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祖來看了宇承一眼,似笑非笑道:“尚書大人,剛剛還夸我是大唐第一聰明人呢,怎么現(xiàn)在,就懷疑起來本官的能力了?”
“我……”宇承不由得一滯。
秦祖來笑了笑,不在意宇承的反應(yīng),
他重新看向劉弘基,平靜到:“本官,既然說你是賊人,自然就會有證據(jù)的。”
“那么,秦大人就說說,本將偷了玉璽的證據(jù)在哪里。”劉弘基目光冰冷的看著秦祖來。
秦祖來淡淡道:“劉統(tǒng)領(lǐng),敢將你的手豎起來,讓我們看看你的掌心嗎?”
聞得此言,
劉弘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一變。
宇承這時目光一閃,說道:“難道你在玉璽上面,做了什么手腳?”
“什么!?”
眾人心里一驚,都連忙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輕輕一笑,淡淡道:“既然已經(jīng)知道有人如此膽大包天,要來偷玉璽了,本官……”
“又怎么可能,會不好好利用賊人給本官提供的消息呢?”
說實(shí)話,秦祖來在前世看柯南之類的節(jié)目,對于一些事真的很不理解。
比如怪盜基德,去偷各種寶石。
在偷寶石之前,都會留下預(yù)告信,告訴那些人他要去偷東西了。
然后劇里面的那些人,就傻呵呵的各種設(shè)置防備的方法。
秦祖來不明白,科技水平這么的發(fā)達(dá),而且很多時候,都能夠確定基德是偽裝其他人的。
偷完東西不可能立刻就逃,所以為什么就不能在那些寶石上,偷偷貼一塊小芯片呢,然后直接利用科技去追蹤不就好了?
怕芯片被發(fā)現(xiàn),那就弄一些特殊的氣味,讓基德粘上,讓軍犬去找啊。
總之,可以提前知曉賊人的行動,真的是有太多辦法針對賊人了。
秦祖來不理解柯南他們的做法,所以也不會和他們一樣,只會去傻呵呵的設(shè)置保護(hù)的防線,而沒有其他的行動。
他輕輕一笑,看向劉弘基,說道:“本官其實(shí)早就確定,那賊人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
“畢竟皇宮大殿,可不同于其他地方,不是誰都能夠隨便進(jìn)出的。”
“故此,那封預(yù)告信可以送到陛下的書案上,就已經(jīng)證明是內(nèi)鬼所為了。”
“所以本官就專門設(shè)置了這樣一個陷阱,來抓賊人。”
他走到桌子前,輕輕在剛才放置玉璽的地方,伸手一抹。
然后抬起手來,便說道:“瞧,看看本官的手指上有什么。”
劉弘基看了一眼,眼中,瞳孔猛地一縮。
韓敏也連忙看了過來,旋極說道:“油漬,是油漬!!”
他問道:“秦縣令,你在玉璽上抹了油了嗎?”
秦祖來微微點(diǎn)頭,說道:“放其他的東西,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唯有油,只要不去用手觸碰,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而且油也不容易干,堅持的時間比較久。”
聞得此言,韓敏服氣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要提前在玉璽上抹油呢?
可是一想到這是玉璽,他就縮脖子了。
這可是帝位的象征啊,估計也只有秦祖來敢這么做了。
而且他考慮的,都是玉璽被不被偷,哪里會去想如何通過玉璽被偷,然后去找小偷啊!
思維的不同,導(dǎo)致行動的完全不同。
房玄齡長孫無忌此時對視一眼,也都是滿臉的贊賞。
這一點(diǎn),他們真的是誰也沒有想到。
宇承深深看了秦祖來一眼,可嘴角,卻在此時微微上揚(yáng)了一分。
劉弘基看著自信的秦祖來,突然間咧嘴一笑。
他直接張開十指,說道:“秦大人,很抱歉,你判斷錯誤了。”
“本將手中,可是沒有任何油漬!”
“什么??”
韓敏一愣。
他連忙看了過去,果然……劉弘基的雙手都十分干凈,哪里有一點(diǎn)油漬的痕跡?
他朋友的看向秦祖來,“秦縣令,這……”
其他人也都是一怔,難道說……秦祖來他就是判斷錯誤了?
可是秦祖來神色卻沒有一點(diǎn)變化。
他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了一般。
他說道:“你既然能夠隱藏這么深,自然也是謹(jǐn)慎之輩,所以你或許會懷疑本官會不會在玉璽上做手腳。”
“畢竟你提前放了預(yù)告信,會有這樣的危險的。”
“你不蠢,自然會小心。”
劉弘基眉頭微皺。
宇承也看向秦祖來,目光不明。
秦祖來辦案這么多,見多了太多狡詐的案犯了,把古人當(dāng)傻子,那自己才會成為真正的傻子。
這些人,可都是一個比一個精明著呢。
他輕笑一聲,繼續(xù)說道:“可你只要去偷玉璽,你就不可能不碰玉璽,而只要你碰了,就定然會留下線索。”
“我想……”
他看了劉弘基一眼,說道:“你的衣服上沒有油漬,那也許是你用手帕之類的蓋在玉璽上了吧,這樣你的手,也就沒有了油漬了。”
“衣服上,也不會沾上油漬。”
“但是我們所能給你的時間太短了,這么短的時間里,你頂多也就將玉璽藏好,根本來不及處理手帕。”
“所以……”
秦祖來嘴角微微上揚(yáng),淡淡道:“那沾上油漬的手帕。就在你的袖口,或者懷里吧。”
“劉統(tǒng)領(lǐng),你敢讓我們搜一下嗎?”
話音落下。
刷的一下,劉弘基此時的臉色,徹底變了。
被秦祖來這么一說,劉弘基的臉色終于不再是帶有笑容了,他目光閃爍,嘴角下彎,臉色十分不好。
眾人一看劉弘基此時的表情,心里就有了猜測了。
他們既對秦祖來和劉弘基那你來我往的交鋒感到心驚,又對劉弘基就是那賊人感到不敢置信。
劉弘基,他是誰啊?
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
也是李二手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怎么就會做出這等惡行?
李二看向劉弘基,說道:“嗖!”
那些禁衛(wèi)忍不住看向劉弘基,不知道該不該搜。
“我們來。”
這時,幾名影衛(wèi)突然現(xiàn)身,就向劉弘基走去。
劉弘基看著這些渾身都帶著血腥味的影衛(wèi),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了一下,終于是嘆息了一聲。
他說道:“不用搜了。”
說罷,他就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張手帕。
手帕展開,果不其然,一道十分明顯的油漬就在上面。
“果真是你做的!!”
“秦大人,他果然沒有猜錯!!”
“這……”
眾人看到這一幕,哪怕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可還是忍不住連連心驚。
竟然真的是他!
竟然真的是劉弘基所為!
李二此時臉色也無比冰冷,他冷聲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朕,可曾虧待過你嗎?”
李二無法理解。
劉弘基卻沒有搭理李二,仿佛李二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會說話的木頭一般。
他看向秦祖來,說道:“大唐第一聰明人,大唐青天,果然名不虛傳。”
“原本我們已經(jīng)有很多人都栽到你的手上了,可我認(rèn)為是他們蠢,是他們不夠小心才會落到你手上的。”
“卻沒有想到,今日,我竟然也栽到了你的手上。”
秦祖來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果然,你也是破曉的人嗎?”
“什么?”
“秦大人,你說他是破曉的人?”
長孫無忌一驚,忍不住出聲。
他瞪大眼睛看向劉弘基,問道:“真的,你真的是破曉的人?”
劉宏基咧嘴一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主人破曉五神之一!”
李二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不是劉弘基,你易容的他?”
劉弘基笑著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易容術(shù)哪有那么強(qiáng)大,能夠瞞得過這么多人嗎。”
“那你是……”李二不解。
秦祖來這時淡淡開口,“與劉弘基原本長的很就很像吧?”
“雖然說這個概率不大,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
聞得此言,劉弘基眸光一閃,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昨天,本官就已經(jīng)懷疑你了,你最大的破綻,就是將預(yù)告信放到大明宮里!”
“哪怕你扔到皇宮里,被太監(jiān)宮女撿到,本官都不會這么快懷疑你。”
“可大明宮,這不是普通的地方,影衛(wèi)暗中保護(hù)著,禁衛(wèi)更是十二個時辰盯著。”
“本官不相信有人有那樣的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jìn)大殿。”
“所以,唯有保護(hù)著大明宮的人,才有能有機(jī)會放下那封預(yù)告信,而普通的禁衛(wèi)也做不到,畢竟他們是不能夠隨便離開自己駐守的位置的。”
“故此……唯有你這個統(tǒng)領(lǐng),或者是其他高層,才能夠不引起任何懷疑地做到這一點(diǎn)。”
劉弘基感嘆點(diǎn)頭,原來是自己這里做得過猶不及了。
“本官懷疑你,所以昨天回去后就調(diào)查了一下你的事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
“十年之前陛下未曾登基的時候,你在一次大戰(zhàn)里受了重傷,后來雖然救回了一條命,可是性情因此改變了許多,甚至一些記憶都模糊了。”
“大夫說你是頭部遭受重創(chuàng)引起的,可本官想……”
他看向劉弘基,說道:“就在那時,真正的劉弘基已經(jīng)死了吧?”
“而你就李代桃僵,替代了真正的劉弘基,因?yàn)榕卤黄渌税l(fā)現(xiàn)異常,故此就用了這樣的借口,從而讓你徹底成為劉弘基,再無任何人懷疑你。”
話音落下。
長孫無忌等人聽到秦祖來的話,心里忍不住的震驚。
他們瞪大眼睛看向劉弘基,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這是真的?
真正的劉鴻基,他們的好友,其實(shí)早就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這個假的劉弘基,就這樣一直在他們身旁,與他們稱兄道弟了一年??
這難道是真的??
李二也是臉色微變,瞳孔微微一縮,有些不敢相信。
可秦祖來雖說是推測,卻一臉自信的看著眼前的劉弘基。
劉弘基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笑了起來,“秦祖來不愧是秦祖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就一天的時間而已,就已經(jīng)將我的老底掏的明明白白,我現(xiàn)在真的對你感到服氣了,真的厲害。”
他豎起大拇指,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秦祖來,你是真的厲害,你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加入我破曉。”
“然后,跟隨我們主人,只有在主人手下,你才能夠發(fā)揮真正的你的才能!”
“所以,加入我們吧!”
此時此刻,面對絕境,劉弘基反而沒有任何一絲害怕。
竟然是和之前的侯君集等人一樣,開始邀請秦祖來加盟了。
秦祖來搖頭道:“改名換姓了十年,你都快要忘記自己究竟是誰了吧?”
劉弘基哈哈一笑,笑而不語。
十年裝作劉弘基,他真的只是裝作嘛?
也許,他都快要忘記他原本叫什么名字了。
劉弘基沒有糾結(jié)這些,他看向秦祖來,說道:“那么聰明的秦大人,你能夠猜到本將將玉璽藏到哪里了嗎?”
“這大殿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沒有藏東西的地方,所以你能夠找到玉璽嗎?”
其他人也是一愣,對啊,玉璽呢?
雖然說已經(jīng)知道是誰偷的,可是這大殿中十分空曠,都沒個柜子什么的,那么玉璽藏到哪里了呢?
眾人都不由得看向秦祖來。
如果說有人知道,那就一定是秦祖來了!
而此刻,秦祖來看了自信的劉弘基一眼,嘴角撇了一下。
他看向刑部尚書宇承,問道:“尚書大人,可是猜到玉璽被他藏到哪里了?”
宇承此時看著秦祖來的神色,與以往不再相同了。
眸中有震驚,有驚訝,有警惕,但是還有欣賞。
他笑了,笑容越發(fā)溫和。
他搖著頭,說道:“本官可比不上秦大人的聰明才智,所以看來只能是依靠秦大人你自己了。”
秦祖來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壯士斷腕呢。”
宇承一臉笑意,“本官,不明白秦大人的意思。”
秦祖來不在多說,他重新看向劉弘基,
說道:“還記得本官剛剛敲桌子,敲地板,敲墻壁嗎?”
“在蠟燭熄滅的時候,你們都很慌張,而本官卻是閉上了眼睛,去用耳朵去聽……”
“也許你們不知道,本官的耳朵,可是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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