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明媚的陽光,逐漸灑入昏暗的房間之內(nèi),將它緩緩點亮。
鳥鳴聲不絕于耳,耳尖的,似乎還能聽到那撲棱的飛起之聲。
伴隨著清風揚起,天斗皇家學院也逐漸有了一絲生機。
一輪驕陽,正在冉冉升起。
“唔舒服!
伴隨著低喃不清的模糊聲音,鈾翻了翻身,把細膩柔軟的絲質床褥蓋在了頭上,以免陽光直接照射在頭上。
好舒服
隱約間,鈾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在接近。
感知之中,門外似乎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下一刻,鈾猛然睜大眼睛,立刻從床上彈起,像極了前世早上起床發(fā)現(xiàn)還有十分鐘早自習一般緊張,隨意理了理凌亂的床褥,雙腿盤膝,閉目修煉起來。
仿佛裝成了一個徹夜修煉的樣子。
好驚險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
而在他的腦海中,還思索著中午吃什么
吧嗒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鈾的房門被打開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別裝了,太陽都曬屁股了,趕緊起來吃早飯。”朱竹清冷眼看著床上都已經(jīng)壓出了一個人形,而鈾卻依舊啥也沒看到似的閉目修煉,嘴角不由一抽。
這是一棟巨大奢華的獨棟房屋。
沒有第二層,但僅僅是一層,也有上千平方,宛如一個超巨型的套間一般,單間起居室客餐廳修煉室鍛煉室泳池書房應有盡有。
奢華的不像話。
洗漱完畢,鈾迷糊擦了擦眼睛,然后愜意的打了一個哈欠。
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要啥有啥,活的還滋潤,他居然還想過森林生活,這種想法趕緊爬
早餐是清淡的卷菜魂獸肉醬,三五個大包子,以及一盆香氣四溢的魂獸魚湯。
天斗皇家學院的伙食是沒的說的,依照造成廚師的話來說,基本都是珍貴的菜品加上接近千年的魂獸肉秘制而成,對身體大為滋補,特別適合打基礎。
史萊克完全沒法比,沒辦法,天斗皇家學院壓根不缺錢。
“小血已經(jīng)去閉關化形了,大概還需要個兩三年的時間,我覺得我們可以魂師大賽打完之后停留一段時間,等她出來了,我們再去周游大陸吧?”鈾邊稀里糊涂喝著魚湯,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著。
肉包子沾點鮮嫩的魚湯,再澆一點肉醬,這一口下去,差點沒讓鈾把舌頭也啃了
“這個沒關系,不過,我想先回一趟星羅帝國,回家看看!敝熘袂鍔A了一塊魚肉,小口小口吃著,但聲音卻沒有絲毫波動。
和口齒不清的鈾,完全是兩回事。
“你家不是利益至上嗎?你回去難道不會有危險么?”鈾雖然不太了解星羅帝國,但對于朱竹清的情況,他還是非常關注的。
而且,他還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有關戴沐白。
“按理來說,你應該要和他一起回去吧?”鈾半開玩笑地問道,內(nèi)心之中卻不由緊了緊。
這可是他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讓戴沐白給拐走?
似乎是看穿了鈾的偽裝,朱竹清朱唇微揚,似乎是嘲諷鈾此刻對于這種事情的幼稚,又像是心中微微的感到了滿足。
果然她前幾天看的書沒錯,男人對于喜歡的人,總是容易智商下線
就算是聰明如鈾,也是這樣。
“當然是和你去啊。”少女的那句當然拖了老長的后音,鈾都感覺自己的魂都要嚇出來了,但結尾,卻不由讓他一愕。
和誰?
我?
我去干啥?
緊接著,鈾便突然反應了過來,喉嚨不由一干,想說點什么,卻壓根說不出來。
朱竹清為啥這么說難不成,這是要攤牌了嗎?
腦海之中,鈾不由開始胡思亂想。
兩世為人,他壓根就沒有談過女朋友,也沒有這種經(jīng)歷,更沒有所謂的經(jīng)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哪怕是接下來說什么,腦海之中也是一片空白
看著鈾此刻呆若木雞的樣子,朱竹清輕輕敲了敲碗沿,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讓鈾迅速回魂。
“咳咳,沒什么,你繼續(xù)。”鈾輕聲咳嗽了一句,立刻抓起一團卷菜,肉醬沾也不沾,就直接送入了嘴里。
脆甜的甘味,瞬間讓鈾冷靜了頭腦。
回想起剛剛的窘狀,不由臉色一燒,這就是處男嗎?我居然這么垃圾,朱竹清說了幾句就腦子渾渾噩噩的。
“怎么,皇室的聯(lián)姻,你要反抗么?”鈾再一次咳了一咳,輕聲問道。
“只要我們跑了,不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朱竹清已經(jīng)將這一切都看淡了,和鈾的這一年生活之中,她突然感覺,所謂的聯(lián)姻,無非就是,遵從傳統(tǒng),長輩的人犧牲他們下一輩的一切,強制讓他們實行罷了。
如果沒有遇到鈾,或許她不會對此反抗,因為她知道自己活不下來。
但是,是鈾給了她希望,給了她反抗的希望,給了她自己選擇自己命運的希望。
自從那次武魂融合技,自從先前索托城對話戴沐白,朱竹清就已經(jīng)明白了。
對長輩們來說,皇室的鐵律等于一切,但對于朱竹清而言。
和鈾在一起,便是選擇了未來。
“話是這么說不錯,但是,為什么你要回去呢?回去以后,你說不定就出不來了!扁櫭碱^不由皺起,深入星羅帝國,除非大威力核爆踢開路,否則他不一定能保證安全帶回來。
畢竟星羅帝國帝王,可是封號白虎的白虎斗羅,戴沐白的老爹。
他這么做,就等于打皇帝的臉,把皇室內(nèi)定的媳婦直接拐跑了一般。
但接下來朱竹清的話,不由讓鈾動容。
“我之所以要回去,是要告訴姐姐,告訴媽媽,告訴曾經(jīng)欺壓過我,白眼看我的族人,我要告訴他們,我不是在皇位爭奪中失敗,是我看不起什么皇后位置,是我不要這皇后,因為我有自己的追求,因為我等到了一個值得我這么做的人!敝熘袂逡婚_始說的臉色頗有些陰沉,因為她曾經(jīng)過的生活很不好,那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家族。
但隨著她說到后面之后,臉色卻宛如逐漸綻放起了柔美的高嶺之花一般,眼眸之中,是滿溢而出的堅定。
她不后悔。
鈾不由看呆了。
下一刻,兩人對視。
鈾仿佛能從朱竹清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子。
朱竹清也同樣如此,因為她,愿意放棄一切,也要和鈾在一起。
本來,她還很難察覺到自己的真正心意,這一切,都要感謝戴沐白。
是戴沐白在斗魂場對她說的話,讓她驟然醒悟,自己要的,絕對不是和陌生人一起生活,絕對不是為陌生的戴沐白誕下子嗣。
她是一個人,是一個有感情的人,自從看到戴沐白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后,她就已經(jīng)對未來的生活而絕望了。
但鈾對她而言,是一束驅散陰霾的曙光,為了抓住這道光芒,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記得,星羅帝國的皇室之爭,失敗的人是要死的,對吧?”鈾眉頭皺起,語氣之中忽然帶上了一抹冷意。
他雖然知道自己帶朱竹清打贏了魂師大賽后,肯定不會被皇室除名,但他對于這種殘酷的機制
“嗯,兩個爭奪皇室生存權利的人,必須打敗另一方,否則就會被皇室圈禁廢掉全身魂力,發(fā)配邊遠地區(qū)終生。”朱竹清顯然對這個更加了解,輕易說出了這決定生死的話語。
失敗的一方,毫無疑問,必然會死。
“難道不是獲得更高的成就么?”鈾突然疑惑問道。
“不是,是必須,戰(zhàn)勝另一方,獲得更高的成就不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有價值,但是,兩方必須有一人勝出,這是殘酷的血斗”少女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她很清楚,有鈾的幫助下,她肯定能在魂師大賽取得一個好名次,但是,如果沒有親手打敗姐姐,那又有什么意義?
鈾呆了呆,不由陷入了沉默。
必須要打敗對方么。
如果按照皇斗戰(zhàn)隊的保送來看,如果不改變歷史,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史萊克一路打上來,四強分別是他帶隊的皇斗一隊,星羅帝國,史萊克,還有武魂殿。
千仞雪肯定是知道他的強大,對于暗箱操作這一塊,讓皇斗率先干掉史萊克,是非常有可能的。
畢竟唐三是大師的弟子,第四魂環(huán)是萬年級別,而他又這么強,很有可能是武魂殿輕松解決星羅,讓他來解決史萊克,然后最后對決。
皇斗戰(zhàn)隊排到星羅帝國的概率,非常小,小到武魂殿有腦子的基本都不會這么做,因為經(jīng)過這么多的淘汰賽,史萊克的強大,已經(jīng)讓武魂殿有所警覺,為了在最后對付鈾這么強大的敵人,肯定要保留全部的實力,讓鈾去把史萊克干掉。
因為鈾能一個人把魂師大賽所有人都單刷了,就算是所有人一起上,也同樣如此。
沒有任何余地。
“也就是說,你一定要打贏你的姐姐,對么!扁櫷蝗婚g打破了沉默,低聲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他要先放棄一隊的名額了。
因為這樣,肯定碰不到星羅帝國,那么朱竹清也必然碰不到她的姐姐,哪怕自己打贏了魂師大賽,她的心中,也肯定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哪怕自己能帶她逃走,難不成,還一直過去居無定所的日子么?
這不會讓她快樂的。
目前,他只有一個辦法。
先把史萊克淘汰了,讓他的二隊頂替史萊克的名額,直接去打四強。
那么接下來就會進入這樣一個情況,四隊分別是皇斗一隊,皇斗二隊,還有星羅帝國,武魂殿。
首先可以排除鈾對決武魂殿,因為武魂城里面的暗箱操作,肯定陰的一批。
那么就會剩下兩個隊伍讓鈾選擇,一個是皇斗一隊,一個是星羅帝國。
鈾可以保證,自己百分百能匹配到星羅帝國,而不是皇斗一隊。
道理很簡單,鈾如果打皇斗一隊,那么就是一場表面看不出來,實際上肯定是假賽的對決,而武魂殿要面對的,則是星羅帝國的幽冥白虎,武魂融合技!
讓武魂殿自己選擇,是選擇打武魂融合技這種能越級的東西,還是打皇斗一隊這種沒魂王的普通魂宗隊伍,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該怎么選擇了。
一個是幽冥白虎,一個是普通魂宗,換做是他,肯定選皇斗啊。
還有比欺負皇斗更好的隊伍么?
何必和幽冥白虎碰一碰呢?
鈾是如此考慮的,而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一些東西。
小舞的十萬年魂獸身份,貌似就是在總決賽里,被寧風致治療魂師的七寶琉璃塔光芒照射到,直接被彈開,才讓相思斷腸紅離體,被封號斗羅察覺到魂獸氣息。
如果,他可以改變小舞的未來,讓她不至于陷入危險之中呢?
鈾不由這么思考著。
雖然接下來會讓劇情陷入不可逆的修改之中,唐三不再有小舞獻祭,大明二明的獻祭,金手指大打折扣,甚至后續(xù)的劇情還能不能按照原先那般進行,也是一個未知數(shù)。
畢竟少了很多開掛的東西,沒有那幾個十萬年魂環(huán),唐三只會選擇更低的,這不光是少一個魂技的問題,而是魂師的潛力問題。
“算了,唐三有沒有金手指關我什么事,只要小舞安全就行,只要唐三能保護好小舞就行,其他的我管這么多干什么,史萊克,武魂殿,什么什么帝國無非就是一群陌生人,還不小舞的一根手指頭來的重要!扁檽u了搖頭,低聲對自己的情緒嘆了口氣。
此時此刻,他不由回想起了小舞對他的善意,他似乎還能看到那身衣服上,還有小舞的縫紉痕跡,但可惜,在那次輻射泰坦巨猿戰(zhàn)斗中,一切都毀于一旦。
小舞是那時候,對他唯一一個有善意的人,是她給了他在森林中活下去的勇氣,讓他不至于陷入崩潰,陷入自我否定之中。
“呵呵,以前的我啊,還真是難以想象,我曾經(jīng)把她當成精神支柱,現(xiàn)在不知不覺朱竹清已經(jīng)代替了她的位置,難道,我和這兩個女孩之間,有一種說不清的緣分么。可惜,如果不是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唐三,不然我說什么,也要親手護她一生。”鈾低聲呢喃一句,眼眸之中,是壓抑不住的情感。
那不是什么愛與欲。
鈾并不是多情的人,有了朱竹清,一切都已經(jīng)滿足了。
他只是在懷念曾經(jīng),懷念逝去的歲月。
“好了,一切有我在,我回來解決的!扁櫷O禄貞,抬起頭,對朱竹清笑了一笑。
他有這個能力,如果星羅帝國敢伸爪子動她,那就把星羅帝國先提前安排了。
“等會兒我們吃完了,我要去一趟天斗城,我要去見一個人,她你也知道,是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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