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程咬金也是愣住了。
他原本只知道秦祖來的破案能力一流，
現在沒想到秦祖來，這家伙居然連算計的能力也這么的強。
說起來，秦祖來真不愧是陛下的乘龍快婿啊！！！
現如今，恐怕大唐最杰出的少年便是秦祖來了。
而他與長樂公主殿下的喜結連枝，程咬金還是從無到有親眼所見。
也算是……
嗯，也算是他們二人旅途一路的見證者了。
一想到了這里，程咬金輕笑了一聲，
而后，他忍不住的說道：“秦大人，我老程服了，真的是被你的聰明給置的服服氣氣！！”
“秦大人，你這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騙了啊！”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抱歉，程將軍。”
“此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泄露秘密，所以為了引出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方才說謊，還望程將軍諒解。”
程咬金連忙擺手，回道“沒事，秦大人，只要抓住了他，那就比什么都好。”
“不過…………”
話說到了這里，
他看向了那個無頭人，再次說道：“話說回來，秦大人，他到底是誰啊？這……這又是怎么變成無頭人的？難道真的有鬼怪在作甚？”
“一點小把戲罷了，程將軍可千萬不要認為這有多難。”
話音落下。
秦祖來給盧十三比了個眼色。
而后，盧十三走了過去，直接叫了兩個衙役搭把手。
然后，就把這個無頭人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把盔甲摘下。
再把最外面，那被精鐵打造的沉重鎧甲也摘掉。
然后…………
一群人裂開了！！
“什么？？？”
“這……這原來是這樣！！？？？”
鎧甲落地之后，
一身身驚呼的聲音，忽然響起。
便見那厚重的鎧甲，被摘下后，眾人終于看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只見這厚重的鎧甲里面，竟然是隱藏著一個人。
然后此人脖子上，還價值一個由木頭打造的東西，直接就將鎧甲給撐了起來，使得看起來就仿佛是沒有腦袋一般。
可實際上，真正操控的人，已經是隱藏在了鎧甲之下。
而這個人，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當眾人看清楚他的臉色之后，一個個臉色都懵的一片。
“這……怎么……怎么會是你？”
程咬金一臉震驚。
就連身后的侯君集，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二同樣也是眉毛挑起。
面對眾人的驚嘆，秦祖來則是輕輕一笑，神色平靜的說道：“果然就是你啊，東宮千牛，賀蘭楚石！！！！”
此時此刻，
在發現那偽裝成西楚霸王項羽的人，竟然是東宮千牛，賀蘭楚石時！！
眾人臉上皆是不敢置信之色。
他們真的！！
真的沒有哪怕是一個人，有懷疑過賀蘭楚石。
畢竟賀蘭楚石從未有過任何異常的舉動，使得無數人壓根就不會去想，犯下這等滔天大罪的人，會是小小的一個東宮千牛。
這罪行與身份，完完全全就是對應不起來啊！！
程咬金也是一臉的驚訝，說道：“秦大人，這……這怎么會是他呢？？？”
之前在東宮的時候，程咬金也隨著秦祖來去見過賀蘭楚石。
但是程咬金，也未曾懷疑過賀蘭楚石。
所以現在，看到那差點嚇死自己的霸王鬼魂，竟然是賀蘭楚石的時候。
程咬金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
侯君集更是指著賀蘭楚石，手指都在顫抖了。
他臉色還咬著病態的慘白，說道：“賀蘭楚石，你……你……怎么會是你？？？？”
“你！！！怎么會犯下這等大逆不道的罪行？你讓我的女兒怎么辦啊，你對得起我們一家人對你的信任嗎？？？”
賀蘭楚石是侯君集的女婿，能做到東宮千牛的位置，成為太子李承乾的心腹，侯君集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所以此時此刻，侯君集真的是無比的失望與憤怒！！！
唉，這還能怎么辦呢？？
攤著這么一個女婿，程咬金認為，這也算是侯君集他自己倒霉了。
李二目光冰冷的看著賀蘭楚石，說到：“賀蘭楚石，你對得起太子殿下對你的信任嗎？”
聞得此言，
賀蘭楚石雙眼有些發紅，神智都有些亢奮，看起來似乎是吃了些什么刺激精神的藥物。
他冷笑一聲，有些悲哀的說道：“信任？三四年了，我跟隨了他這么久了！！”
“而他李承乾呢，沒有一次提拔過我，這叫信任，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
他沒有去理李二，而是轉頭看向了秦祖來。
雙眼之中，充滿了不甘。
而后低哄道：“秦祖來，我真的沒想到，我竟然也會毀在你的手里。”
“早知今日，我就該在發現你的聰明能力，對我可能有一些事就該親手殺了你，一切后患。”
殺了我？
呵呵，得多虧你沒這個念頭，否則你都活不到今天！
還殺我？
你能碰得到我秦某人一根手指頭，那都算是你厲害了！！
秦祖來被逗樂了。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這樣子對賀蘭楚石說。
因為現在明面上他就是一個文官，既然大家伙都認為他秦某人弱不禁風，那就是弱不禁風吧！！
隱藏起來底牌，也很有可能算是未來某一事件的取勝籌碼。
一想到了這里，他立刻收起來隱藏的笑容。
下一刻，
秦祖來平靜的看著他，極度富有官腔的說道：“賀蘭楚石，自古以來就是邪不勝正！！”
“就算沒有本官，真相也永遠會到來。因為你們的野心與陰謀害的數十道是遠離故土，被發配邊疆，現在生死不知。”
“你們所犯下的罪行，不會因為時間的原因就會徹底掩蓋。真相。終究是會到來的！！”
“這一次，哪怕是沒有我秦祖來秦某人，也會有下一個人繼承我們所堅守的意志，去讓天下所有蒙城的真相都大白！！！”
面對秦祖來的回答和自信時，
賀蘭楚石搖著頭，不怎么相信地說道：“不，你錯了！！只要殺了你，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你的。”
“秦祖來，你還是太小瞧你自己了，光是幾日之內，就能找出我，這份能力，你以為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辦得到嗎？”
“你去把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京兆伊和地方府衙的那些官員都拉出來，你問問他們，他們誰到底能夠做到？如果他們能夠做到的話，那也不就不會現在才抓到我了！！”
“所以，你真的很強。聰明的、簡直就是讓人膽寒。”
說到了這里，
賀蘭楚石，他突然抬起來了頭，猩紅的眼眸望著秦祖來，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可是，秦祖來，你知道嗎，你越是聰明，越是容易讓人知道。”
“我被你抓住，已經算是前車之鑒了，以后的人，可不會再如同我一樣小瞧你！！”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被無數人當成眼中釘的，你越是聰明，就死得越快！！！”
“所以你如果想要茍活的話，就趕緊縮起來腦袋做人吧！”
“否則你會連門都不敢出，你會連飯都不敢吃！！你就等著沒日沒夜處在危險之中吧，你會日日夜夜開始擔驚受怕，最終被逼瘋的！！！”
“你覺得，到時候，你還會為了你那可笑的夢想而繼續堅守嗎？？”
額……
秦祖來被這么一說，都不知道賀蘭楚石為什么這么擔心自己了。
老實說，這種問題就連賀蘭楚石，這個手下敗將都能夠想得出來！
他秦某人，怎么可能會想不出來？？
但是沒辦法，畢竟是媳婦家的老爹，要是他秦某人不出手，這怕是上一次的政變，李二都已經嗝屁了。
李二嗝屁，那么身為李二女兒的長樂，那也會被永無止境的追殺！！
所以，秦祖來早早就想明白了。
他秦某人幫助李二，那就是幫助自己家傻媳婦。
此時此刻。
秦祖來神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平靜的看著賀蘭楚石，淡淡說道：“賀蘭楚石，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不會明白我的選擇！”
“本官！！也不會去嘗試讓你理解，這沒有什么意義，更沒那個時間。”
“行了，衙役們，把他帶走吧。”
秦祖來擺了擺手，懶得和賀蘭楚石這樣的人繼續浪費時間。
“等一下！！”
賀蘭楚石突然掙扎了一下，他見無法動搖秦祖來的內心，終于是泄了氣了。
他一臉憤恨的看著秦祖來，說道：“既然如此，秦大人，不知能否讓我死的明白一點？”
“我……我賀蘭楚石，究竟是哪里暴露了讓你發現了我？”
話音落下，
其他的人，也是紛紛都看向了秦祖來，同樣也是一臉的好奇。
秦祖來也沒賣關子，上前一步，淡淡說道：“賀蘭楚石，三四年前，你在陪同太子殿下去太極館祈福時。”
“當時，你秘密的讓人在道館的后山河底埋了一塊石碑。這石碑，也就是后面所謂的預言石碑。”
“后來，你故意找理由和人去往后山，正好與人一起發現了這塊石碑。”
“然后你便帶人去稟報太子殿下，等到太子殿下趕到的時候，這塊石碑，也就順理成章的被發現了。”
“因為這塊預言石碑，太極道館被徹底波及，所有的道士，都是被發配邊疆。”
“道館被封，從此以后……那個香火鼎盛的道館就門可羅雀。幾乎無人前往，而這就是你當時真正的目的。”
說到了這里，
秦祖來頓了一下，看向了賀蘭楚石繼續說道：“我沒有說錯吧？”
嗯？？？
話音落下。
經歷過當年一事的李二等人，面色也都是微微一變。
李二，當時對那所謂的預言石碑，可以說是憤怒到了極點。
那什么預言石碑，說是李唐二世而亡，這絕對是對他最大的挑釁。
所以他直接遷怒了道館！！！
可是秦祖來，現在卻說，當年遷怒太極道館，讓太極道館被封，這才是真正當年的預言石碑之案的真正目的。
這……
這這這……
難道自己，又被當猴耍了？？？
而且還是一耍就是七年？？？
李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態都有點裂開。
賀蘭楚石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程咬金卻是說道：“這不對啊，秦大人。當時那石碑，可是從河底自己撐破土地而出來的。”
“很多人都是親眼看到了，這……這如果是賀蘭楚石做的話，又如何解釋呢？？”
“而且，你沒親眼看到那石碑，那預言石碑是十分的巨大，賀蘭楚石，他又是怎么將其埋到那里的？？”
“只憑他一個人的話，可是絕對做不到。”
話音落下。
秦祖來平靜回道：“這個問題問的好，程將軍，當年那塊石碑的確很大，只憑他一個人。也確確實實無法搬運。”
“也沒有任何辦法，親自將預言石碑埋在那里，所以還是有其他人幫助他的。”
說到了這里，
秦祖來看下韓敏，笑著說道：“韓大人，他可以解釋這一點。”
突然被點名的韓敏:？？？？
我可以解釋？
我解釋什么呢？我完全不知道啊！！！
韓敏此時此刻一臉懵逼。
秦祖來，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韓大人啊，這可是給你在領導面前表現的機會，你怎么就是抓不住啊！！
秦祖來再次嘆了口氣，下一刻，
提醒說道：“韓大人，那些尸骨，難道你都已經忘記了嗎？”
話音落下，
韓敏雙眼猛然一蹬，他頓時明白了秦祖來的意思。
故此上前一步，連忙說道：“秦大人，你說的……說的可是在太極山挖到的那十幾具尸骨？？”
秦祖來點頭道：“不錯，我想，當年賀蘭楚石應該是用花言巧語、或者是威脅脅迫了張家村的人，為他去秘密做事。”
“而在埋好了石碑之后，賀蘭楚石怕他們泄露秘密，就將他們全部在原地給擊殺掉了。”
“并且將尸體，秘密埋在了太極山里，而這一埋，再次重見天日的時候，便是四年后的今日了。”
“本官對照了那些人失蹤的日期，失蹤的地點，都與石碑被發現的日期可以對應的上，所以便可以證明，一切都是石碑案子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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