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酒是從哪來的?”顧云松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迫切與激動。
顧家大院中,顧家男女老少盡皆圍著桌子,桌子的正中央,放著偌大的一個瓷瓶,瓷瓶本身優雅中帶著古樸大氣,像是久經了歲月的物件,瓶口有著一層厚厚的鎏金封著,從外面看,卻不知品種封存了何許驚艷了時光的事物。
“這酒,是我從牛頭上帶回來的。是我破解了祖師爺留下的玲瓏球后發現的,如果圖紙記載沒有錯誤的話,這酒就是我們八脈守山一脈祖師留下的。”
“酒成于乾隆二十二年,藏于乾隆五十二年,照這個時間推算,此酒至今,已經有近三百年的年齡了。”顧易望著桌子上,自己從崖洞中帶回來的‘虎豹熊胎酒’,眼神中帶著些許欽佩。
“就是不知道,這兩三百年的時間都過去了,這里面的酒,是否還保存完好吶!”顧易的老爸,望著桌上的瓷瓶,有些喃喃的說道,喉結卻是不經意的滾動了幾下。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所以我才將酒帶了回來,讓爺爺看看,這酒該怎么開。”顧易望向顧云松,家里對于酒道的傳承,也就只有老爺子了,家里的其它人,雖然喜歡喝酒,但是卻是沒有傳承到這祖傳的技藝。
“哼哼!叫你們幾個跟我學習這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一個個的都不肯學,現在要用到了,就想起我老頭子了。”
“等哪天,我百年歸土了,你們這些人,我看連口好酒都喝不上了。”
“那也都是活該!讓開!”顧云松中氣十足地撥開顧津南和顧津平兩兄弟,靠到瓷瓶前。
“胎體飽滿,釉色純正,書畫功底深厚,形態優美,聲音清脆透亮,應該是件官窯瓷器,保存得如此完好,就算是里面的酒沒用了,光這瓷器都已經是一筆意外的財富了。”
顧云松手指輕輕的彈了彈瓶身,瓷瓶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金漆火封,松脂包裹,真是天才般的想法,這里面的酒,有很大的可能性還保存完好。”
顧云松仔細的觀察著青花瓷瓶,摸過瓶身的手指,放到鼻尖輕嗅,淡淡的松香味讓顧云松對著酒的保存方式有了一定的推斷。
“爺爺,有辦法打開嗎?”一直很是安靜的顧易,輕聲問道。
“呵呵,當然可以!”
“你們兩個,給我去砍一根竹子過來,再生一爐火。”顧云松笑著應道,卻是轉頭朝著顧易的老爸、大伯,兇巴巴的吩咐道。
竹子屋外的院子里就有,很開顧津南、顧津平兩人,便將一根圍墻邊的竹子帶到了顧云松的面前。
“把刀給我。”
砍竹,開片,開刃
竹子只取了一段,被砍下一節,剖開,變成了一片片的竹片,用刀削出刃口,便是一把鋒利的竹刀。
顧云松準備了幾把,放在一邊。
瓷瓶靜靜的夾在顧云松的腳間,旁邊放的便是炭火通紅的爐子,將竹刀在火上輕烤,待到竹刀表面冒出水珠,再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刮取著瓷瓶封口的鎏金。
老半天的時間,顧家人啥也沒干了,就盯著顧云松一點點的在那開瓶子,顧易看得很認真,畢竟這也不是個輕松活,后面還有好幾瓷瓶等著開封呢。
臨近午餐的時間,隨著最后一點鎏金的剝離,顧云松輕輕的擰動瓶蓋。
一聲輕響!
一股濃郁到極致的酒香,撲面而來,一絲酒氣入肺中,竟升起一種灼燒的感覺,令人渾身升起一股暖意。
“好強的酒勁!”
“而且還是藥酒!”
顧津南和顧津平兩個如今顧家當家的男人,嗅了一口酒香,早已滿是渴望的盯著已經開了口子的青花酒壇。
“這這酒能能喝嗎?”顧易的老爸顧津南,望著青花酒壇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身子,也已經不自覺的往前靠了上來。
“你要是想死,就去!”顧云松冷冷的聲音傳來,讓兩兄的腳步不由的一頓,心頭如同一盆冷水澆上,瞬間冷靜了下來。
“爺爺,難道這酒有毒?”
自己祖師爺辛辛苦苦,費這么大心機,難道是專門來坑后人的,顧易不解!
“酒自然是沒有毒的,而且這酒,可以說是這世間最頂級的珍釀了,如今發現的年份最久的,也就是1996年發現的錦州市凌川酒場的穴藏貢酒,至今將近一百八十年,而你這酒,直接就將這年限再往前推了半個多世紀。”
“這種超過百年的窖藏酒,我們一般稱之為‘帝窖’!”
“什么是帝窖?”
“古時候,技術落后,條件貧瘠,酒的年份要超過百年,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一般也沒有人想過,要去將酒保存百年以上,尋常人家,長則二三十年,短則三五個月,就算是釀酒人家,也不過是六七十年的珍品。”
“或有遺忘于山野的酒壇,時間是夠了,但是也會因為沒有良好的保存環境,酒氣揮發殆盡,如同清水。”
“唯有皇帝的酒窖,日日有人打理,且酒庫充盈,品類繁多,王朝的年代久了,自然會有那么一批,被遺漏在角落的酒,能將歲月沉淀超過百年!”
“這便是帝窖!”
華夏民族的酒文化源遠流長,酒道的故事也是色彩繽紛,通過顧云松的口,一點點的述說與顧易這樣的年輕人聽。
“那,這酒”顧津平是想問這酒為什么不能喝,只是話到一半,卻被顧云松給瞪了回來。
“將近三百年的窖藏,酒渾厚而內斂,陽剛兇烈。如果,加上真如顧小子所言,里面融入了虎骨、豹髓、熊膽之列的大兇之物,這三百年的烈酒笑容,這藥性,恐怕已然沉淀到了極致。”
“光聞這酒香,已然讓肺部灼熱,身似火爐,這酒如果就這樣喝下去,恐怕,你們兩個更本受不了,虛火燒盡五臟六腑,輕則大病幾日,重則住院!”
“怎么樣,要不要試試!”
顧云松手扣著桌子,卻是一臉冷笑的望著子自己的兩個兒子。
顧云松如今,對于自己兩個兒子傳承自己這一脈釀酒手藝的想法早就已經絕了,只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顧易的身上。
自己的孫子是個天才,雖然已經傳承了書香音律,文武之道,但是再兼修一門酒道,想來也是可以的,自己到時候再找一個外系的徒弟,有這酒廠在,想來也斷不了傳承。
“那爺爺,這酒,要怎么才能喝到?我也很感興趣啊!”顧易笑著替自己的父親和大伯,問出了想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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