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
雖然趙云也就比他大個幾歲。
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趙云的對手。
而太史慈,一戰(zhàn)全殲三萬匈奴騎兵,這樣的戰(zhàn)績,更是只能讓袁熙瑟瑟發(fā)抖。
袁譚道:“二弟,除了你,我不知道誰能擔此大任,現(xiàn)在我誰也不相信,我會讓逢軍師與你一起。你們只需要堅守,擋住太史慈就行了,這邊我也會親自率領大軍,與趙云決一死戰(zhàn)。”
袁譚也都親自出戰(zhàn),袁熙自然也就不好在推脫。
現(xiàn)在是他們袁家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必須要同心協(xié)力。
雖然沒有信心,可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統(tǒng)兵作戰(zhàn),而就是這樣的大戰(zhàn)。
袁熙很是緊張,而且沒有信心,感覺肩膀上的責任太重。
好在有逢紀相助,他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逢紀。
以逢紀的能力,統(tǒng)帥一支兵馬,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
之前袁紹還在的時候,逢紀也是有插足軍事。
排兵布陣什么的,逢紀也都很擅長,行軍路上,營寨搭建,防御工事,這些逢紀都很熟練。
“那就依大哥之言。”袁熙道。
雖然心中沒有信心,但是該當擔的責任,袁熙也不會退縮。
不然這半年多來,也不可能一直和袁譚爭奪冀州的權(quán)利。
雖然比不上袁紹年輕時候,但是袁熙還是繼承了袁紹一部分的基因。
“大公子,二公子,田豐沮授從幽州回來了。”逢紀從外面進來。
兩人從幽州歸來,逢紀自然不能缺席。
他和兩人的關系都不是很好。
畢竟雙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逢紀更看重私利。
而且之前田豐去幽州,也是逢紀從中作梗。
在得知袁紹已經(jīng)死在幽州,逢紀以為田豐不可能再回來了。
沒想到田豐回來了,而且還帶上了沮授。
原本在家中坐的逢紀,得知消息后,立馬就跑了過來。
“真的?”袁譚聽到,激動的站了起來。
當初他本來就不想田豐去幽州,奈何當時又擔心,被人罵做不孝子。
他只能看著田豐去幽州。
這一去,就是將近一年。
田豐不在的日子里,袁譚是真的感覺自己舉步維艱,做什么事情都很困難,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如意。
雖然有荀諶幫助,但是袁譚還是和田豐的感情最好。
對于荀諶,袁譚感覺總是有一點距離,即使他主動和荀諶親近。
和荀諶之間的相處很是平靜,一直以來,荀諶總會將他交代的事情做好。
但是袁譚心中,總是缺少一種感覺。
有種感覺,他一直都走不進荀諶的心。
他感覺荀諶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他。
不管他付出什么,拿出多少真心,荀諶始終對他沒有多少感覺。
袁譚認為,荀諶現(xiàn)在之所以還在幫助他,完全是因為他的父親袁紹,而不是他自身得到荀諶的認可。
不管他如何努力,他和荀諶之間始終有無法跨越的距離。
而田豐不一樣,他已經(jīng)拜田豐為師。
雙方親密無間,就算他有什么遺漏的,不對的。
田豐都會給他指正出來。
如果是袁紹,必然心中會不高興。
但是袁譚現(xiàn)在還未建立起威信,他需要田豐指正他的不足,這樣他才會感覺自己方向沒有偏離,他才會有安全感。
袁譚站起來后,就迅速朝外面跑去。
“老師。”
在門外,看到田豐的時候,袁譚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田豐很是感動。
上前扶住袁譚,沒有讓他行師禮。
他是袁譚的老師,但是袁紹已死,現(xiàn)在袁譚是他的主公。
田豐和沮授兩人,雖然是謀士出身,但是卻并非文弱書生。
從薊城出來后,他們也是日夜兼程。
只是他們的運氣不好,路上遇到了五次山賊,雖然最后都成功擊殺那些山賊,可還是多浪費了十幾天時間。
此刻田豐沮授也是滿臉疲憊,身上臟兮兮的,哪有名士的樣子。
“終于回來了。”沮授心中很是感慨。
一年多了。
他在幽州待了一年多了。
如今終于回來,只是如今的鄴城也已經(jīng)不是一年前的鄴城了。
城池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太多的人,沮授再也見不到了。
審配、顏良、張郃,這些已經(jīng)死掉的。
還有辛評許攸這些投降的。
鄴城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這次回來,他一定要打敗趙徽。
趙徽竟然只是派了趙云典韋出征,也太不把他們冀州英杰放在眼中了。
“田豐,當初你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就會主公,可是等了一年,等到的卻是主公身死,而且你連主公的尸身都帶不回來,你自己還有臉回來?”
就在袁譚落淚,田豐激動的時候,逢紀突然喊道。
他和田豐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難以調(diào)和。
即使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逢紀也還是想要先打壓田豐。
至少不能讓田豐觸碰軍權(quán),最好是將田豐關進大牢內(nèi)。
逢紀的話,讓田豐袁譚都是臉色一變。
沮授道:“主公乃病死的,并非是田豐不救主公。”
“趙徽已經(jīng)答應放主公歸來,只是因為主公重病無法遠行。”
“主公之病,就連神醫(yī)華佗都無法醫(yī)治。”
逢紀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帶回主公的尸身?”
沮授道:“幽州到鄴城千里之遙,若是帶主公尸身回來,半路就會腐爛,而且這一路上,山賊盜匪橫行,我等不過十數(shù)人,這路上難保主公尸身安全。”
“而且,尸身葬于幽州,也是主公自己親口要求。”
“主公要我等打敗趙徽,大軍進入薊城,等凱旋歸來之時,將之棺槨送回鄴城安葬。”
“另外,主公有令,由嫡長子繼承其爵位官職,今后冀州一切軍政,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大公子之命。”
沮授趁機扶持袁譚上位。
現(xiàn)在是逢紀的臉色變了。
他現(xiàn)在站在袁熙這邊,若是今后袁譚繼承冀州牧,他的位置就很尷尬了。
以他和田豐沮授之間的關系,加之也算是得罪了袁譚,冀州恐怕無他容身之處。
即使留在這里,怕是也沒有一點權(quán)利,會被排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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