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紫云派位高權重的真人，藍月何曾受到過這種屈辱。
洶涌的怒火灼燒著她所剩不多的理智，兩頰漲紅，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里突出來似的。
以至于在陳牧的離間下，對師弟林須也有了幾分憤意。
女人吶。
一旦惹急了，能把這片天給撕碎了。
“姓陳的狗雜種！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在極度的憤怒下，藍月真人臉龐甚至有些扭曲，一字一頓道：“等我恢復，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陳牧皺起眉頭。
他蹲下身子，好奇問道：“感覺你不像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啊，為什么看著很智障呢，難道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
還是說，你們平常霸道習慣了，覺得自己身份很牛逼就覺得高人一等？”
藍月真人怒道：“敢不敢光明正大跟我打一場！”
“不敢。”
“……”
陳牧聳肩：“我實力很弱的，沒你們想象中那么強，真的，不騙你們。”
藍月真人氣炸了。
慫人見過。
但慫的這么理直氣壯的，還是第一次見！
陳牧又看向林須真人：“你先前還是講道理的，但現在也怎么變得智商很低了，究竟是誰吃了你的大腦？僵尸？”
林須真人凸著眼珠子，剛要開口，忽然看到師姐臉上的巴掌印，連忙閉上嘴巴。
雖然憤怒，但比起師姐，他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甚至心里已經隱隱后悔招惹陳牧了。
就如陳牧所說，他們平日里倨傲習慣了，從一開始就沒把神秀門這種小門派放在眼里，才導致現在結果。
這是人的天性，誰都一樣。
“唉。”
陳牧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藥把你們給放倒了？
沒錯，就是這個小瓶子里裝的玩意，它叫‘萬人迷’，名字好聽不？
它是一種氣體。
無色無味，通靈境以下的修士，根本無法感知。
這是我偶然從一個叫‘金手指’的大佬那里得來的，只有這一瓶，原本是用來做保命底牌的，可惜用在了你們身上。
現在全沒了，一滴都沒有了，簡直浪費啊。”
陳牧一臉的心疼。
遠處的云霓裳聽到這話，唇角抽了抽。
莫名感覺這話好熟悉。
陳牧走到一旁，從地上撿起一根手腕粗大小的木棍，放在手心掂量了幾下，然后走到藍月真人面前。
“我徒弟的傷，我得雙倍還回去，可能有點痛，忍一忍。”
說罷，木棍朝著對方手臂狠狠砸下！
咔！
斷裂聲中，半截木棍當場飛了。
藍月真人皺眉，忍著疼痛冷笑道：“就隨便拿個棍子打我？你當我是紙糊的？白癡！”
“師姐你少說兩句。”林須忍不住提醒道。
“你閉嘴！”
藍月真人瞪著他。
啪！
耳光落下。
女人臉上又多了一道巴掌印。
陳牧將半截棍子扔掉，對著額頭青筋暴突的林須真人笑了笑：“聽你師姐的話，讓你閉嘴你就閉嘴，OK？”
林須眼中冒出焚燒掉一切的怒火。
努力想要站起來，卻始終擠不出半點力氣，只能死死盯著陳牧。
他發誓！
只要他恢復功力，一定將這小子挫骨揚灰！
“稍等一下，我換個棍子。”
陳牧想了想，朝著姜麟擺手：“來，讓這女人見識一下你的棍子。”
姜麟一聽，下意識雙手遮在雙腿間。
臉色漲紅。
“師……師父，這……這不適合吧，雖然我不介意，但是總歸是有點那個，恐怕她扛不住啊。”
陳牧一呆，隨即罵道：“你個臭小子想什么呢，把你的兵器給我！”
“哦哦。”
姜麟知道自己會錯意了，滿臉尷尬，連忙拿出一個布滿紋路的銅色長棍交給陳牧。
眼神卻偷偷瞟了下風韻猶存的藍月。
貌似有點遺憾。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千萬別逼我，因為我打起女人來……根本不是人！”
陳牧舉起銅棒。
唰！
隨著四道骨裂伴隨著女人的慘叫聲，藍月四肢關節全都被打斷，一張白皙的臉頰布滿了冷汗，蒼白如紙。
林須目呲欲裂。
若非害怕對方又要扇師姐的耳光，他定會祖安問候。
這家伙就是魔鬼！
云霓裳望著那張俊美如雕像的臉龐，心底也是涌現幾分寒意，重新有了認知。
千萬別惹這家伙。
盡管她見識過不少狠人，手段比陳牧殘忍數十倍、數百倍。
“是不是特別特別的恨我，恨我十八輩祖宗？”
陳牧將銅棍扔還給姜麟，右腳踩在藍月真人的胸口處，笑瞇瞇的問道。
“狗雜——啊！！！”
藍月罵人的話剛出口，肋骨便被對方踩斷數根，喉嚨里立即迸發處慘叫聲，令聞聽者顫栗。
殷紅的鮮血從唇角留下，格外凄艷。
“差不多了。”
陳牧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放在后者的臉頰上，“要不把你這張臉給整一整吧，去去皺紋，做個雙眼皮？”
藍月真人眼中第一次涌現出了恐懼。
身子止不住顫抖。
陳牧低下頭：“看起來你好像要說一些求饒的話，來吧，我聽著。”
女人緊閉嘴唇。
目光如刺刀瞪著陳牧，不發一言，努力將恐懼壓下。
“有氣魄，那我就開刀了。”
陳牧手腕一翻，刀尖在女人臉頰上割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感受著臉頰上的刺痛，藍月真人幾欲癲狂，嘴唇發抖，恨聲說道：“殺了我！你有本事殺了我！！”
“看到沒有，越是性子高傲的人，越是對自己的顏面很在意。”
陳牧用刀子拍打著對方的腮頰，淡淡說道，“身處高位的人總是用俯視的目光看別人，不顧別人的情緒。
即便當他遭受了同樣的侮辱，也難以悔悟自己錯在了哪里。
這種人其實有時候也很可憐。
因為當他某一天深處黑淵的時候，永遠不會有人給他遞繩子。即便有‘好心人’，繩子拉到一半，也會松手的。
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藍月真人聽不懂他話語中的意思，她的注意力全在對方手中的刀上。
因為對方手中的刀，正緩緩朝下……
然而就在她以為陳牧要對她做一些極度羞辱的事情時，對方卻忽然站起身來。
“OK，賬還清了。”
陳牧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跡，笑容燦爛：“其實我沒那么壞，我本性很善良的。”
什么意思？
這是要放了我們？
藍月真人和林須真人聽到對方的話語，心中頓時一喜，同時也充滿了疑惑。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傻子都不可能放人。
一旦放了他們，陳牧和神秀門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云霓裳同樣蹙眉看著陳牧。
人最愚蠢的就是在將對方得罪死的情況下，突然發善心放了對方，這無疑是犯了大忌！
殺伐果斷，才可生存！
見陳牧走了過來，云霓裳忍不住問道：“你真打算放了他們？”
陳牧聳肩：“殺了他們，紫云派一樣會找我們麻煩的，畢竟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對吧。再說，他們早就發送求救訊息了。”
云霓裳一怔，看向被忽略的那兩個紫云派真人。
身下果然扔著破碎的玉簡。
他們雖然癱倒在地，但捏碎玉簡的力氣還是有的，估計在中迷香藥的一開始，就已經通知了門派。
若對方重視，很快便會有超級高手前來支援。
如此看來，神秀門是在劫難逃了。
“你們有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陳牧開口說道，“明明自己被欺負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被欺負，甚至身邊的伙伴都不幫他作證。”
“什么意思？”
云霓裳鳳目里迸出精芒。
陳牧唇角勾勒出一道神秘弧度：“接下來，你就會見到我無恥嘴臉的一幕了。”
說著，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小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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