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賣藝,從來不是什么好的行業,你要站在那里,如同商品一樣展示著自己的標簽,然后賣出價格或者美貌、行動、自虐或者是別的東西。gaea
沈漁和藤原梨衣交談了之后,又回到了小廣場上。
有不少游客,正在小鎮上欣賞風景。作為京都輻射出來的旅游小鎮,這里有許多美食值得大家品嘗,閑暇之余,也會尋找一些樂子,這些人中有些就是沈漁的客戶。
對了,為什么不去洗盤子什么的,那個真的不如這個來錢快。
又迎接了兩個客戶,沈漁裝作很狼狽的和他們打斗了一陣子,然后贏了錢,這時候,不遠處有一隊年青人路過這里,看著這邊發生的事情。
“這個賣藝的家伙看起來還很有趣。”
“武功還不錯,有幾分底子,誰去試試他。”
作為大唐帝國的友好聯邦,東瀛的旅游業發展的很好,這一次櫻花杯劍道大賽,吸引了唐國和周邊不少國家的人過來參加,沈漁剛才和那名中年大叔對打的場景,落到了這群人的眼中,他們可不會如同游客一樣,認為沈漁只是略勝一籌。
“比武了,比武了,只要你能砍中沈君一刀,就能得到十萬円。”
一名學生大聲的叫喊著,那群人之間有人躍躍欲試,大家都是年輕人,同行的還有美少女,這時候為什么不顯露一下自己的厲害呢?
“這位先生,請賜教。”
一位年青的學生被同伴推了出來,嘻嘻哈哈的拿起了竹刀,他是南方大學劍道部的主將,劍法修行的是青龍斬,以勢大力沉著稱。
“你們太客氣了記得手下留情呀。”
沈漁笑了笑反手拿著竹刀,小鎮的人都知道他的右手不太靈活沈漁也懶得解釋反正他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左右手都很靈活用刀沒有什么區別。
“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不存在我刺中你就可以拿錢我們公平的對戰吧我……”
年青人顯得有些興奮,周圍的朋友都在用手機拍照和觀看,這種街頭比武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是更刺激。
“小李你干什么?”
正當沈漁考慮怎么放水的時候不遠處又走來了幾個人,為首的老人看到了這種情景,直接訓斥著那名少年。
“把劍放下,這一場我們輸了,別和人家比劃。”
白發老人的聲音很嚴厲年青人不得不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竹劍。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練劍是為了強身而不是為了炫耀你卻來砸人家的場子?”
白發的老人對這個晚輩實在無話可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在乎江湖規矩了。
在過去如果有賣藝的人來到某個地方,會拜碼頭然后中間出了什么問題當地的地頭蛇會幫忙解決問題很多人覺得這是封建殘留,但卻沒有想過,誰愿意淪落到街頭賣藝,風餐露宿向人討飯吃的地步?
別看那個年青人十五分鐘賺了一萬円,但是他要挨打,要各種笑臉等等,身為武者,擁有強大的力量,卻要嬉皮笑臉的、忍受屈辱的賺錢,這已經非常不容易,而且他每一次和人比試都假裝竭盡全力,讓顧客滿意。
在過去,一個人如果淪落到街頭賣藝,那么地頭蛇就要小心一點,人家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你在逼迫,萬一其中真的有高手的話,那么很可能就是楊志賣刀的結果。
而自己晚輩,居然想要砸人家的場子?
這件事別說輸贏,本身就不對。
“好了,我知道了,不給人家添麻煩就是了,不過也是,他這樣,算是野武士吧?”
名為小李的年青人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表示聽了老古董的話。
“你明白就好,他的刀法還不錯的,國內很多武館的教練都比不上他,你上去還不一定能夠打敗他呢。”
老人輕聲的哼了一聲,和年青人一起離開。
以他的眼界,能看出沈漁的格擋,非常的有功力。
……
不遠處。
“就是他,就是他!”
一個金毛憤怒的看著沈漁,恨不得把沈漁生吃了。
三天前,他帶人去找沈漁的麻煩,結果不但被沈漁暴打了一頓,還被送到了警局,被控告欺詐罪等好幾項罪行,要不是事務所有好的律師把他假釋出來,現在他還在牢里呆著呢。
出來的他被老大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于是更加的憤恨沈漁了,打聽到沈漁這幾天在這里挨打賺錢,他的腦子一轉,想到了某個辦法。
他派人請了周圍一個劍道高手阮次江,讓他利用沈漁開賭的情況,只防守不進攻的情況,狠狠的教訓沈漁。
“他只挨打不還手,你就假裝失手,狠狠的給他幾下,打斷他一條胳膊什么的,可以嗎?”
“沒有問題,只要錢夠了就是了。”
阮次江點了點頭,“其實你不用這樣的麻煩,就算是堂堂正正的挑戰,我也可以打敗他的。”
“那就拜托了。”
黃毛陰險的笑著,沈漁的戰斗力很強大,不過他的右手不靈活,再廢掉了他的左手,那么這個人不是以后怎么收拾都由他來決定嗎?
阮次江對黃毛點點頭,向著沈漁那邊走去,來到了圈子里,準備和沈漁對練。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和你對練的。”
沈漁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怎么,不想賺我的錢?”
阮次江笑嘻嘻的說道。
“打傷了你,不要哭,明白不?我的劍道已經六級了。”
手中的竹刀,揮舞出了五六個劍花,這個時代的劍道可不是僅僅只是觀賞性的,相反,殺傷力極強,劍道考核在東方已經形成了標準,警察吸收新血的時候都會專門注明劍道高手是六級,就算是第三級,都可以比別的同事更快的升級,劍道六級,那是直接進入警官行列。
“你的武功這樣好,何苦要和我這種街頭賺錢的小人物為難呢,我前幾天窮的一分錢沒有,才在這里擺了一個攤子賺點小錢,如果你覺得我有什么冒犯之處,請見諒。”
沈漁的態度很和藹,街頭擺攤子會有許許多多的麻煩,能夠和氣生財最好,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知道是什么來路,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沈漁并不想惹麻煩,安安穩穩賺幾天的錢,然后去環游世界才是王道。
“沒事,比一比吧,我想看看你能堅持十五分鐘不能,記住,你說了,你不還手的。”
阮次江笑嘻嘻的說道,一點沒有江湖高手的風范,然后下一刻,突然間舉起竹刀,狠狠的砍向了沈漁!
這一刀,他用了全力,而且還含有六種變化,無論沈漁采用哪一種,下一刀就會讓這個人見識到春水劍道的厲害!
他的竹刀揮出去,然后那個人橫刀一攔,一纏,然后他的竹刀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力量所牽引,然后偏離,整體力量泄掉,下一刻,那個人一個轉身,一腳斜著踢出去,正好踢在了他的下身最**的地方。
“啪!”
他如同蝦子一樣,蜷縮在地上,無比的劇痛襲上了身體。
沈漁這一腳,足以讓他半個月下不了床。
旁觀的人,不由自主的加緊了雙腿。
“打人了,打人了……”
不遠處人群中的黃毛,開始大聲的吼叫著,同時拿出了手機開始報警,地頭蛇癩皮狗就是這樣的惡心,他們能讓人正經的生意無法繼續下去。
“好了,今天先收攤,我帶著這位先生去看病,不好意思。”
沈漁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懷中還很暖和的十來萬円紙鈔。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發現這兩個人的陰謀了。
“我要告你,我要告的你傾家蕩產!”
阮次江惡狠狠的叫道。
“好吧,你樂意就好。”
沈漁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示意兩個大學生收攤。
他當然感覺到了這個人的殺意,還有剛才黃毛在一旁指指點點,他也看到了眼中,碰上了這樣的爛狗屎,實在是討厭。
既然做正道弄不到錢,那么就考慮別的辦法了。
沈漁看了一眼黃毛,他記得這個家伙所在的事務所的名字,看來不久后要好好的拜訪他們了。
……
一個鐘頭之后。
沈漁郁悶的坐在了茶舍中,給兩位大學生分了錢。
警車來了又走了,登記了情況之后,讓沈漁等一會去警局做一個詳細的登記,而阮次江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黃毛假惺惺的表示自己是證人,估計下面是一連串的官司。
“實在是不好意思,兩位這幾天辛苦了,本來還想和你們一起多賺一點錢,但是現在看起來不可能了。”
這種街頭賣藝處于民不告官不究的狀態,但是今天打人了而且警察來了,攤子就擺不下去,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沈君你別灰心,你一定會沒有事情的,你的劍藝之高,比電視電影上的那些劍圣還要強。”
一位幫忙的大學生很是興奮的說道,他們也是見到了沈漁的劍法之后主動幫忙的,其實他們還有一點點小心思,看看沈漁能否傳授他們幾手絕活,可惜沈漁表示先把他推薦的幾本書看完再說。
大學生最后選擇了放棄,兩個人喝完了咖啡止嘔,向著沈漁告辭。
“這么,小朋友,遇到了煩心的事情?來,過來談談。”
白胡子老頭杜昆侖坐在了不遠處,對著沈漁招了招手,頭發胡子都白了的杜昆侖很有興趣的想知道沈漁下來想干什么。
今天插手純粹屬于個人的興趣,還有歷史的回憶。
很久很久之前,在八十多年前,杜昆侖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景。
他的家鄉小城衛過來了一個街頭賣藝的,遇到了當地的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看上了賣藝人的那匹好馬,不管怎么樣都要一枚銅板買下來,至于說什么江湖規矩,現在已經有了槍炮了,還需要怕什么?
然后……武功高強的賣藝人打敗了騷擾的地痞流氓,然后卻惹來了更多的麻煩,最后賣藝人干脆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顧了,直接血洗了當地的一批人,挑頭的那個頭目全家二十多口全部死光。
那時候杜昆侖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那件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名賣藝人的態度從頭到尾都很好,但是被逼到了極限的時候,卻是完全不管不顧,殺人盈野。
在這個年青人身上,杜昆侖看到了同樣的氣質。
年青人笑的有點苦澀,不過還帶著一絲的嘲弄,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下來兩天他再不去找黃毛的麻煩,杜昆侖跟他姓!
而且杜昆侖可以保證,這個年輕人下面動手,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懲罰,而是真正的干掉某些人。
“喂,小家伙,你是習武的,應該認識我吧?”
杜昆侖偏著頭問道。
“我前段時間溺水,腦子出了點問題,很多東西記不清了。”
沈漁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好吧……我看你殺氣直冒,是不是準備等一會去干掉那個黃毛和他的朋友?這樣不行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殺了他們,事情也解決不了,這樣好了,我幫你個忙,為你申請一筆貸款如何?至于說那個騷擾你的黃毛,我在這邊還認識幾個人,他們可以幫忙解決問題。”
杜昆侖的態度很好,沈漁想了想,搖了搖頭。
“多謝前輩的好意,不過錢財這事情,真的不是什么大問題。”
沈漁笑了笑。
“覺得自己武功高強了,就什么事情都不怕?你這樣……”
杜昆侖身邊的一位漂亮的女孩,冷哼了一聲說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一旦留下個人污點,以后會很麻煩的,你面前的是杜前輩,你不會連他的名號都沒有聽過吧?”
漂亮的女孩年級只有十六七,從相貌看應該是杜昆侖的晚輩,有一點點的驕傲,是那種用下巴看人的人,對她來說,杜昆侖是唐國最頂尖的幾名好手,而沈漁是什么人?
難得杜昆侖這樣的好心,他居然都不領情。
“我明白杜前輩的好意,不過這件事還是我來解決吧。”
沈漁想了想,拿起了面前的不銹鋼咖啡壺。
一扭,一轉,然后如同捏面團一樣的,把堅固的不銹鋼咖啡壺變成如同紙一樣的存在。
“杜前輩,多謝你得好意,這件事我想回很圓滿的解決,是不是?”
“你,你,您……您練成了氣?”
那個漂亮的女孩,說話突然的結巴了起來。
章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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