陋的面具。
她背著雙手,步伐有些頑皮,還無所謂的時不時的吹出一個泡泡。
她是誰?
還用問嗎?只要這些天才少年的記憶力沒有出現(xiàn)問題,都會記得之前那一幕,在臺下傻呼呼的,喊著‘小唐唐,加油!’的少女!
她要上去?她那么強(qiáng)?
“你干什么啊?”唐凌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fā),站了起來。
如果可以,他是想堂堂正正的在亡徒擂臺連戰(zhàn)三場,然后獲得自己最需要的東西,彼岸在這個時候也攪局?
或者,她想要和自己打一場?唐凌眨了一下眼睛,恐怕只有他這種戰(zhàn)斗瘋子,奇葩思維才能想到這一點。
而且想著,竟然還有些興奮!彼岸能夠頂著如此的氣勢輕松的上臺,說明彼岸的實力很強(qiáng)啊。
打一架,說不定......唐凌瞬間就熱血了起來。
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彼岸一邊吹著泡泡,一邊走上了擂臺。
“干什么?和你一起騙點黑海幣來用啊!北税兜淖旖橇髀冻鲆唤z調(diào)皮的微笑。
“你難道不是上來和我打架的?”唐凌有些懊惱。
“廢話!闭f到這里,彼岸忽然停頓了一下,看著唐凌:“你難道想要和我打架?”
“?”唐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說呢?和女孩子打架倒也沒什么,在這個世界,從不會因為是女孩子就有所不同,只是和彼岸打,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感覺下不了手啊。
兩人就在那里自顧自的對話,就連慟哭小丑也眨了幾下眼睛,什么情況?可這情況又不在規(guī)則之外。
慟哭小丑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但臺下已經(jīng)有人不服,開始大吼道:“亡徒擂臺想要不公平,是不是?這女的分明就是狂虎的同伙!”
“是啊,同伙也可以打擂臺嗎?這不是明擺著弄虛作假?!以后我也帶幾個同伙來打擂臺可以嗎?”
“對啊,就帶幾個同伙,是不是就可以輕松的贏了。俊
這些話語非常的犀利,而那些在猜測著彼岸身份的頂級天才也停下了腳步,想要靜觀事態(tài)的發(fā)展。
“可以調(diào)出賽前的錄像,看看他們是不是同伙!爆F(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開始出謀劃策了。
慟哭小丑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如果是同伙打擂,的確是一件非常出格的事情,也算是規(guī)則的漏洞,他想要說些什么。
可在這個時候,彼岸忽然上前了一步,看著慟哭小丑說道:“亡徒擂臺是最自由的擂臺,對嗎?”
“是的,美麗的小姐。可是,前提也要公平,對不對?”慟哭小丑聰明的回答了一句。
“但我認(rèn)為沒有絕對的公平,公平就是實力,對不對?”彼岸又再次詢問了一句。
“這很符合黑暗之港的鐵則,公平就是實力!睉Q哭小丑很直接的回答了。
的確如此,在黑暗之港可沒有什么公平,有的只是絕對的實力。
“那就好。我現(xiàn)在直接承認(rèn),我就是狂虎的同伙!北税兜淖旖锹冻隽艘唤z冷漠的微笑。
即便面具遮住了她的臉,可是她這一絲微笑依然有一種奪人心魄的美。
“我也歡迎你們的質(zhì)疑,但現(xiàn)在我想要說,這第三場的挑戰(zhàn)者就是我。”
“如果,你們有實力,就來剝奪我的資格。如果沒有,那就閉嘴,可以嗎?”這句話,彼岸說的十分溫柔,但溫柔中是化不去的冰冷寒意。
說話間,彼岸慢慢的舉起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沒有人可以對唐凌不公平,在他如此疲憊的情況下,來奪取唐凌的勝利。
如果有人想要這么做,彼岸不惜給這個人最大的不公,對不起,你連上臺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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