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給我到那邊搜查,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長相丑陋,留著八字胡的肥胖男人在給自己率領(lǐng)的小隊下達命令,昨晚他幾乎把整個釉島城查了個底朝天也未能找到偷渡釉島的那幾人,他猜想這些人為了調(diào)查釉島毒氣事件的真相,肯定會藏身在珈蓮山實驗室中。
“報告董雙栓大人,我們已經(jīng)對整個珈蓮山實驗室地區(qū)實行了封鎖,這幫偷渡者們怕是插翅難飛了。”一名海監(jiān)人員來到八字胡男人面前向他匯報。
董雙栓摸了摸他的八字胡道:“做得好,接下來我們只要靜候在此,一旦珈蓮山實驗室附近有動靜,我們就立即行動。”
在董雙栓躊躇滿志下達命令這陣子,他身后低矮的灌木叢發(fā)出細微的話語聲,瑰熏兒和幽娜沿著密林壓低身子前進,幽娜捂住棕馬的嘴,以防止它的喘息聲驚動了附近的海監(jiān)人員。
原來此人就是那位利用咒立通訊器發(fā)出警告信號的海監(jiān)長,他這副得瑟的樣兒讓瑰熏兒十分不爽,拽緊了拳頭想著待會定是要他倒霉。
幽娜則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不清楚神父大人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要是他們還未從實驗室廢墟中出來就麻煩了。”
“所以我們要盡快趕過去啊!”瑰熏兒壓低聲音,用樹枝在地面上花了個圖,以便給幽娜講解自己的策略,“這些海監(jiān)人員分散得很開,每個人搜查的區(qū)域都不盡相同,但他們的視線范圍有限,我們可以利用茂密的叢林作掩體,以躲過他們的視線。”
幽娜羨慕地笑道:“熏兒,你好厲害哦,這些本領(lǐng)你是從哪學來的?”
“那當然啦,我可是和神父大人同一時期的名人,見識肯定要比你這后輩多得多。”瑰熏兒嘴角得意地上翹,繼續(xù)給幽娜繪圖講解,“我們所處的這片密林一共由三名海監(jiān)人員負責,董雙栓已經(jīng)離開,現(xiàn)在穿過去抵達實驗室前的營地是最好的時機。”
瑰熏兒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說:“三名海監(jiān)人員呈三角形站位,受樹木的阻擋,每個人的視線都是一個半弧,我們抓住時機,在三個半弧相交于一點之前,迅速沖過去。”
于是照著瑰熏兒的策略,兩人成功突出重圍,來到臨時營地早已熄滅的篝火前。
幸運的是,就在瑰熏兒和幽娜到達營地的同時,負責調(diào)查實驗室廢墟的三人也走了出來,凌汶軒更是以一副責備的口吻訓斥著瑰熏兒。
“疑!熏兒,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兩人捉馬要花費很大勁,可是怎么才一匹,你讓云兮先生和玉涵小姐怎么辦?快去再捉一匹馬來。”
“馬匹的事暫且放在一邊,神父大人,大事不妙了,海監(jiān)長已經(jīng)派人把我們包圍了。”瑰熏兒表現(xiàn)得異常慌張,心里卻在暗自偷笑,心想著你玩什么花樣我會不清楚嗎?不過為了大局,也只好甩出這套說辭。
凌汶軒輕蔑地撇了撇嘴道:“海監(jiān)長,哪個海監(jiān)長?”
“就是登島時對我們發(fā)出警告的那個董雙栓啊!”
“什么?就是那個自稱為地方官的董雙栓,讓人作嘔的小角色。”凌汶軒一聽說是此人,立即火冒三丈,拔出導靈,挽起袖子,擺出一副要與對方拼命的樣子“老子今日便是要與他戰(zhàn)個痛快,讓他見識一下本神父的厲害。”
“你先冷靜下來,那么沖動干嘛,對方可是有近百人之多,就算我們竭盡全力也應(yīng)付不過來。”瑰熏兒知道凌汶軒在演戲,于是便張開雙臂擋在的他面前,以示配合。
慕云兮也在一旁勸道:“熏兒說得對,汶軒兄,你不是挺有智慧的嗎?切莫讓私怨影響了你的判斷。”
惟有柳玉涵無動于衷地瞪著凌汶軒,冷冷地嘆了口氣道:“你裝夠了沒有,快說你到底想怎樣?”
雙方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慕云兮的神情從疑惑轉(zhuǎn)變?yōu)橘|(zhì)疑,柳玉涵沉著臉顯得非常不耐煩,凌汶軒腦門流出一滴汗珠,心想柳玉涵這女人真不簡單,看來快到了向?qū)Ψ綌偱频臅r候。
“神父大人,熏兒,你們怎么了?到底什么事?”幽娜走到雙方面前試圖勸和,她第一次見到凌汶軒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
“走開!”
一只手用力地把幽娜拉倒在地,她手腕上的手絹在此人的力道下隨風飄下,露出了那塊被火焰灼傷的傷疤,此人親手為她遮擋傷痛,又親手揭開她的傷痛。
注視著這道傷疤的還有在場的慕云兮,一段回憶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在孤兒院的那場火災(zāi)中,一個女孩冒著生命危險返回寢室,就為了一副破爛的釣魚竿,因為那是男孩最為珍視的東西。
幽娜手腕上的那道疤痕跟慕云兮回憶里女孩手上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
“芳璃!不會錯的,你一定就是羋芳璃!”慕云兮激動得大叫出聲來,“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的云兮大哥,從小我們就一起長大。”
慕云兮的舉動讓柳玉涵感到不解,于是便問他到底怎么回事?慕云兮指著幽娜手上的疤痕道出了實情。
“原來你真的是芳璃,我是你的玉涵姐,你連玉涵姐都不記得了嗎?”柳玉涵瞪大了雙眼,態(tài)度也認真了起來,“自從我們返回攀狐城聽說了你失蹤的消息后,我和慕云兮這幾年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可沒想到你竟會出現(xiàn)在這么偏遠的釉島……”
“抱歉,打擾一下,我對你們過去的那些羈絆不感興趣。”凌汶軒用力拉起癱在地上的幽娜,用導靈指著她的額頭,“要是你們以過去和幽娜認識為理由帶走她,我可不答應(yīng)。”
“混蛋!你小子想對羋芳璃做什么!”慕云兮拔出衍合劍咆哮。
“要是早知道你會背叛我們,在登陸釉島的時候就不該救你們。”柳玉涵也拔出映碧劍呵責道,“快放了羋芳璃,不然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哎呦!我好怕喲!”凌汶軒咋了咋舌頭,轉(zhuǎn)向瑰熏兒笑道:“徒兒,為師說得沒錯吧,人心向來就是如此,一旦有所圖謀,立馬就會與你翻臉。”
“這話說的是你自己吧,你這個卑鄙小人。”慕云兮握劍的手更緊了。
“我是不會把幽娜交給你們的,因為她對于我們天耀教非常重要。”凌汶軒貼近了幽娜的臉,賊笑道,“你們可以問問幽娜是愿意跟兩位原本就不認識的警察,還是跟救過她命的神父走。”
幽娜盡力掩飾自己的驚恐之色道:“兩位請收手吧,我是幽娜,不是你們口中的那位羋芳璃,很感謝你救過神父大人的命,可是要是你們?yōu)榱宋叶蚱饋淼脑挘視転殡y的。”
“看吧,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說?”凌汶軒伸出左手的兩個指頭,“兩條路讓你們選,一是馬匹都歸我們,放我們離開,你們留下來和那些嘍啰們干一架,奮力拼搏還有突圍的可能,二是我們雙方干一架,我會在掛掉之前一槍結(jié)果幽娜,以免她落入你的手中。”
“難道你一早就打算不幫我們捕捉馬匹了嗎?”慕云兮瞪著凌汶軒的眼神就像是要噴出火焰。
瑰熏兒露出甜美的笑容插嘴道:“現(xiàn)在才看出來啊!其實我早就猜到了,神父大人不讓我說而已。”
“徒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知道為師的陰謀,就該做個誠實的人,說出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遲早會暴露的嘛。”凌汶軒的眼角瞥向慕云兮和柳玉涵,“那么,你們決定好了嗎?”
慕云兮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垂下衍合劍,他的指甲在掌心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旁邊的柳玉涵立即明白了他的選擇,跟著收劍回鞘,為凌汶軒讓出一條路。
“恭喜你們作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凌汶軒攙扶著幽娜騎上白馬,待幽娜坐穩(wěn)后,自己也跟著騎了上去,繞過幽娜的腰間握緊馬上唇的韁繩,在他身后,瑰熏兒也拉緊韁繩騎上棕馬。
“少得意,下次見到你,我絕不會輕饒了你。”慕云兮隨即轉(zhuǎn)向幽娜,目光溫柔似水,“芳璃,你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恢復記憶。”
“我真的不是……”
“保重!”慕云兮伸手制止幽娜繼續(xù)說下去,然后背轉(zhuǎn)過身,慢慢走向海監(jiān)人員埋伏的那片叢林。
伴隨著慕云兮和柳玉涵身后兩聲尖銳的嘶鳴聲,叢林的動靜更大了,越來越多海監(jiān)人員從密林中露出身子,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八對強壯的馬蹄。
“可惡!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給跑了!”
“他們在那邊,快追!”
“你們都是蠢貨嗎?先把實驗室附近那兩人先抓起來。”
……
窸窸窣窣的喊叫聲響徹山谷,最后那句來自海監(jiān)長董雙栓,他深知無法抓住騎馬奔馳的三人,唯有派其余的人手將珈蓮山實驗室團團包圍。
海監(jiān)人員呈圓形站成一排,把慕云兮和柳玉涵困于其中。為避免對方突然襲擊,慕云兮和柳玉涵背靠著背持劍應(yīng)對。
“喂!正義呆子,你覺得我們能突圍出去嗎?”柳玉涵側(cè)著臉淡淡地問。
“都多大了,你怎么還在用這外號稱呼我?”
柳玉涵追問道:“你倒是說嘛!”
“只要有百分之三的可能,我都不會放棄。”
慕云兮堅定的眼神仿佛告訴了柳玉涵答案,良久她淡然地感嘆:“那么你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可能還愛著她咯。”
此時,三個海監(jiān)人員向著慕云兮沖來,他揚劍一揮就擋下了三名海監(jiān)人員同時劈下的斬擊。
云兮,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柳玉涵沉思了片刻,就沖向敵陣與對方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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