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高仿,若有此功力,我還真想不出有誰。”章成錦一聲喟嘆,“這個土蜘蛛長健有道道啊。”
“章老,他為什么選咱們?”胡允德低聲問道。
“如此看來,大雅齋怕是一塊敲門磚,若是敲開,還會有其他高仿陸續(xù)進(jìn)入華夏。”章成錦背手踱了幾步,“若是敲門磚,不選京津滬是對的,但也不能隨便找眼力不濟(jì)的人,恰好他又因?yàn)樽娓傅木壒剩臀蚁嘧R。”
“這個土蜘蛛家族,爺爺就高仿青銅器,現(xiàn)在孫子又找人高仿瓷器”胡允德又道,“這個高仿瓷器的絕頂高手,不會是倭國人吧?”
“難說。”章成錦應(yīng)道,“若說是倭國人,總覺得他們很難有這種水準(zhǔn)可若不是倭國人,華夏我又沒聽說過如此高手。”
“能有這種水平的,我能想到的只有瓷都的斐爺,但是據(jù)說斐爺不做琺瑯彩。”
“嗯,不可能是斐爺。”
吳奪在一旁聽著,忍不住了,“章老,這個斐爺是什么情況?”
“斐爺是瓷都的瓷器大匠,其實(shí)年紀(jì)不算老,今年也就六十歲左右。他的手段極為高明,被傳得神乎其神,但是脾氣很古怪。而且,平生有三不做,不做盤子,不做琺瑯彩,不做嬰戲紋飾。”
“三不做”
“據(jù)說,不做盤子,是因?yàn)樗颖P子太趴不做琺瑯彩,是因?yàn)樗幌矚g玻璃質(zhì)感不做嬰戲紋飾,是因?yàn)樗恢睕]有孩子。”
此時,胡允德開口道,“斐爺?shù)臇|西,現(xiàn)在也很難求,因?yàn)樗还馐且獌r(jià)高,還挑客戶,同時呢,工期不定,完全看自己的心情。”
“一起來的這個白鳥次郎,不會,也是個制瓷高手吧?”吳奪忽又說道。
“倭國確實(shí)有一些華夏瓷器收藏家,有幾個名聲不小,但白鳥次郎這個人,我聞所未聞。”章老想了想,“至于做瓷器,不是沒有可能,但又很難確證。”
胡允德就此轉(zhuǎn)了話題,“章老,這所謂的一套東西是不能收了,單收蜀葵畫片的搖鈴尊,他們又不可能同意,明天怎么說?”
“就照小吳說的一千五百萬,不是不想收,價(jià)兒談不攏嘛!”章成錦笑了笑。
“明白了。”
今天大雅齋不開門,也沒開例會,中午章成錦和胡允德也都有事情,又交流了一會兒,三人就都離開了大雅齋。
吳奪打上出租車,準(zhǔn)備回家,剛給師傅說了地方,手機(jī)響了。
電話是羅宇澤打來的。
“吳老板,回來了吧?”
“啊,昨兒剛回來,叫毛的老板啊?什么事兒?聽起來你很高興啊。”
“還不是托吳老板的洪福。”羅宇澤又道,“眼看中午了,有飯轍了木有?”
“沒呢,你要請啊?”
“來吧,四喜樓,請你吃個膠東菜。”
羅宇澤之前得了吳奪撿漏的兩件外銷瓷代賣,吳奪在燕京的時候,又發(fā)給他一張海黃的涼榻,這幾件他且能賺不少。
吳奪掛了電話,連忙給出租車師傅說改去四喜樓。
到了四喜樓,羅宇澤還弄了個包間。
“就咱倆?”吳奪坐下之后問道。
“單請你!”羅宇澤甩過一支煙,“兩件外銷瓷賣得不錯,我按你說的提成了啊。”
“嗯。”吳奪點(diǎn)點(diǎn)頭。
羅宇澤接著就給吳奪轉(zhuǎn)了賬,“海黃的涼榻清洗出來了,現(xiàn)在還在保養(yǎng)呢,買主我也找好了,喏,先給你看看照片。”
吳奪一看,這涼榻去掉染色之后,立馬就變成了一件很上檔次的東西。
“明天打蠟,完事兒帶買主直接去看。這涼榻,要全是黃花梨,賣個四五百萬沒問題,可惜啊,榻板是榆木的。”
“這我知道。榻板要是黃花梨的,哪怕是雙拼,幾百萬也值了。”
家具上,說獨(dú)板、雙拼、三拼、四拼,是指一個板面所用板材的數(shù)量,自然是獨(dú)板最貴。越珍貴的木料,大料越難找。
“現(xiàn)在我叫到一百八十萬,最低不低于一百二十萬,沒問題吧?”羅宇澤問道。
“你能賣這么高?”吳奪之前估計(jì)著,這東西最多也就能賣一百萬左右,畢竟只有框架是黃花梨的。
“年份可是明代的,而且你看圖,榆木榻板清理出來之后,是塊上好的老樹獨(dú)板,料子很扎實(shí),工又特別細(xì),比之前想象得要好。”
“這事兒辛苦你了,這么著,我拿一百萬,你能賣多少剩下都算你的。”
“我就說吳老板是財(cái)神爺啊!”羅宇澤拱拱手,“大氣!”
“大哥,你說你也不是缺錢的主兒,我怎么看你像掉錢眼兒里一樣呢?”吳奪耍笑了一句。
“其實(shí)我就是喜歡賺錢的感覺,等存到戶頭上了,感覺反而就淡了。”羅宇澤正說著,服務(wù)員來上菜了。
“我先點(diǎn)了幾個菜,你看看需要什么再點(diǎn)。”
兩人吃完了飯,羅宇澤開車把吳奪送回了家。
吳奪小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后給吳大志打了個電話。
“爺爺,啥時候到?”
“我到齊州了,暫時有點(diǎn)兒事兒,你別管我了,晚上我去找你。”
“嗐!您也不說一聲,整得神出鬼沒的。那什么,晚飯?jiān)趺窗才牛俊?br />
“你自己吃吧,我估計(jì)八點(diǎn)以后到你家。”
“啊?您到底忙什么呢?需要我?guī)兔γ矗俊?br />
“沒什么,有個老朋友,說好了一起吃晚飯。”
“好吧,那您忙吧。”
吳大志不說,吳奪問了也沒用。掛了電話,化肥跑過來了,汪汪叫了兩聲。
“怎么?你也想我爺爺了?”
化肥向左歪歪頭,又向右歪歪頭。
“哎?新動作啊。”吳奪摸了摸它的頭,“啥意思?”
化肥跳上了沙發(fā),但沒有趴著,卻端端正正坐著,又沖吳奪叫了兩聲。
“你的意思是我爺爺比我有主意?他說了算?”
這次化肥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便跳下了沙發(fā),回到了它的“老窩”。
“這不廢話嘛?”吳奪點(diǎn)了一支煙,“我爺爺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都多,走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
吳奪中午吃得有些飽,晚飯干脆不吃了,整了點(diǎn)兒黃瓜西紅柿蘋果什么,化肥也跟著這么吃了。
吳大志來得比說得早點(diǎn)兒,差十分八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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