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火!我們談?wù)劊 睆那Н彴倏椎能圀w后傳來一陣喊聲,來自城防隊的槍聲率先停了下來。
其實他們停不停手對于定于丁修和張宏毅來說意義不大,因為毫無目標(biāo)的反擊完全沒有震懾力。
“丁修老弟,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張宏毅朝通話器里喊道。
“小心有詐。”丁修的注意力集中在瞄準(zhǔn)器里,絲毫未放松警惕。
“沒必要趕盡殺絕吧,元鳳岐!”徐泰初的吶喊聲被風(fēng)帶了過來,他本人卻遲遲沒有露頭。
“趕盡殺絕?到底是誰要將誰趕盡殺絕!”丁修不屑地吐槽了一句。
“真正要動你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位大人,我如果今天死在這里,明日你同樣難逃一死。”
“聽聽他怎么說。”張宏毅方才同樣也是不屑,但聽到徐泰初說出大人物這句話來,心里突然有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咱們不妨開誠布公地談?wù)劊瑢δ阋埠茫瑢ξ乙埠谩!?br />
徐泰初循循善誘,正好戳中了張宏毅當(dāng)初未曾說出口的某個猜測。
“我過去看看,老弟,你掩護我!”張宏毅返回車里,朝徐泰初癱瘓了的車隊駛?cè)ァ?br />
見有車過來,徐泰初小心翼翼地走出用車輛充當(dāng)?shù)难隗w。
張宏毅的車子停了下來,徐泰初手下的人也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你不是元鳳岐?!”待張宏毅下車,徐泰初瞪大了眼睛。
“老子當(dāng)然不是元鳳岐。”張宏毅剛才已經(jīng)取了偽裝,現(xiàn)在伸手將臉上剩下的妝容一抹,露出原本的面目。
“他在哪?為什么他沒有出城?!”徐泰初有些意外。
“要談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宏毅有些不耐煩道。
徐泰初朝四周瞟了一眼,問他:“你們還有人在哪?”
“你他媽到底要說什么?”張宏毅瞪著他,“要是沒啥話講,咱們就繼續(xù)開干。”
“我記得你,你是幫林景龍議員做事的。”徐泰初盯著張宏毅打量,認出了他之前的身份,“難道他老人家也有插手元家的打算?不對啊!”
“你叨叨逼逼地說啥,老子早就沒跟林議員干了。”張宏毅聽他提到林景龍有些氣惱。
“呵,就說嘛,林議員怎么會去跟扎哈伊大人爭這塊蛋糕。”
“你什么意思?”
徐泰初的話讓張宏毅一愣,潛伏在樹林中的丁修通過通話器也聽到了。
一個提著大狙的身影從林中出來,把徐泰初和城防隊的人都嚇了一跳,眾人這才看清楚先前收割同伴生命的“殺神”是誰。
“這么說你背后的那位‘大人’就是扎哈伊?”丁修盯著徐泰初的眼睛,目光中微露冷意。
“你既然猜到了,那還打算繼續(xù)插手元家的事嗎?”徐泰初瞧見對面兩人臉色都有些變化,不禁得意道:“扎哈伊大人不是你們?nèi)堑闷鸬模谛翃W城,計議員和林議員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何況是其他人。”
“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丁修的話擲地有聲,這下輪到徐泰初的臉色變了。
“元鳳岐有什么值得你們這么做?”徐泰初露出疑惑的神態(tài):“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扎哈伊大人的家伙沒一個還活在世間的。”
“老弟……”張宏毅轉(zhuǎn)過頭等丁修拿主意。
“承人之托,忠人之事。”丁修言簡意賅地表明了態(tài)度。
“呵呵,你們真是……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傻子!”徐泰初理解不了丁修的思維,但他卻深知自己頂頭上司扎哈伊的可怕之處。
能做到一城之中權(quán)力巔峰的人,哪個不是尸山血海中摸爬打滾出來的。
徐泰初無奈之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丁修,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之前你帶在身邊的那個小女孩……”他說到這欲言又止。
“繼續(xù)。”丁修見他提到小米,神色一凜。
“梁溪鎮(zhèn)那邊‘螞蟻窩’的事情,的確和我們有一些關(guān)系,但那小姑娘現(xiàn)在安然無恙,你大可不必遷怒到扎哈伊大人。”
“這么說,當(dāng)初去找粟原想要收養(yǎng)元寶的是你們的人?”
丁修問徐泰初,見他并不否認,心里又想到了更嚴重的一種情況:“難不成在西部和北部綁架人口和拐賣孤兒也是你們的勾當(dāng)?”
“我們之間有著大把的合作空間,完全沒必要成為敵人……”
“夠了,這些話你留著到地獄去跟別人說吧。”
“你?!”
丁修怒不可遏,突然暴起,徐泰初驚愕之下倉促接戰(zhàn)。
徐泰初本以為自己搬出扎哈伊就可以嚇退丁修,甚至以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對方為扎哈伊所用,殊不知當(dāng)初拐賣孤兒的事就是丁修的逆鱗,而且無論如何,丁修也斷無去跟扎哈伊同流合污的可能。
兩人距離不遠,丁修棄掉重狙,抽出軍刺上前,就在徐泰初掏拔手槍的間隙,他已經(jīng)來到對方身前不足兩米的位置。
“呯!”徐泰初只來得及扣動一次扳機,可惜子彈落了空。
雙方帶頭的人再次交手,張宏毅和城防隊的人自然不會繼續(xù)傻站著。張宏毅退至車后,以車身為掩護,手中的槍械重新噴吐出火舌。
激戰(zhàn)再次開始,張宏毅幫丁修壓制住城防隊剩余人馬的火力,好讓他心無旁騖,可以專注去對付徐泰初。
徐泰初手中的槍對丁修仍有一定的威脅,加之他本身戰(zhàn)力也非常了得,并不在元鳳岐之下,所以丁修未能一擊制敵,兩人很快纏斗在一起。
徐泰初的拳腳很是犀利,畢竟到了生死相搏的關(guān)頭,他傾盡全力,可丁修卻改變了現(xiàn)在就殺他的打算。
“趁著還能呼吸,把你們之前干過的勾當(dāng)說說吧。”丁修雖沒下殺手,但步步緊逼,也給了徐泰初非常大的壓力。
“你殺了我的話,扎哈伊大人會讓許多人陪葬的!”徐泰初咬牙切齒,他原本見丁修年輕,又名不見經(jīng)傳,所以游說之前還做了一手打算,那就是將對方誘至跟前,以近戰(zhàn)制敵。
徐泰初不知道的是,丁修的拳腳卻是比大狙更兇惡的殺器。
丁修還未開啟戰(zhàn)紋之力便已穩(wěn)穩(wěn)壓了徐泰初一頭,結(jié)果毫無懸念,只剩時間的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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