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一邊稀里糊涂地腦補著事情的原委,一邊帶著身后的五個人走了半山腰。
這座小荒山不高不大,半山腰的空地面積也只有十幾平方左右,陸恒盤坐在一棵大楊樹下面,雖然陳俊等人已經朝他走了過來,但他仍舊是閉著雙眼,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管不問,不理不會。而在他不遠處的那棵樹下,李承彬正裹著一張毛毯,倚靠在樹干,周圍都是一些食物的包裝袋和礦泉水瓶之類的東西。
這位一出生含著金湯匙的李家公子,身還穿著昨晚的生日晚宴的那套手工西服,只不過這身高達幾十萬港幣的定制西服,現在已經被石頭、樹枝等勾磨得破破爛爛,再加黑一塊灰一塊的印記,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模樣。
“你們怎么又來了?事情搞定了么?”
李承彬瞄到走前來的短發女警等人,使勁皺了皺眉頭,一臉晦暗地出聲詢問道。
最開始的時候,當得知港島特首和警務處處長連連派人想要將他解救出來,他還是滿懷感激和希望的,期待著這群在港島聲名不錯的特別行動小隊能夠把他順利地帶走。可是誰知道,無論是特首派來的專員,還是警務處的特別行動小隊,在陸恒的面前,都像是小丑一般,完成了一幕又一幕的滑稽表演……
這同時也讓他認識到了陸恒的強大,那些全副武裝的特別行動小隊成員,竟然連陸恒的身邊都靠不過來,別說把他救出去了,這些人能夠保證自己安安穩穩不受傷,已經算是不錯了。
越期待也越失望,現在的李承彬心那些期待啊、期望啊什么的,都已經消失得一干二凈,恍然間有了種心如止水的感覺,對于短發女警等人更是都懶得去理會了。
“咳咳……李公子,你的問題我們一定會處理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要和那位陸先生溝通一下的。”
短發女警面對李承彬的質問,也不生氣,反而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指了指楊樹下的陸恒,略帶暗示地回道。
“溝通?你們都溝通都長時間了,連個結果都沒有……算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李承彬難以壓抑住心的怒火,腦開始想著,一旦要是逃離了陸恒的魔掌,等他回去,肯定要去狠狠地投訴這個無能**的警務處。
“那請李公子你先休息著,我們走了。”
短發女警仍舊是一臉笑容,未見任何生氣的意思,等到李承彬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后,她這才和陳俊等人走到那棵大楊樹下。
還沒等短發女警開口,一旁那位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港島zheng fu專員前一步,迫不及待地開口道:“陸先生,我今天給您帶了一位故人,還請您睜一睜眼,我們再談談,行么?”
“秋云,沒想到你也來了啊?”
陸恒緩緩睜開雙眼,輕輕動了動嘴唇,仍舊是平靜無波地說道。
“是秋云來了,陸將軍。”
女校何秋云一臉微笑地對著陸恒敬了一個軍禮,隨后用余光掃了一眼身邊的港島zheng fu專員,淡淡笑道:“陸將軍,您目前的行為已經驚動了國內軍區,不過朱司令給您下達的命令是讓您便宜行事,只要不制造出太大的sao luan,一切都任您的喜好行事,駐港部隊也可以為您提供一些便利。”
“這……”
一聽這話,剛才走到前面的港島zheng fu專員一下子愣了,隨后滿臉怒容地轉過身來,對著何秋云怒斥道:“何校,你知道你所說的這些話,將代表著什么嗎?難道國內軍區的司令員,這么任由一位少將在我們港島為所欲為么?不僅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殺人,還將李承彬李公子給bang jia了,今天午更是打傷了那么多特別行動小隊的成員……這簡直是踐踏我們港島法律的尊嚴!”
“我們司令員的命令,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何秋云收起了臉的笑容,淡淡地瞥了一眼對方,便不再去理會。反正大家都是兩條路的人,港島zheng fu再厲害再能耐,也管不到她的頭。更何況,這一次鬧出來的事情,明明是李家人,而陸恒才是正正經經的原告。
那位李承彬李公子在大陸的時候,可是承諾了以二十四億的價格來買丹藥,結果李承彬回到港島,故意將這件事情給遺忘掉了,還無恥地拖欠了半年多。按照陸恒與李承彬之間的約定,這二十四億一旦不如期歸還,會產生高額的利息,半年來利滾利已經滾到了百億……
這件花錢買丹藥的事情,既有人證也有物證,李家也不否認,即便是鬧到了燕京,她也是沒有任何畏懼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位暫時先不要吵了!我們這一次過來呢,其實最為主要的,還是要解決問題,不要還沒有解決問題,自己人先發生了內訌。”
那位帶著位者氣息的大陸官員見狀,臉立刻浮現出了一抹謙厚的笑容,站出來給這二人打了個圓場,算是給對方都找了一個臺階下。
“張主任說得對,我是來解決問題的,又不是來吵架的。”
港島zheng fu專員聽了這話,輕輕點了點頭,瞥了何秋云一眼,不再多說什么,順著這個坡也下來了。
這位張主任可是國內派過來的駐港高官,身份和地位都是非同一般,可以直接和港島zheng fu特首對話,只是平常的時候,這位張主任很少會主動露面,眼下的情況較特殊,在港島流富豪圈子里面鬧得沸沸揚揚,不由得他不露面來解決問題啊。
見何秋云和港島zheng fu專員都不說話后,張主任也往前面走了幾步,臉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容,對著陸恒勸解道:“陸將軍,你這一次來港的事情,我們都非常清楚,只不過以這么強硬的手段來行事,多少都有些出格了,所以今天我想來做一個說客,緩和一下我們雙方的關系,大家各退一步,不知陸將軍意下如何啊?”
這一次大老遠跑到這里,并非是這位張主任的主動想要管這件事,而是他不得不去管,因為李家在港島的地位太高,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李家給港島zheng fu施加了不少的壓力。而一直和李家保持著不錯友誼的其他富豪家族,也紛紛站了出來,搞得他們駐港部門非常的被動,于是被逼無奈,張主任只得站出來安撫了一下這些群情躁動的富豪們,畢竟陸恒還有一個軍區少將的身份。
瞧見陸恒沒有說話,張主任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既然陸將軍不愿意的話,那么我也不做這個和事佬了。”
說完,他便退回到了何秋云的身邊,目光轉向了另一旁那個像是大學老教授一樣的老者,低聲道:“我沒辦法了,陸將軍根本不理會我,接下來要靠賀大師你的了。”
那位神似大學老教授的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緩緩點了下頭,鄭重其事地向前邁出了一步,對著陸恒先是鞠了一躬,隨后朗聲道:“華夏南派術道宗師、港島第一大師興葛門下,大徒賀守拙奉家師之命,特來拜會華夏天榜第一宗師陸先生!”
“陸先生,今天我替家師奉一份戰書,希望陸先生能夠應邀而戰……明日日出之時,家師會在太平山頂恭候陸先生的大駕,希望陸先生能夠賞臉到場,論道說法,一分勝負。”
說話的同時,這位賀守拙賀大師的神情凜然,半長的花白頭發隨風飛舞,身所穿的那件深藍色長衫更是憑空鼓起,隆隆作響,發出一陣陣如同悶雷般的響聲,一瞬間便擴散到了整座荒山當,把他所占位置周圍的野草野花吹得統統壓伏在地,那些高大的楊樹也隨之不斷地抖動著樹枝。
張主任等人聽到這個聲音,立刻覺得耳膜被震得一陣生疼,連忙伸手捂著雙耳,一臉驚詫地看著賀守拙,不由得暗自心驚。
這賀守拙賀大師不愧是興葛開山辟門的首徒,雖然未必有小師弟歐陽龍興的名聲響亮,但一身修為卻是盡得興葛的真傳,直至今日埋頭苦修,都已經有了感氣境巔峰的實力,距離宗師之境也不過是一紙之隔罷了。
陸恒見狀,淡淡一笑,眼閃過一絲不屑,隨后輕輕打了個響指,那位賀大師便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般,立刻安靜了下來,臉色通紅一片,看向陸恒的眼神充滿了駭然之色。
“興葛……興葛……沒想到他居然也想要向我發起挑戰?”
陸恒瞇了瞇眼睛,眼寒光一閃而逝,嘲諷般地自言自語道:“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想來挑戰我,真的我這天榜第一宗師的名頭花錢買來的么?”
賀守拙聞言,勉強將一口逆血咽下腹,臉帶著傲然之色,朗聲道:“陸先生,您這番來到港島,所為的不過是李承彬李公子欠下你的那些錢而已。家師言明,李家已經準備出了一百億的資金作為這一次雙方斗法的賭注……假如陸先生技高一籌,那么這一百億李家會如數奉,但如果陸先生您輸了,那么家師也不會太過責難,只不過是請您從哪里來回到哪里去。”
“港島雖小,卻也非是你能夠肆意妄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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