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李公子,你根本沒有必要這么怕他,即便他是一個武者,又能如何呢?畢竟這里是港島,是東方最有名的術法之都,我們術道人滿大街都是,豈是他一個武者能夠在此撒野的?”
馬昌依舊坐在沙發(fā),如同穩(wěn)坐diao yu tai一般,臉也掛著胸有成竹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一般。
“更何況,你還是堂堂港島李家的大少爺,有必要怕這么一個內(nèi)地來的武者么?如果他敢動你,你認為他能夠逃出港島么?”
說完這話,馬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微笑道:“來吧,李公子,讓我們坐在沙發(fā),一起欣賞這位小兄弟的手段。”
“嘶……還真是這么回事啊!”
被嚇得心驚膽戰(zhàn)的李承臣,聽到這話后,眼珠子立刻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連忙坐回到了沙發(fā),心也已經(jīng)開始琢磨了起來,的確如馬昌所說那般,對方根本不敢動他。
雖然這感氣境的武者很可怕,但港島警務處的警察機動部隊特別任務連,也是飛虎隊,并不是吃素的,最不濟不是還有駐港部隊呢么?而除了這么官方層面的力量,港島各處還有術道大師坐鎮(zhèn),怎么會允許一個小小的武者來擾亂社會秩序、踐踏港島法律呢?
況且,他可是出身自港島李家,李家作為港島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這么多年所積攢下來的人脈和勢力,又豈是一個小小的武者能夠抗衡得了的?如果李家的子弟這么不清不楚地被人殺死了,那么李家豈會放任兇手?到時候,直接在國際地下世界發(fā)布一道懸賞,不知道會有多少國際殺手和雇傭兵聞風而動,爭先恐后地想要來賺這筆錢。
所以說,這也是為什么,那些武者雖然很是強大,但也不敢去隨意招惹世家大族、名門富豪的原因。
“姓陸的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能夠修煉到感氣境的份兒,只要你乖乖地把那只木盒交給我,今天的事情我不再過多的追究……但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別怪我不念同道之情,下手狠辣了。”
馬昌故作大氣地笑了起來,說話時候的表情和樣子,看起來的確像是非常欣賞陸恒,不過當他念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卻是越來越冷,眼也閃爍起了點點兇芒。
陸恒望著對面的馬昌,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向一彎,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輕聲笑道:“馬大師,我想你說了這么多的話,并不是想要與我和解吧?而是為了拖延出足夠的時間,方便你施展什么法術,對吧?”
“呵呵,沒想到小兄弟倒是有幾分眼力啊,既然如此,你還敢若無其事地坐在這里?”
馬昌聽到陸恒的話后,原本兇芒畢現(xiàn)的目光突然顫抖了一下,臉的神情變得愈發(fā)凝重了起來。
自從陸恒從衛(wèi)生間里面走出來,他心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妙之感,所以表面才擺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其實在那隱藏在背后的雙手,卻是已經(jīng)在瘋狂地變換手勢,掐動法訣,將渾身的真氣都調(diào)動在一起,完成一記必殺的法術。
修行界的兩個修煉途徑——術道和武道,術士不重肉身,專修精神力,而武者則恰好相反,所以這兩種不同的道路,也使得術士和武者無論是修煉方式,還是出手方式,都有著天壤之別。
術士在出手,釋放術法的時候,如果沒有法器來協(xié)助,那么則是需要一段施法的時間。但武者卻是不需要什么施法時間,臨陣之前,只需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便可。所以在這個施法的時間,足夠一名武者把一名術士殺死個十次八次了。
不過術士之強,在于術法的詭異和強大,想要悄無聲息地殺死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而在現(xiàn)代社會,武者和術士可都是稀罕物,平時彼此間見面的時間都沒多長,更別提什么正面交手了。
而不正面交手,術士占了很大的便宜,一來是有了足夠的施法時間,可以完成威力最強的術法,二來則是術法的詭異,可以遠在百里之外對敵人下手,神不知鬼不覺。
馬昌知道自己正面肯定是打不過一個武者,所以這才說那么多的威脅言語,所為的不是嚇退對方,而是拖延出足夠的時間,來讓自己完成這道必殺的法術。
“去死吧!”
在這時,馬昌終于完成了一系列復雜繁瑣的法訣手勢,將他所學到最強大的法術施展了出來。
只見空氣迅速凝聚出了一道纖薄的灰色氣流,氣流不斷在空盤旋,像是一道飄渺的云團一般,朝著陸恒所在的位置罩了過去。
這道灰色氣流名為“極陰煞氣”,是馬昌拜師后,所學到的一道殺傷力最強的攻擊法術。這道灰色的煞氣,凝聚了天地間至陰至寒的煞氣,一旦沾染到這些煞氣,身體內(nèi)部的溫度平衡便會被煞氣立刻打破,在短時間內(nèi),五臟六腑便會徹底凍成冰塊,整個人也會隨之被凍成冰雕。
那道灰色的氣流剛剛從身邊掠過,李承臣和他的mei nu秘書立刻有了感覺,現(xiàn)在明明是十月份,烈陽高懸,但他們卻是感覺到自己仿佛跑到了最北的西伯利亞一般,身單薄的衣衫根本提供不了任何的保暖,整個人冷得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而沙發(fā)前的茶幾,他們所用的茶杯和茶壺等用具,此時正好被空的灰色氣流所席卷而過,茶杯和茶壺所殘留著的茶水,肉眼可見地開始起霜結(jié)冰,眨眼之間便凍成了一坨小冰塊。
“嘿嘿,姓陸的小子,叫你先嘗嘗我這極陰煞氣,然后再領略一下與之配套的極陰玄煞陣!”
馬昌的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慢的意思,只見他做了多種手勢,最后結(jié)成一個復雜古怪的法印。在這個法印,他的雙手只是露出了三個手指頭,一根指,一根指下,最后一根則是指向了陸恒。
這指的手指頭代表了天,指下的手指頭代表了地,指向陸恒的手指頭代表了人,三者合在一起的意思則是天地之間的陰煞之氣匯聚于此,所攻擊的目標自然是最后被指向的人,也是陸恒了。
等到他的這個手印一成,空氣的那道灰色氣流霎時間之內(nèi),變得更加濃郁了起來,顏色也漸漸轉(zhuǎn)變成了黑色,周圍的溫度再度下降了十幾度,凍得李承臣和mei nu秘書臉色青紫一片,頭發(fā)、眉毛、睫毛等毛發(fā)的邊緣處,都已經(jīng)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陰煞氣流經(jīng)過小型法陣的增幅后,不僅威力翻了一小倍,連速度也越來越快,頃刻間便將陸恒籠罩在了其。
極陰煞氣的術法,是他拜師所學,而這個極陰玄煞陣則是他苦讀師門一些陣法藏書,自己推演試驗出來的,布下這個簡易陣法后,便可增強極陰煞氣的威力,不過所需要的準備時間也要相應地延長不少。
雖然他同南方著名術道大師梁笑生出自同一師門天玄派,但他還沒有練到梁笑生那般一掌布陣的境界,不過同時使用雙掌配合卻可以勉強做到。
天玄派最為著名的便是風水和陣法一道,特別是在陣法一道面,經(jīng)過了幾百年的傳承和精研,門內(nèi)高手已經(jīng)掌握到了以手印之法,在虛空迅速布下小型法陣的秘訣。
馬昌是依靠著這種秘訣,不知道擊敗了多少強敵,其包括了那些得意忘形的武道高手。雖然武者的肉身強大,近身攻擊犀利而又強勁,但在極陰玄煞陣加持下的煞氣威力增幅了一小倍,直接可以將武者的肉身侵蝕掉,而且還會不斷地去腐蝕武者本來不算強大的魂魄。
想要抵擋住這一加一大于二的法術組合攻擊,恐怕也只有武道宗師再次,才能用自己的肉身來硬抗這增幅后的陰煞之氣,而以對方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怎么會是一位武道宗師呢?
想到這里,馬昌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臉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轉(zhuǎn)過頭來沖著李承臣二人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個姓陸的小子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五年前,他剛剛參悟出極陰玄煞陣,便有仇敵尋門來報仇,結(jié)果在他的極陰玄煞陣與極陰煞氣的配合下,饒是仇敵是感氣境大成的武者,也被他硬生生地凍成了一坨冰塊。而剛才的那個姓陸的小子呢?才二十四五的年紀,算天賦異稟,突破到了感氣境,但修為又能夠高到哪里去呢?
一個普通的感氣境武者,被他的極陰煞氣所籠罩住,后果也只有一個了,那是被凍得**。
“等會兒還要麻煩李公子,幫忙把這個小子凍成的冰塊拖走……”
馬昌掐了一會兒時間,感覺對方差不多應該要徹底凍僵了,于是扭頭沖著李承臣滿是自信的笑了笑,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正準備抬手驅(qū)散室內(nèi)這些陰煞之氣的時候,他臉的表情卻是在瞬間凝固了,呆如木雞。
只見被灰黑色陰煞之氣籠罩住大半身體的陸恒,輕輕咳嗽了一聲,一股肉眼難見的聲波立刻擴散了出去,將他身體周圍的這些陰煞之氣震散開來,隨后他微微張開嘴巴,猛地這么一吸,如長鯨吸水一般,便將所有的陰煞之氣盡數(shù)吸入到了口。
“這……這……這不可能啊?”
馬昌看著自己費盡心力所凝聚出來的陰煞之氣,竟然被陸恒一張嘴全部吸了進去,驚得他眼珠子都快掉落在了地,臉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如同親眼見證了世界末日一般。
要知道,哪怕是他天玄派內(nèi)最強的那位宗師在場,也不敢這么托大,直接將陰煞之氣全部吸入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但反過來,一個人如果干這么做的話,那么完全可以說明,整個人的肉身、魂魄這兩方面,都已經(jīng)修煉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已經(jīng)不再是屬于凡人的范疇了。
“你這施術的手法還算不錯,可惜修為太差,凝聚出來的陰煞之氣又薄又稀,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用來代替空調(diào)制冷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陸恒將陰煞之氣全部吸入到肚子里面后,還故意吧嗒了兩下嘴,然后像是長輩指點晚輩一樣,開始品評起了這個勞什子極陰煞氣的優(yōu)缺點。
要是換做成另外一個宗師在場,未必能夠如此輕易地接下這些陰煞之氣,但陸恒可是修煉了《玄陰幽冥功》,什么靈氣、怨氣、煞氣之類的,完全可以當作是他修煉的資糧,所以這些陰煞之氣不僅絲毫沒有起到傷敵的作用,反而是通敵、賂敵。
瞧見陸恒吞掉煞氣后,還是這副悠然自在的模樣,馬昌嚇得渾身都快顫抖了起來,心也是警鈴大作,剛才的那副胸有成竹的笑容,早被丟到爪哇國去了,他腦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是——逃、快逃、拼命逃、拼命快逃……
這他媽哪里還是一個內(nèi)地無名之輩啊,簡直是一個扮豬吃虎的修行界老怪物,虧得他之前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面對一個可以生吞陰煞之氣的高人,他這區(qū)區(qū)感氣境期的修為,完全不夠看啊,如今作死一般地惹了對方,能夠活下來已經(jīng)算是好運了!
想到這里,他哪里還敢繼續(xù)留在這里了,一邊催動起脖子所戴著的項鏈天鬼珠,一邊身形朝著門口的方向暴退而去,根本顧不李承臣二人了。
他的這條天鬼珠項鏈,乃是一位駕馭鬼神的大能所制,其最為重要的玉石吊墜,是這位大能挖了一座宋代古墓,從已經(jīng)變成了僵尸的墓主人口所得。這枚玉石吊墜在僵尸的口,吸盡了怨氣、陰氣、煞氣等,若是普通人接觸到,只需一兩分鐘的時候,便會讓其徹底變成瘋子。
玉石吊墜制作成法器后,被那位大能取名為“天鬼珠”,只要被術士注入真氣,便會催動玉石吊墜的法陣,激活由這怨氣、陰氣、煞氣組合而成幻象和幻聲,用以來迷惑和震懾敵人。
馬昌現(xiàn)在倒不奢望這條天鬼珠,能夠大發(fā)神威,迷惑和震懾住陸恒,他只是希望它能夠稍微給他拖出一點時間,還讓他能夠順利地逃跑,只要可以跑到人頭攢動的大街,那么他也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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