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劉一山輕輕撫了撫長須,緩步走到那柄青銅短劍前,雙目半閉半睜,手掐法訣,嘴吐道訣。
這時,一陣輕風突然從劉一山的身刮起,寬敞肥大的道袍隨風而動,眾人一見,臉掛著一副驚駭之色,雖然早有耳聞這位劉道長有神通法術(shù),但他們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見。
“這個……”
李師傅也是臉色大變,眼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死死盯住劉一山,嘴巴微張,喃喃道:“是感氣境的高人?”
“起!”
劉一山得意地拿余光掃了眼李師傅,猛地一聲吼,一道如同響雷般的聲音頓時在眾人的耳側(cè)炸裂開來,把這些個富豪都嚇了一大跳。
楊老四看見這幫人一副心驚膽顫的模樣,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虞世倒是表情頗為平靜,畢竟他曾經(jīng)看過陸恒出手,聲勢遠這般強大。
劉一山雙指一并,隔空指著那柄青銅短劍,然后口吐一陣輕風,直接吹到了青銅短劍,青銅短劍似乎感受到了劉一山的召喚,整個劍身不斷抖動,時不時地還發(fā)出“嗡嗡嗡”的震動聲。
“劍來!”
劉一山再吼一聲,那柄青銅短劍抖動更甚,進而直接漂浮在了桌,同時散發(fā)出一股凜冽的殺氣。
整個大廳慢慢被這股殺氣所占據(jù),廳內(nèi)眾人也是后背隱隱發(fā)涼,一股冷氣從尾椎骨直沖腦門,一時間像是置身于古戰(zhàn)場一般,周圍滿是震耳欲聾的廝殺聲,已經(jīng)腥咸濃重的血腥味。
“劉老神仙,快收了神通吧,我等已經(jīng)受不了了。”
幾個年齡大的富豪臉色一片煞白,嘴唇青紫,渾身也在微微發(fā)顫,眼更是藏著一絲畏懼。
劉一山瞧見眾人這副模樣,眼閃過一絲得意,當下立馬收起法訣,身旁的輕風也隨之停了,那股殺氣也失去了支持,逐漸消散在了空氣,廳內(nèi)的溫度也逐漸回升。
“好寶貝啊!真正的法器啊!”
眾位富豪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此時的這種安逸舒適和之前的那種置身于沙場的嚴酷慘烈一對,簡直是恍如隔世。
楊老四從幻覺慢慢醒了過來,臉色只是稍稍一白,其他人強得多了,他也是死死盯住青銅短劍,像是一頭餓了許久的惡狼盯一只小白兔般,嘴里吞咽著口水,久久不愿意把目光移開。
他都如此這般,其他人更是不堪,眾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柄青銅短劍,眼睛仿佛都要瞪了出來,一個個手腳微顫,眼流露出了貪婪的神色,臉都揚起了勢在必得的笑容,只等著賣家開價了。
虞世也一臉狂熱的表情,在他看來這柄青銅短劍已經(jīng)有了陸恒所說的那些個神通,這等寶貝十年難得一遇,不出手奪下,怎么對得起這份運氣。
劉一山背負雙手,走到楊老四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將其從沉迷的狀態(tài)喚醒了回來。
回過神兒來的楊老四臉雖然還是留有狂熱的神色,但眼神卻是清明了許多,他朝劉一山點了點頭,開口對著眾人道:“怎么樣,我請來的這位劉道長才是真正的大師吧?”
其他人也紛紛回神,勉強壓制住心的貪婪,扭頭看向楊老四和劉一山的眼神頓時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們沒想到這位劉道長是真有法力的高人,心盤算著回去之后,再去浮云觀,好好結(jié)交一下這位劉道長,與這樣的高人結(jié)下一份善緣。
劉一山對眾人的表情很是滿意,他此番前來一是為了楊老四所給的出場費,二則是結(jié)交這群富豪,為浮云觀廣開財源,同時也為了抗衡陳斌,畢竟他可不能一輩子都躲在外地。
瞧著這幫富豪已經(jīng)不拿正眼看自己了,李師傅心的落差可想而知,不過人家劉道長的實力的確是他望塵莫及的,當下只好苦笑一聲,朝著劉一山恭敬地一拱手,滿含誠意地致歉道:“沒想到劉道長居然是感氣境的高人,恕我眼拙,言語間沖撞了大師,還請您不要見怪。”
劉一山又恢復到了之前半瞇不睜的狀態(tài),對于李師傅的話也是微微點頭,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嘴輕輕道:“難得你也知道感氣,看來也沒白活這幾十年,腦子里還是有點存貨的。”
“多謝劉道長寬宏之恩。”
李師傅聞言,臉的苦意更加明顯了,實力是地位,人家技高出他不止一籌,算是同輩人,也得老老實實聽著人家的訓斥,然后自己還得恭恭敬敬地道聲謝。
說完,李師傅長長嘆了口氣,走到另一處無人的角落,臉掛著落寞的神色,只是短短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今天過后,他苦心積攢多年的聲名估計會一落千丈。
陸恒看著劉一山孤傲地裝著逼,心暗笑不已,同時也發(fā)現(xiàn)劉一山體內(nèi)的真氣居然較一次有了一些提高,雖然質(zhì)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差,但也算是小有突破。
“地球既然與魔界有些聯(lián)系,那么也一定存在一些傳承,劉一山和王嘯天習練的gong fa也都與魔界的大體相似,只不過似乎缺損嚴重,一些地方已經(jīng)誤入歧途了,一輩子恐怕也是這個境界了。”
想到這里,陸恒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二人的gong fa已然被他看透,獲得的傳承殘缺太多,對他來說一點參考的價值都沒有,連塊雞肋都不如。
這個時候,賣家老崔恭敬地朝劉一山行了個禮,對著眾人到:“劉道長已經(jīng)為在場的各位演示了這件法器的威能,那現(xiàn)在是不是開始出價了?”
話音剛落,聽見有人迫不及待地喊道:“我出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
廳內(nèi)的眾位富豪身價最少的也有幾億,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青銅短劍的價格更是節(jié)節(jié)攀高,把那位老崔樂得合不攏嘴。
此時,短劍的價格在到了三千萬后,開始慢了下來,只是零星幾十萬的漲幅。
這群富豪雖然眼熱這柄青銅短劍,但人人都說人精,心還保留著一分克制,畢竟要拿全身家業(yè)來換一件法器,眾人還是認為不值得的,而且即便傾家蕩產(chǎn)買下這件法器,自己又沒有發(fā)力,根本無法催動,最后還得求到劉道長的頭,根本得不償失。
“陸先生,這柄青銅短劍值得我出手么?”
虞世見價格已經(jīng)沒有再漲的余地,心蠢蠢欲動,他剛才開口喊了一千八百萬的價格,瞬間被淹沒在了其他富豪的報價。
“價格太高,不值得。”
陸恒搖了搖頭,直接否定道。
一旁的黃振似乎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突然冒了出來,手指著陸恒,對著眾ren da聲道:“諸位,這個小子居然說這件法器不值這個價?居然是在質(zhì)疑我們劉道長的權(quán)威,簡直是大言不慚!”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孩子懂得什么?”
“是,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張口質(zhì)疑劉大師的話?”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口出狂言么?似這般沒有教養(yǎng)么?”
周圍幾人順著黃振的指向,看見了年紀不大的陸恒,皺著眉頭,出聲訓斥道。
而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也都面帶不悅,拿著輕蔑的目光審視著陸恒。
黃振見成功挑起來這群富豪和虞世二人之間的芥蒂,臉不禁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
虞世面對這些生意的老前輩,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面色陰沉地望了一眼黃振,決定出去之后,給對方一個畢生難以忘記的教訓。
陸恒泰然自若,根本沒把這群富豪看在眼里,那個挑事的黃振倒是讓他有些厭惡,不過根本不需要他的出手,虞世肯定會主動去料理這個不識時務的家伙。
“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如此大言不慚!”
劉一山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在眾人身掠過,想要找出那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
陸恒淡淡一笑,主動向前走了幾步,出現(xiàn)在了劉一山的視線里。
“小子,你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劉一山下打量了一番后,捋了捋長須,搖了搖頭,面帶輕視地說道。
“劉道長,咱們別來無恙啊!”
陸恒面色平靜,直接迎了劉一山的目光,不畏不懼地回道。
周圍人見狀,不由得嘖嘖稱,暗自猜想著這個年輕人的背景有多大,不然怎么會有勇氣來面對劉一山這樣的在世活神仙。
“哦?你我還曾見過?”
劉一山抖了抖眉毛,神情若有所思,將腦各位大人物的子侄親屬過了一遍,也沒發(fā)現(xiàn)記起關(guān)于此人的印象。
“當日我在天山集團陳斌陳董事長的別墅,有幸見到了劉道長和嘯天武館的王師傅,沒想到月余不見,劉道長卻是貴人多忘事,已經(jīng)記不起我了。”
陸恒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容,面帶揶揄地望向劉一山,他一時心起,將對方的爛底刨了出來。
“你是……”
劉一山的臉色先是微微鐵青,隨后又變得有些發(fā)黑,最后一片煞白,表情也由剛才的智珠在握變成了驚慌失措,顯然他是已經(jīng)記起了眼前這個面相普通的年輕人,頓時心肝俱顫,渾然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見此人。
諸位富豪見到劉一山堪蜀地變臉絕活的表情,心極為好,齊齊為二人讓出了地方,目光緊盯在陸恒的身,想要看看這個青年人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夠讓劉道長如此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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