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樟打完電話上樓,季南堇已經(jīng)洗完澡在床上拼樂高了,黏人的喵星人趴在她腿上,悠閑的甩著尾巴。
賀之樟一看到貓眉頭就皺了起來,這丫頭陽奉陰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知道當初就該把這玩意兒丟到郁子韜臉上。
被揪著脖子丟出去的時候,喵星人發(fā)出不甘的哀嚎,可惜女主人自身難保,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它了。
“阿樟,你忙完啦!”季南堇伸手要抱,被一根手指抵住額頭,潛臺詞是‘不準靠近我’。
季南堇跟他在一起這么久,怎么會不知道這人的潔癖?
“等我一下!”
季南堇穿著拖鞋跑到浴室,用洗手液把手洗了兩遍,然后用濕毛巾擦了臉。
賀之樟把外套丟在床尾凳上,扯出塞在西裝褲子里的襯衫,轉(zhuǎn)身看著走到身后的人,“幫我脫衣服。”
看著他開到胸口的襯衫,季南堇的臉不爭氣的紅了,在某人的注視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
男人的身材管理的很好,尤其是肚子上那六塊腹肌,讓人總?cè)滩蛔∠攵嗫磶籽邸?br />
感覺到頭頂落下來的視線,季南堇干咳一聲,想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卻被人揪著領(lǐng)子拎了回來。
某人低頭看向自己的皮帶,暗示的不要太明顯。
“繼續(xù)。”
“……”
這人平時看著挺正經(jīng)的,怎么一關(guān)上門畫風就不對了,說好的高冷呢?
“那個,我樂高還沒拼完……”
季南堇找了個不怎么高明的借口,轉(zhuǎn)身想溜,被人單手抱了起來。
“喂!”季南堇條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脖子,話到嘴邊卻被人堵了回去。
背抵上軟軟的床墊,季南堇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纏在賀之樟身上,連忙紅著臉把腿放下。
“你不先洗澡嗎?”不知道說什么的人,一開口就破壞氣氛。
好在賀之樟已經(jīng)習慣了,手指刮過她卷翹的睫毛,聲音低沉而性感,“我有點事,要離開幾天。”
季南堇渾身一震,睜開因為害羞而閉起來的眼睛,“你又要出差?不是才剛回來嗎?還有的你的眼睛,還沒有去醫(yī)院看過呢!”
“阿堇,別急,聽我說。”
賀之樟按住有些著急的女孩兒,安撫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只是去辦點私事,很快就回來。”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賀之樟用食指按住她的嘴唇,“沒有小妖精,所以不用擔心。”
被揭穿心思的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過味兒后腮幫子鼓了起來,所以是讓她什么都不要問的意思嗎?
女孩兒很聰明,賀之樟一直都知道,他低頭抱住女孩兒柔軟的身體,緊緊的,像是在證明什么。
“等我回來。”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一想到又要好幾天見不到他,季南堇也不鬧別扭了,沒精打采的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了。”
胳膊被人拉開,看著頭頂巡視領(lǐng)地般奇怪的視線,季南堇滿腦門問號。
現(xiàn)在不是‘深情告別’時刻嗎,這個人又想干嘛?
“還疼嗎?”賀之樟問。
“不碰到就不疼啦。”
季南堇以為他問的是肩膀,一臉感動的往他懷里鉆,被人拎小雞一樣丟回床上。
“阿樟?”
看著某人眼底快要藏不住的幽暗,季南堇好像明白了什么,紅著臉推他,“我要拼樂高。”
然而賀之樟并不是要跟她商量,沉下身將人困在床上,“樂高重要還是我重要?”
季南堇最怕他靠這么近跟自己說話,耳尖輕輕一抖,“當,當然是你重要。”
賀之樟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獎勵的親了親她的鼻尖,“所以到底疼不疼,嗯?”
這下連心尖兒都在顫了,季南堇一把將賀之樟推開,手腳并用的往被子里鉆,“我要睡了!”
看來是不疼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賀之樟眸色加深,把還沒來得及逃遠的女孩兒抓回來,“你想逃去哪里?”
腳踝被抓住,季南堇嚇得哇哇亂叫,一激動差點蹬到賀之樟臉上,結(jié)果兩只腳都被人抓在手里。
啪!
腳底板挨了一巴掌,季南堇不叫喚了,咬著被角假哭,“嚶嚶嚶,老公你不愛我了……”
這人就是有這還種本事,每次親熱都弄的強j似的,破壞氣氛第一名。
賀之樟哭笑不得,把人還在賣力假哭的人翻了過來。
“打疼了?我看看。”
可能是因為季南堇從小愛喝牛奶,以至于全身上下都白的發(fā)光,平時在哪里磕著碰著都要青上好幾天,更別說剛才那一巴掌了。
看著紅了一片的腳心,賀之樟有些心疼,明明已經(jīng)控制好力道,沒想到還是傷了她。
季南堇本來還想賣慘來著,可看到賀之樟內(nèi)疚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作。
還在還在想著怎么安慰老婆,就見這小姑娘突然爬起來抱住他的脖子,“我騙你的,一點都不疼。”
賀之樟心口一軟,直接把人從床上抱了起來,“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放學不要到處亂跑,去什么地方都要帶著賀晗,聽見了嗎?”
季南堇覺得她爹都沒她家賀總這么愛操心,出個差還跟自己弄條小尾巴跟著,是有多不放心她?
“阿堇……”
“聽見了聽見了。”
季南堇心里那點歉疚頓時灰飛煙滅了,報復地揪著男人的頭發(fā),“賀之樟,你能不能別跟我爸一個口氣,我是你女兒嗎?”
賀之樟勾起唇角,“所以你喜歡女兒?”
季南堇秒懂了他的意思,頓時臉頰爆紅,小拳頭錘他胸口,這人怎么這樣啊!
賀之樟抓著她的小拳頭,遞到唇邊親了親,“雖然你這樣想我很高興,不過現(xiàn)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你還說!”季南堇急了,連忙用手去捂他的嘴,“賀之樟,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賀之樟把她的手拿下來,溫柔的看進女孩兒眼里,“傻丫頭,慌什么,之前都是逗你玩的,我沒打算要孩子。”
季南堇愣了一下,直到浴室里傳來水聲,她還在想剛才他說的那句話。
沒打算要孩子是什么意思?
他不喜歡小孩子嗎?
第二天一早,賀之樟帶著人繆斯娛樂新簽約的藝人,乘上飛往曼谷的飛機。
飛機落地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哦,該死,這鬼地方太熱了,我的妝都要花了。”
金發(fā)碧眼的帥哥頂了頂鼻梁上的墨鏡,露出被曬紅的皮膚,反觀旁邊的人面色如常,額頭上連一滴汗都沒出。
丹尼爾不平衡了,夸張的扭著身子,“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要去酒店,再不吹空調(diào)我會死的!”
很難想象一個大男人身體居然可以這么軟,做作的往另外一個男人身上靠,像極了當?shù)氐哪撤N生物,引來路人側(cè)目。
賀之樟在他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側(cè)身避開,丹尼爾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嘴唇抖的像是剛被人渣過一樣。
“親愛的,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閉嘴!”
賀之樟被他叨叨了一路煩的不行,看到路邊賣椰子的小攤,抽出一張?zhí)┿弫G在上面,“給他開一個。”
小販吆喝一聲,收好錢熟練地給椰子開孔,然后插上吸管遞給丹尼爾。
看著面前原生態(tài)的‘果汁’,丹尼爾整個人都不好了,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嫌棄,“開什么玩笑,我丹尼爾霍華德可是貴族,怎么能吃這種東西?”
小販自然聽不懂咱們貴族少年的話,把椰子往他手里一放,轉(zhuǎn)身要給另外一個客人開椰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遠了。
丹尼爾一手托著椰子,一手拎著找回的錢,旁邊還有一個曬得烏漆嘛黑的泰國人,晃著他那兩排大白牙嘰里咕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哦,shi/t!”
丹尼爾簡直要瘋了,抬腳追上前面的人,“賀,你怎么能這樣對我?這也太臟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椰子,還是那疊被人強塞到手里的毛票。
可惜不管他怎么抱怨,前面的人都是八風不動,看到他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丹尼爾也顧不上抱怨了,托著笨重的椰子追上去。
等上了車,丹尼爾又開始嫌棄上了,“這車也太破了吧!這味道簡直跟廢棄的下水管道有的一拼。賀,你老實說公司是不是快不行了?居然淪落到要打車的地步,缺錢說一聲,我?guī)湍闳ジ{姐……”
話還沒說完,嘴里被人塞了根吸管,丹尼爾反應不及,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管子滑入喉嚨。
“嘔!”
丹尼爾嫌棄的吐出吸管,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味道不錯,甜甜的,卻又不是太甜,味道好像跟椰汁差不多?
會不會是錯覺?
丹尼爾帶著懷疑又喝了一口,然后覺得好像沒那么熱了,于是捧著椰子大喝特喝起來,妥妥的真香現(xiàn)場。
出租車停下的時候,丹尼爾打個飽嗝,對走在前面的人說:“嘿賀,這東西味道真不錯,就是汁水少了些,這么大一個幾口就喝光了。”
對于一個窮的叮當響的‘貴族’,生平第一次喝這種原生態(tài)椰汁,覺得新鮮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一路托著個空殼的造型,有點影響他英俊神武的形象。
丹尼爾晃了晃空椰殼,確定里面什么都沒有后,這才不舍的丟到垃圾桶,大步追上已經(jīng)走遠的賀之樟,“親愛的,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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