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難民被剔除,甄宓給真難民分的糧食更多了。
但這并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因為徐母不可能一直都陪在甄宓身邊。
而且這樣的效率太低了,太多不干的人堵在這里。真正的難民還是擠不進來。
一道城門,就將許多人難住了。
城門衛(wèi)兵不讓他們進,他們個根本沒有辦法。
這么多的難民,如果不能妥善安置,任何一個太守縣令,都不會讓他們進城。
這些難民進城,很難說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為了一口吃的,他們?nèi)ネ刀妓愫玫牧耍碌氖牵麄儠奶帗屄印?br />
城內(nèi)進來的流民很少,這一點人,現(xiàn)在還在官府的掌控中。
“婆婆,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我想讓更多的難民得到糧食。”
甄宓的嘴很甜,但是看著直到天黑,還有剩一大半的糧食沒有分出去,甄宓又很愁悶。
徐母語塞,她只是想著,不能讓那些假難民把珍貴的糧食拿走。其他的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辦法。
雖然生了徐庶這個好兒子,但是徐母也只是普通的婦人。并沒有什么驚人的謀略方法。
“婆婆,你也沒有辦法嗎?”甄宓有些失望。
“我沒有,但是我兒子有啊。”
徐母不想看到甄宓失望,將自己的兒子徐庶推了出來。
甄宓高興道:“叔叔有什么好方法?”
徐庶之前就已經(jīng)在考慮了,說道:“可以換成施粥,另外地點可以換到城外。”
施粥也難免會有貪便宜的,自家的飯不吃,非要來吃別人施舍的。
但是多少會剔除掉一些人。
城外的流民多,到時候即使城內(nèi)的人還假扮難民,雙方的數(shù)量也不會差太多。
“不行,不能去城外。”甄途道。
“城外太危險了。”
徐母不解:“哪里危險了?”
這一路走來,雖然遇到不少山賊,但只是在城外,徐母不認為會有危險。
甄途只是太過擔心甄宓。
流民是一群非常容易暴動的群體。
他們甄家不可能真的養(yǎng)活城外的無數(shù)流民。
即使去城外,也終究會有流民分不到糧食。
他們不像城內(nèi)的假難民,即使沒分到糧食,也就直接回家了。
可是城外的流民,他們可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本來抱著希望,等著可以喝一口米粥。
結果等了一天,什么也沒吃到,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舉動。
在城內(nèi),即使出現(xiàn)什么,也都在甄途的掌控中。
可是城外,那數(shù)萬流民,甚至過幾天消息傳開,還會有更多的流民聚集而來。
他們甄家即使護衛(wèi)家奴眾多,可畢竟只是一個家族,不是軍閥。
流民暴動,他們可以沒有能力鎮(zhèn)壓下去。
甄宓要是出現(xiàn)一點意外,即使只是手臂劃了一小道傷口,留下一丁點的傷疤,那對甄家也是天大的事。
甄宓的身體,必須要完整無暇。
哪怕是只有指甲蓋大的傷疤也不能有。
除了甄宓,其他人恐怕都知道,城外的難民最多。
可是甄家這幾天施舍救濟,都只是在甄府外面。
“二叔,我要出去。”甄宓道。
甄途搖頭:“就算我同意,你爹也不會答應。”
他們并不需要甄宓做什么事情。
只要甄宓平平安安的長大,再過幾年,等天子開始選妃的時候,將甄宓送入宮中。
“二叔。”甄宓很少求甄途,上一次跟著甄途去上谷郡,是她軟磨硬泡了許久。
這一次,她真的很想為吃不上飯的難民做一點事情。
甄途還是搖頭。
徐庶道:“小姐可以站在城上,分發(fā)糧食的事情,交給普通的下人就好了。”
甄宓看著甄途,清澈的眼眸,讓人難以拒絕。
城墻自然不是誰想上去就能上去。
但這對甄家來說,不算什么事情。
而且他們所做的事情,也是有利于中山國。
“好吧。”甄途點頭:“可是說好了,你只能站在城墻上看著,可不許出去。”
“嗯,二叔最好了。”甄宓笑道。
在大家族中,很少有甄宓這樣純真的孩子。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們從小的命運大多都已經(jīng)注定,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
他們一切的行為都鑰匙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什么童年。
整個甄家也就是甄宓例外。
而甄宓的出現(xiàn),也是讓甄家的其他小孩,稍微有了一點自己的童年。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很難保證自己的純真。
如果不是甄家所有人對甄宓的寵愛,甄宓的純真可能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被剝奪了。
甄途道:“還有一點,施粥太麻煩了,還是只發(fā)糧食吧。”
施粥會更省糧食,但是對于救濟的難民,也只能讓保證讓他們不會餓死。
粥很容易餓,也會讓這些流民一直逗留在這里排隊。
這對流民并沒有多少幫助。
他們?yōu)榱艘豢谥啵枰惶鞎r間都在這里排隊,而無法自己去其他地方尋找吃的,或者做其他事情。
熬煮幾千人幾萬人的粥,非常麻煩。
流民想吃也很麻煩。
甄宓看向徐庶,希望徐庶再幫她想個主意。
徐庶一時間也沒想到其他辦法。
郭嘉已經(jīng)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往麥子里摻沙子,不要每天都去,三五天來一次就好了。”
甄宓道:“摻了沙子還怎么吃啊。”
“為什么不能吃。你知道那些人每天吃的是什么嗎,是草根是樹皮。”即使是可愛的甄宓,郭嘉也沒有特殊對待。
甄宓還是第一次得知,人竟然還吃草根,吃樹皮。她從未想過郭嘉所說的畫面。
今天她的世界,似乎和以前完全變了。
為什么?
甄宓不明白,但是趙徽徐庶甄途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只有真正需要的人,才會吃摻了沙子的麥米。
那些家中有糧食的人,沒有人想自己在吃飯的時候,一邊吃,一邊往外吐著沙子。
只有那些真正餓得不行的人,才能忍受住。
“如果糧食不夠,那就再摻馬料。”郭嘉道。
人吃的和馬吃的混在一起。不僅能救濟更多的人,同樣家中有糧食的人,也不會要。
甄宓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她也知道,郭嘉提出來的,是現(xiàn)在最可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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