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江秋看著潛臺里的明性齋眾人,眼神飄忽不定。他來自圣族,有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其實他來問心并不是修行這么簡單,同時還有家族的任務。長魚江秋只知道高層隱約掌握一些秘密,但是具體是什么,他是沒資格知道的。一聲鐘響,將長魚江秋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鐘聲過后,一道身影隨之從天而降,落在了擂臺之上。
“老夫尚秋殿明鑒堂夫子段滄淵,本場訪齋的監(jiān)臺正。”每一場戰(zhàn)斗都由明鑒堂的一名夫子負責,稱為監(jiān)臺正。“請兩方掌齋夫子登擂。”語畢,呂長恨和方覓海雙雙入場,各自眼神不善。
“出彩,行拜禮。”兩人拿出象征戒之齋和明性齋的分尋尺。監(jiān)臺正一揮手,兩枚分尋尺繞場一周,最后被他收了起來。分尋尺一出,訪齋便是鐵板釘釘,不容再改的事情了。
“螞蟻緣槐夸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呂夫子,當真是狂妄!”方覓海冷笑一聲,拱手而拜。
“旁觀笑我太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呂長恨反唇相譏,眉毛一抖一抖的說。
“希望明性齋不只是逞口舌之利!”
“是與不是,自見分曉。”說完,呂長恨一甩袖,也不管方覓海,徑直走了下去。
“與君閣約戰(zhàn),自有章程,不可逾矩。請雙方上臺。第一場一對一,請雙方登擂!”隔著擂臺,雁引愁都能夠感受到陸費商曜那不善的眼神。不再猶豫,幾乎同時兩人重重的落在擂臺之上。目光碰撞在一起,仿佛會有火花蹦出。陸費商曜冷哼一聲,雁引愁勾勾嘴角,二人按規(guī)矩給監(jiān)臺正行禮。
監(jiān)臺正頷首,“雙方準備,明性齋訪戒之齋第一場一對一,開始!”監(jiān)臺正雙手合十,猛然分開,一個透明的結界將整個擂臺籠罩在里面。與此同時,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面巨大的光幕,方便觀眾隨時能夠看到戰(zhàn)斗的過程。
結界開啟,陸費商曜長劍一抖,率先發(fā)難。凌冽的劍光鋪天蓋地的向著雁引愁襲來,每一道劍光都直奔雁引愁的要害,可謂是劍劍致命。不過喘息之間,雁引愁便被一方劍幕淹沒。雁引愁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手心靈光一閃,量天尺赫然出現。量天尺和長劍撞在一塊,一時間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不絕于耳。猛然間,雁引愁忽覺脊背生寒,一陣危機感襲來。當下腳下步伐一變,側身一避,一抹寒光擦著雁引愁的鼻尖掠過。
兩人目光相對,陸費商曜胳膊一掄,長劍直奔雁引愁的脖子。雁引愁身子一矮,從長劍底下搽過。當下量天尺一轉,嘭一聲和長劍碰在一起。雁引愁順勢而起,兜頭一尺砸向陸費商曜的正臉。黝黑的量天尺散發(fā)著壓迫的氣息。陸費商曜在量天尺之下,忽然感覺心頭一滯。這小子的靈器不簡單,這是陸費商曜的直覺。雖然雁引愁連量天尺十分之一的威力都用不出,但是畢竟是天下第一的靈器,自然不簡單。
陸費商曜腳尖點地,長劍橫在頭頂,轟隆一聲,陸費商曜被一股巨力拍飛。空中連連后退,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陸費商曜呼吸有些凌亂,兩人交手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但是兇險異常。雁引愁手持量天尺,身上的衣衫有些破碎。
“有點意思。”陸費商曜舔了舔嘴唇,“你不是看不上世家子弟嗎,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差距。”說完,陸費商曜一躍而起。
“霜冷長河,秋來肅殺!”霎時間,結界之內烏云翻滾,緊接著肅殺無比的狂風平地而起。肅殺的狂風皆是由劍氣凝成,擂臺的地面被劃出一道道劃痕。雁引愁眼神一凝,護體靈紋在衣衫之下閃爍著靈光。緊接著烏云之內,突然出現一點亮光,緊接著亮光急速放大,赫然是一條由無數長劍裹挾著劍氣組成的星河。劍氣星河之下,雁引愁渺小看不見。此術名為“霜冷長河”,乃是荒級神通。
潛臺之內,眾人為雁引愁捏一把汗。雁引愁不得不承認,世家子弟確實有無比優(yōu)越的條件,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荒級神通。看來一上場自己就要用大手段了。心中暗想,此次結束之后自己還是要多多修習一些神通。眼看劍氣星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雁引愁起手,雙手開始結印。
“千山縹緲云中落,萬古長河天上來!山河印!”雁引愁爆喝一聲,雙手一推,山河印和長河撞在了一起。一時間,星河和大印雙雙崩碎,劍氣肆虐,靈氣暴走。雁引愁被靈氣相撞的氣浪撞飛,砰的一聲撞到了結界上。另一邊的陸費商曜也好不到那里去,好久肆虐的靈氣才平復下來,擂臺之上確實一片狼藉。
陸費商曜拄著長劍,嘴角隱約可見一絲血跡。雁引愁爬起來,他要好不到那里去。他悶哼一聲,生生的將一口鮮血又咽了回去。胡不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拳頭緊握。
“你怎么會有如此等級的神通!”陸費商曜不相信,一個不入流的小地方出來的人,竟然有如此高等級的功法。能夠抗衡自己的霜冷長河,自然不會是等閑之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雁引愁吞下一口靈丹,化道訣開始自主的運轉,瘋狂的汲取靈力。
“一次你能擋得住,兩次,三次呢?”
“霜冷長河,千里冰封!”
“霜冷長河,絕無跡蹤!”霜冷長河共有三式,威能自然是層層遞加。結界之內,鋪天蓋地的狂風夾雜冰雪。雁引愁感覺到徹骨的寒冷,這股冷氣讓雁引愁的神魂仿佛結滿了冰霜,就連體內的靈力都運轉不暢。入目所見,雁引愁感覺自己置身冰雪絕地。一根根巨大的冰刺凸起,突然幻化成陸費商曜陰鷙的面孔,又一閃而逝。緊接著,仿若天地崩碎,所有的冰雪變成一股龍卷風直奔雁引愁。一旦被卷入,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雁引愁沖天而起,再一次使出三玄印,無奈至今他只會這一種神通秘術,只能拼一把。全身的靈力瘋狂的輸出,眉心神魂之力涌動,一枚精巧的靈印在雁引愁手中迅速成型。
“三玄印,鎮(zhèn)天地!”毀天滅世的能量撞擊在一起,整個萬漉堂都為之一震。撕拉一聲,結界竟然被撕開了一條口子,瞬間狂暴的能量宣泄而出。呂長恨瞬間反應過來,身邊的風觀濤和柏云亭也紛紛出手,三位夫子聯(lián)手撐起一片結界,將身后的小輩穩(wěn)穩(wěn)的護在里面。
監(jiān)臺正看到這一幕,暗叫糟糕。瞬間啟動觀擂席的守護陣法,手訣一變,擂臺結界一陣陣靈光蕩漾,破損之處被修復好。原以為不過兩個門下士,所以結界等級不高,不料差點惹出麻煩。這下監(jiān)臺正可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的盯著場內,稍有不對,他就要出手救人。
“嘖嘖,這倆小娃娃不簡單吶。”風觀濤撤掉結界,頗有感觸的說。
“那你也不看誰的弟子!”呂長恨打蛇隨棍上。
“人老臉皮厚!”柏云亭毫不客氣的打擊呂長恨。
“算起來,老匹夫你的年歲還在我之上!”呂長恨直戳柏云亭的痛楚!
“你個老倔驢!”說完便不再理呂長恨,數百年來,兩人都最柏云亭從沒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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