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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鳳先用手指了指韋泗,導(dǎo)致韋泗低下了頭;繼而她又指了指朱雨深,說:“你們,你們倆,好像搞得一身勁似的,遇到什么開心的事了嗎?
有意思啊。好了,你們繼續(xù),我退出!唉,這是什么呀,我心里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說完她退了出去。
韋泗這才松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不少。然而朱雨深發(fā)現(xiàn)武鳳并沒有真正地離開,她只是站在了門外面,那豐滿的身軀互隱互現(xiàn)。然而由于韋泗是背對著門的,所以他并沒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
韋泗接著說:“大哥,前面聽我講了那么多,你是不是認(rèn)為小雅的能力很差,居家過日子是個累贅呢?汪琴和吳寶,還有其他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
實際上他們搞錯了,小雅盡管眼睛不好,在一般情況下,她幾乎看不見一切。但是只要是在她熟悉的地方,她做起事來與常人無異。
比如說她在家下面條,洗點什么,打掃衛(wèi)生等都是可以的。在晴朗的夜晚,在月光下,她的眼睛就基本上恢復(fù)了正常。
這個時候,小雅她最開心了,她也開始像正常人一樣干活了。她經(jīng)常是把衣服被子等泡好拎到大窖湖邊去洗,或是去自家房子后面的菜地是忙弄。
聽說她眼睛的情況近來越發(fā)好了,她竟然可以在月光下用鏠紐機制衣服料子了。這個是能掙錢的活計,是好心人幫她從城里服裝廠那兒接來的。所以我在想,小雅她如今的心態(tài)應(yīng)該是越來越高了。
這么一說,大哥你就知道了吧,以小雅目前的狀況,她肯是不愿嫁像我這樣的一個殘廢人的。
你或許要說,韋泗你長期以來給予她以及她家的幫助她怎么交待呢?
這個不難解釋。因為她是我大表叔的孫女,所以她和我是親戚啊。以前她就一直叫我叔的。在她家有困難的時候,我?guī)托┟κ菓?yīng)該的。
她將好起來,也是我所希望所在。至于我自己未來怎么過,就無關(guān)系要了。
其實小雅家里的情況是比較糟的。小雅的父親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他雖然平時也跟他們那邊村上的其他人一樣,常出去打工掙錢,但是她卻非常好賭,還是個酒鬼。這樣一來,他掙得的錢差不多都給他自己給糟掉了。
但居家過日子就算再簡單地過,也總得有花銷吧?因此常年守在家里的小雅母女就非常清苦了。
小雅的母親的心態(tài)也不是很好。眼見村上其他人家男人辛勞養(yǎng)家,加之女兒定了人家后能從男方家索來很多福利,她的心里徹底不平衡了。
于是她便常常抱怨丈夫沒用還不顧家;抱怨唯一的女兒是個有缺陷的人,也不能在她身上想辦法,改善一下生活,這日子怎么過?
小雅母親如此這般地抱怨,長此以往,讓小雅的性格也變得憂郁了,她動不動一個人傷心落淚。
至于后來別人跟大哥你提起小雅在她母親的陪同下,或是叫輛摩的送到黃鎮(zhèn)或別的街上來找我,當(dāng)著我面訴說她們家生活的艱難,最終讓我補貼她一些小錢,讓她回去過上正常的日子。
這些對于她來說,是件無奈的別無選擇的事,也表示她是信任我的。人一旦吃飯等簡單的生活需求都滿足不了時,實際上是很可憐的,也是很脆弱的。
我一個人生活得也不是很好,自從我以前積攢的錢被我的親人等分幾次榨干以后,我自己拖著殘疾的身子干活掙錢,是很艱難的。除了最簡單的生活開支以外,也就沒什么了。
但是她小雅作為一個大姑娘,都已經(jīng)拉下面子找來了,我怎么能不幫她呢?我盡自己最大努力幫她以及她們家就是了。實際上由于我能力有限,后來每次給她提供的幫助是算不上什么。
講起來,這不都是命不好嗎?如果小雅她的眼睛不殘疾,她就是個標(biāo)標(biāo)志志的女孩呀,在大窖湖北岸那邊找一個條件好的人家嫁,絕對不成問題。
那樣一來,她怎么可能還會來找我尋求一點幫助呢?我這若干次給她的幫助,她應(yīng)該是看不上眼才是啊!”講到這里,韋泗激動地站了起來。
朱雨深發(fā)現(xiàn)他的臉也變紅了,似乎是心中有憤懣無處發(fā)泄故而才這么說。也就是說,韋泗這好像是在講氣話。
朱雨深想:不管怎么說,在韋泗受傷前,他曾給予了張小雅非常大的幫助,以至于她的眼睛沒完全瞎掉,偶爾能看清東西,并已漸漸已向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韋泗受傷變成一殘疾人后,他最需要的是別人的幫助。但他周圍的人多半是落井下石地整他,侮辱他。
就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停止向百般無奈、生活無以為繼的張小雅提供幫助!他這樣做,難道真是甘心無嘗地奉獻(xiàn)!究竟張小雅以及她的家人有沒有給過韋泗什么樣的承諾呢?
汪琴和吳寶一直說,張小雅家人是準(zhǔn)備讓小雅嫁給他韋泗的。如果那樣說,就能說得通了。
只是韋泗一直沒有承認(rèn)這一點。或許他們倆之間以前就是一直朝好的方向發(fā)展的,后面可能是產(chǎn)生了什么變故,讓韋泗變得沒有希望了,所以他也就不想了。
當(dāng)然,他的內(nèi)心深處肯定是有不平衡之感的。只是張小雅以及她的家人如果真的放棄了韋泗,但之前又給帶人家添了那么多麻煩,他們怎么交待?不會最后干脆不交待完事,無視韋泗這個可憐的殘疾人的感受吧?
想到了這些以后,朱雨深再看了看韋泗這個逼仄的住所,以及他本人那個寒酸的樣子。他便沒多加考慮,就把心中的疑問對著韋泗大聲地說了出來。
他以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質(zhì)問韋泗,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說有問題就得想辦法解決,光心里不平衡是沒用的!而且老是懷有不良情緒還會傷身子!
沒想到韋泗面對朱雨深的質(zhì)問,韋泗立馬變得惶恐起來。他的臉也紅一陣白一陣的,樣子讓人看了感覺非常不舒服。
這讓朱雨深有點后悔自己一直糾著張小雅對他的態(tài)度這個話題不放,讓他說了那么多,最后又變得如此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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