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的身體在慢慢恢復(fù)中。
趙徽的心也不在緊繃。
每天除了過問一下洛陽冀州的消息外,趙徽基本都陪在張雪和兒子趙烺身邊。
“主公,司馬懿求見。”徐庶道。
司馬懿是郭嘉軍師府的文學(xué)掾,這次郭嘉和典韋出征冀州,并沒有帶上他。
“他有什么事情?”趙徽道。
徐庶道:“拿了點東西,說是要恭喜主公喜得貴子。”
“帶他進(jìn)來吧。”
趙徽自然不是看重司馬懿的那點禮物。
司馬懿被郭嘉安排在軍師府做事后,趙徽也沒有太過在意。
司馬懿很牛,但是現(xiàn)在也還年輕,而且他現(xiàn)在只是軍師府的一個小小文學(xué)掾,能接觸的東西也很有限,都是軍師府來往的一些不重要的文件。
那些機(jī)密文件,都是直接歸徐庶負(fù)責(zé)。
司馬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只小狐貍了,趙徽不相信他只是來恭喜自己,還特意送禮。
如果他不是司馬懿,只是一個普通的文學(xué)掾,根本沒有資格來見趙徽。
普通的小吏,也不敢來見趙徽。
就算來了,有人不一定能見到。
對于司馬懿,趙徽雖然這段時間,都沒有過多注意他,但是在趙徽心中,還是非常重視。
徐庶將司馬懿帶了進(jìn)來。
“左軍師府文學(xué)掾司馬懿,見過州牧大人。”司馬懿進(jìn)來之后,恭恭敬敬的說道。
“仲達(dá)無需多禮。”趙徽道。
“州牧大人,這是下官送給小少爺?shù)亩Y物。”司馬懿掀開禮盒,里面的托盤上,擺著一尊白玉雕琢的戰(zhàn)馬,一個小人坐在馬背上,手里拿著一桿長槍。
馬兒兩腳抬起,做奔跑姿態(tài),上面的小人,手中長槍也是直刺前方。
對于珠寶珍玩,趙徽很是關(guān)注。
但即使如此,也知道這樣一尊白玉將軍飛馬刺敵價值連城。
一般的世家根本拿不出來。
趙烺出生后,這幾天每天都有人來送禮祝賀趙徽。
但是司馬懿的這尊白玉飛馬,是目前為止,價值最高的一個。
也就是河內(nèi)的司馬家,拿出來當(dāng)做禮物一點都不心疼。
雖然知道禮物珍貴,但是趙徽也沒有拒絕。
“仲達(dá)有心了,這件禮物我想趙烺會很喜歡。”
趙徽懷中的趙烺,烏溜溜的眼睛已經(jīng)看到了白玉飛馬,伸著盤呼呼的小肉手,朝著白玉飛馬抓。
司馬懿看到后,馬上上前將白玉飛馬送到趙烺面前,剛好讓趙烺的小手可以碰到。
他也不擔(dān)心趙烺將白玉飛馬給摔了。
對于司馬懿來說,白玉飛馬將軍,雖然珍貴,但是到底只是一個玩物擺件。
只是擺在桌上用來觀賞的。
如果一個擺件,可以換來趙徽的情義,不要說一尊白玉飛馬,就是十個百個,司馬懿也會送出手。
這種東西是很值錢,但是如果趙烺摔了一個,司馬懿也會在送過來一個。
趙烺胖乎乎的小手,在白玉飛馬上摸著,他想抓起來但是卻抓不動。
這尊白玉飛馬也有長五寸,高三寸,底座是黃金,總共重六斤六兩,寓意六六大順。
“主公,我有一事相求。”司馬懿道。
“說吧,什么事情?”趙徽抱著趙烺,白玉飛馬就放在趙烺面前。
趙烺看起來很是喜歡,胖胖的小手一直在上面摸著,還想從趙徽的懷中爬到桌子上。
雖然才出生幾天,但是趙烺的長的很快,身上的皮膚已經(jīng)展開,力量每天都在增加。
就像是是一只小牛犢,在趙徽的懷里掙扎著,想要逃出趙徽的懷抱。
如果力氣小一點的女人,一不注意,還真的會被趙烺給掙脫開。
只是趙徽的雙手,就像是一個鐵箍環(huán)繞著,任由趙烺怎么掙扎,也跑步出去。
如果是一般的小孩,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哇哇大哭了。
但是出生還不到十天的趙烺,卻是不哭不鬧。
只是還在拼命的掙扎,想要抱住白玉飛馬。
從出生到現(xiàn)在,這么多天過去,趙烺就沒有哭過。
不管是餓了,還是想睡,亦或現(xiàn)在這樣想要某一樣?xùn)|西,都沒有哭鬧過。
趙徽沒有見過這樣省心的孩子。
張望徐庶廖化他們的孩子,可是一個個餓了就會知道哇哇大哭。
對于趙烺現(xiàn)在的情況,趙徽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張雪也很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畢竟和普通小孩太異常了。
又是請來華佗為趙烺檢查,但得出的結(jié)果沒變。
趙烺的身體非常好。
沒有一點問題。
檢查的結(jié)果,讓張雪放心,可是自家的孩子如此異常,還是讓張雪有些擔(dān)憂。
趙徽卻是樂得輕松,不哭不鬧,帶著省心省力。
只是還是要細(xì)心,要知道孩子什么時候餓了,及時給他喂奶。
趙烺餓了也不會哭鬧,趙徽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餓了。
如果是出生在普通百姓的家中,他可能會被餓死。
但是他現(xiàn)在是趙徽的兒子。
每隔一個時辰,都會有奶娘來喂他。不會餓著他。
雖然趙烺不哭不鬧,但是畢竟才出生沒幾天。
精力有限,在趙徽的懷中掙扎了一會,見掙脫不開,他很快就沒了力氣,然后就呼呼睡著了。
也不知道夢到什么好吃的,口水一直順著嘴角流到趙徽的身上。
趙徽也不在意。
司馬懿看著前一刻還想保住白玉飛馬,后一刻就睡著的趙烺,然后對趙徽說道:“大人,下官雖然身份卑微,但是還是想為一個人求情。”
“什么人?”
“鄭培。”司馬懿道:“下官兩年前初來幽州,進(jìn)入幽州學(xué)府進(jìn)修,期間與鄭培為至交好友。故下官明知鄭培有大逆之罪,還是想為其求饒。懇請州牧大人,饒他一命,下官愿意用錢財替他贖罪。”
趙徽道:“你和他不過是兩年交情,難道愿意為他傾家蕩產(chǎn)?”
“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拿出來。”司馬懿道。
趙徽道:“鄭培暗中控制山賊,這是你的主意吧?”
司馬懿點了點頭:“當(dāng)初只是和他閑聊的時候,說了幾句,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去做了。若是我早知道,一定會阻止他,他也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整個鄭家,都因他而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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