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時代,城外一般都少有行人,更別說是傍晚這個點(diǎn)。
丁修一行開著自己的車子來到約定地點(diǎn),徐泰初已經(jīng)早早地帶了人等在那里。
“他還是著急的,沒有元彬當(dāng)傀儡,元家他一個外姓可沒法服眾。”元鳳岐已經(jīng)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既然知曉幕后黑手就是自己的姐夫,那對方圖什么可不就是一目了然的事嗎。
徐泰初個子不高,臉上五官整齊棱角分明,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襲風(fēng)衣裹身,身旁更是前呼后擁,頗有些大人物的架勢。
“一個城防隊(duì)的大隊(duì)長,這么有派頭?”
這是丁修第一次見到徐泰初,結(jié)合對方的身份,他心里微微有些意外。
“別看官不算大,可也是辛奧的實(shí)權(quán)派之一,他是扎哈伊議員的人,站隊(duì)可是把好手。”元鳳岐以為丁修比較輕視徐泰初,提醒他道。
“扎哈伊議員又是什么人?”丁修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愣了一下,他對辛奧城的了解遠(yuǎn)不如元鳳岐這位土著,既然元鳳岐突然提起,那自然也可能是需要關(guān)注的對象。
“辛奧城的掌權(quán)者分為三派,扎哈伊議員是一派,計(jì)彧杰議員也是一派,還有一派就是林景龍議員。這三派背后所屬的勢力各不相同,辛奧城看似三權(quán)分置,實(shí)則是三派背后勢力角逐下來的結(jié)果。”
“林景龍就是林議員,我之前的雇主。”張宏毅接過元鳳岐的話說道。
“計(jì)彧杰議員我跟你說過的,在去徐嬤嬤的藥房那會,你還有印象吧。”雨果也補(bǔ)充了一句。
有了三人的介紹,丁修算是對辛奧的情況又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了解。
“徐爺請二爺過去說話。”徐泰初的人過來朝丁修一行說道。
“我和他之間還有什么話可說?”元鳳岐的目光越過那人,望向遠(yuǎn)處的徐泰初,復(fù)雜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恨意。
“徐爺說,他跟二爺您許久未敘,大家都是親戚,有什么事可以和和氣氣地商量,莫要被外人離間自己人的感情。”
“哈哈哈哈。”來人的話讓元鳳岐笑了起來,“你回去告訴姓徐的,叫他少在這惺惺作態(tài)。我今天只要換人,和他沒什么話好說。”
那人被元鳳岐一頓嗤笑,灰溜溜地跑了回去。不一會,對面有人把兩個孩子拉到人前。
“是元寶和小米!”雨果喊道。
“我去車?yán)锇言驇聛怼!?br />
丁修將元彬拖出車子,來到眾人身前,和徐泰初的人馬遙遙相對。
“叔叔!”“爺爺!”
小米跟元寶見到親人,激動得大聲呼喊。徐泰初拉著他倆的胳膊,把人控制在身邊。
見徐泰初沒有怎么難為兩個孩子,丁修也將元彬嘴里塞的燈泡拔掉丟到一旁,朝對面喊道:“把人帶過來,我們在中間的位置交換!”
這邊丁修押著元彬上前,對面卻是徐泰初領(lǐng)著兩名手下帶小米和元寶過來。
元鳳岐見徐泰初親自出馬,擔(dān)心他有什么陰謀詭計(jì),怕丁修吃虧,于是跟了上去。
兩邊的人來到中間的位置,相隔十步左右的距離便都停了下來。
“內(nèi)弟,彬兒既是我子,亦是你子,為何如此待他?”
“他害死承佑的時候,可想過那是他表哥?而且寶兒可是我的孫子,你們的所作所為又安的是什么心?”
兩人乍一見面,就針鋒相對起來。
徐泰初不知道元鳳岐已經(jīng)從元彬嘴里知曉了當(dāng)年的陰私事,自己準(zhǔn)備的一番想占據(jù)大義的話都被堵在肚子里說不出口了。
“承佑……那是意外。”
“意外嗎?你問問你的好兒子啊!”元鳳岐說著便按住元彬的脖子,將他拉到身前:“要不是寶兒在你手上,我早就殺了這個畜生!”
“爹,救我!救我啊!”元彬被丁修抓住之后整天提心吊膽,好不容易挨到徐泰初要換人,他可不想在這節(jié)骨眼上枉送性命,是以不住地向徐泰初求救。
“閉嘴,你這個廢物!”徐泰初罵道。
元承佑的死因只有自己和元彬知曉,自己連元鳳英都沒說,那元鳳岐自然是從元彬那知道的。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多次拖累自己的好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控制元家又離不開元彬,所以發(fā)再大的火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剛一見面就輸了一陣,徐泰初心有不甘,他轉(zhuǎn)過頭朝身后的方向喊了一聲:“老四,過來!”
他帶過來的人里面有個身影不情不愿地?cái)D了出來。
“過來!”
徐泰初催道。
元鳳岐朝那人望去,目光一凜,他認(rèn)出那人是誰,心里不覺一沉。
徐泰初叫過來的人是谷四達(dá),這人本是元鳳岐的心腹,壯年時就跟隨元鳳岐一起打天下,元鳳岐在自己出事之前,曾對季叔等幾位心腹托以重任,其中就包括這個谷四達(dá)。
谷四達(dá)突然出現(xiàn)在徐泰初的隊(duì)伍里,這讓元鳳岐心里很不是滋味。
“內(nèi)弟,這也是熟人吶。”徐泰初將谷四達(dá)拉到身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修望著對面剛過來的陌生面孔,側(cè)過頭問元鳳岐:“二爺,他是誰?”
“是個叛徒!”元鳳岐咬牙切齒,目光凌厲。
“徐爺……二爺……”谷四達(dá)低著頭不敢正視元鳳岐。
“據(jù)說人的指甲也可以入藥,這不,家里的狗病了,我就去徐嬤嬤那‘求’了點(diǎn)藥材。”
“你!!!”他話說得含蓄,卻藏著太多挑釁和威脅。昨晚元鳳岐就在草藥園里,那慘烈的一幕他如何不知,是以一下就被激得臉色通紅,雙目盡是血絲。
徐嬤嬤也是元家的老人,當(dāng)年以乳母的身份在元家待了好些年,說她是元承佑的半個生母也不為過。
“是你出賣了徐雪茗!”元鳳岐胸口處血?dú)饧な帲繄A視著谷四達(dá)。
“二爺……我……”谷四達(dá)不敢正視他的雙眼。
“好,很好!”元鳳岐強(qiáng)壓怒火,把新仇舊恨都按在心里。他知道輕重,眼下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把元寶和小米救回來。
“呵。”徐泰初很享受元鳳岐剛才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他扳回一局,心情一下子又愉快多了。
丁修一直在用眼神安撫小米,等元鳳岐和徐泰初說完話,便開口催道:“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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