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峰駕駛著吉普車平穩地行駛在公路,坐在副駕駛位的何參謀轉過頭來,面帶微笑地對著陸恒解釋道:“陸總教官,我叫何秋云,從今天開始,便是您在江南軍區的私人顧問,以及和部隊層領導的聯絡員,以后您有什么問題和要求,直接找我可以了,我都會給您盡力辦到的。 ”
“今天,我將負責帶您去熟悉一下整個雷霆訓練基地,不過因為訓練基地屬于軍事禁區,而且離南省也較遠,路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情況,所以我們先要到南安的分軍區,然后在那里乘坐直升飛機,飛回到訓練基地!
說完這些后,何秋云稍稍頓了頓,看見陸恒點了下頭后,這才接著道:“陸總教官,您有什么需要問我的,都盡管可以直接問出來,只要是我能夠回答透露的,都會說出來,不會隱瞞的!
陸恒聽完后,稍稍想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什么問題!
言罷,他便倚靠在了小黑的狼皮沙發,一副愜意自如的模樣。
從央后視鏡看到陸恒這副模樣,凌浩峰的眼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鄙夷和輕蔑。
現在的這個總教官,和之前的張總教官相差得實在是太多了,都可以稱之為“云泥之別”了!張總教官可是江南軍區最有名的兵王,還是第一代雷虎小隊的隊長,在整個軍人生涯,參加了無數次戰斗,憑借著豐富的戰場經驗,才被提拔為了總教官一職。
只要是見過張總教官的人,無論是軍人,還是普通百姓,都能夠從他的身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敢做出放肆的舉動,整個雷虎小隊從至下,從其他教官到普通隊員,無不對張總教官心服口服、唯命是從。
然而這個被朱司令等人新請回來的陸總教官,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一副貪奢享樂的模樣,和那些庸庸碌碌的普通年輕人簡直沒有任何的區別。
陸恒哪里去管別人的看法,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倚靠在小黑柔軟的皮毛,然后輕輕閉了眼睛,呼吸長緩,仿佛進入了睡夢當。
何秋云見他這副模樣,微微蹙了一下眉毛,心不由得暗嘆一聲道:“朱司令他們這一次,恐怕是找錯人了吧?為什么不把這家伙的師父請來的,起碼人家仙風道骨,看去是有大本事的人啊!”
凌浩峰瞧見陸恒閉眼假寐后,不屑地撇了撇嘴,更是冷笑了起來,心偷偷嘀咕道:“小子,等你到了訓練基地,見到那些個桀驁不馴的大頭兵們,你會知道,這個總教官并不是那么好當的!”
“那群大頭兵可不像我這樣服從級命令,一個個絕對是棘手得緊!到時候,我看你小子怎么能夠服眾,如何讓那群大頭兵們聽話,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我看你還怎么下的了臺,哈哈!”
……
雷虎小隊的存在,除了軍區和層圈子外,幾乎很少有人知道江南軍區還有這么一支特種作戰小隊,而小隊所在的雷霆訓練基地亦不為人知,隱藏在了北省偏北的一處偏僻的山脈當。
作為特種作戰部隊,最為精銳的一支小隊,雷虎小隊雖然人數不到百人,但為了支持他們的日常訓練,諸如后勤、作戰、參謀、情報等部門單位的人數,統統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一千之數,因此在人跡罕至的深山里面,形成了一處小型的軍事基地。
而在這個時候,訓練基地的校場面,雷虎小隊的成員已經全部到齊,同時周圍也都聚集了不少其他單位部門的人,他們都是為了一個目的而來,那是想要見一見那位新來的總教官。
“他姥姥的,不是說三個月前能到么?怎么拖到了現在,搞得老子渾身的零部件都要生銹了,再不來的話,恐怕快報廢了!
一個穿著墨綠色軍裝的光頭大漢蹲在校場,雙目無神地望著萬里無云的藍天,嘴里不斷嚼著口香糖,一臉不爽地叫道。
“是啊,這三個月沒有總教官制定訓練計劃,也沒有什么新玩意兒,搞得我都快無聊死了!”
另一個寸頭大漢摸了摸發青的胡茬,臉帶著無趣的神情,搖了搖頭嘆聲道。
這不到百人的雷虎小隊成員,可都是從整個江南軍區千個精英特種兵之選出來的,堪稱是精銳的精銳,而人一旦有了真本事,自然脾氣也跟著大了起來,這些隊員也不外乎如此,心都有著自己屹立不動的驕傲和自傲,縱然是訓練教官們也很難管教這群隊員,說是一群刺頭也不為過。
“你們兩個別在那里瞎嚎了,跟兩個精神病死的,如果嚇到后勤部的妹子們不好了……”
站在光頭和寸頭身后的英俊青年見他們兩個跟痞子一樣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瞇了一下眼睛,低聲道:“聽說我們這位新來總教官的架子可是不小啊,據說當時還是朱司令等人親自門去請來的,而且還請動了方老做說和人,許下了一大堆的條件,這才讓那位新總教官點頭答應下來!
“我也是這么聽說的,這位新總教官貌似才剛大學畢業一年,我們其大多數隊員都要年輕,而且這位新總教官只是負責我們個人格斗訓練,其他的一概不管!
另一邊,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白凈青年聽到這話后,推了推鼻梁的眼鏡,臉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點頭道。
“大學畢業才一年?那不是說只有二十三四歲么?不會真這么小吧?”
“才二十三四的娃子,只咱們小隊最小的小成大了一歲多啊……”
這樣的內部消息,大家還是第一次聽說,不少正在發呆看天的雷虎小隊成員臉帶著詫異的表情,紛紛轉過頭來,看著這透露出如此重大消息的二人。
“他姥姥的,張總當我們總教官的時候,都已經四十多歲了,兒子都初了……”
光頭大漢撓了撓閃亮亮的大光頭,臉掛著一絲不服氣的表情,大聲嚷嚷道:“張總可是第一任雷虎小隊隊長,還是我們的老前輩,多年出生入死、屢立戰功,這樣才被朱司令提到了總教官的位置……然而現在,一個二十三四的毛孩子,才大學畢業一年,要當我們的總教官,這是憑什么?”
“是,一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子,要資歷沒資歷,要經驗沒經驗,要本事沒本事,怎么會跑來給我們當教官呢?恐怕那小子連血是什么顏色的都沒見過吧?哈哈!”
寸頭大漢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后,大加嘲諷道。
旁邊立刻有人出聲猜測道:“這個新總教官應該不會是某個大司令、或是某個大家族的后輩,跑這里來鍍金的吧?”
“我勒個去,要是這樣的話,面是準備把咱們都坑死嘛?鍍金的紈绔子弟,想想讓人害怕啊!”
周圍一群小隊成員皺著眉頭,紛紛一臉憤怒地抱怨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安靜一點!嚷什么嚷,把基地當成菜市場了?”
在眾人吵嚷的時候,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身似鐵塔,面容剛毅的國字臉男子出聲斥道。
“新來的總教官不是我們能夠詆毀和置喙的,級領導怎么安排,我們只要服從命令可以,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廢話?”
國字臉男子身體站得筆直,像是一桿長槍插在校場一樣,從頭到尾,紋絲不動。
別的雷虎小隊成員東倒西歪,或是蹲著,或是站著,或是盤坐在地,或是倚靠在墻角,只有他一個人還保持著軍姿不變,神情嚴肅,和其他隊員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
“是,隊長!
眾人聞言后,肅然而立,紛紛出聲回道。
“你是隊長,你說了算!
光頭撇了撇嘴,也同其他隊員一樣,迅速從地站了起來,擺出了標準的軍姿。
校場的所有人,無論是雷虎小隊的成員,還是作戰、參謀、后勤等單位部門的其他人,看向國字臉男子的目光,都帶著尊崇和敬服,沒有人例外。
國字臉男子名叫薛成剛,是雷虎小隊的現任隊長。
在大家的心目,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用最為嚴格的軍隊紀律來要求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保持著嚴謹的軍人風采,是訓練基地所有人公認的“標桿軍人”。
除了日常的自我嚴格要求外,薛成剛作為雷虎小隊隊長,帶著小隊成員經歷過槍林彈雨,經歷過九死一生,完成了無數被認為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被譽為江南軍區的“鋼鐵兵王”。
在這不足百人的雷虎小隊,他的地位,絕對要一般的教官高得多,而小隊成員們也都樂意聽命于這么一位老大哥。
可惜這幫小隊隊員在齊聲回答,擺出像模像樣的姿態后,又迅速地回到了以前那副懶散的模樣,看得薛成剛無奈地直搖腦袋,不過還有那么一個例外,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仍舊是保持著肅立的狀態,站在薛成剛的身后,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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