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殿主的思緒逐漸拉了回來,之前和東武州州官的對話還歷歷在目。
這次之所以會發(fā)生這種事,關(guān)鍵點(diǎn)就在于,幽冥殿主的裝孫子計劃只跟他手下的長老提過,跟弟子們那是一個字都沒放。
原因很簡單,誰能丟那個人!
所以幽冥殿主慫的一批,但弟子們?nèi)チ说す鹊钠娴ご髸粯涌瘢Y(jié)果就惹出亂子來了。
可現(xiàn)在禍已經(jīng)闖了,總不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吧。
但他告訴自己,銘記,小不忍,則亂大謀!
于是,他正襟危坐,擺下宴席,等寧小凡過來。
“哈哈,寧州官!”
一見到寧小凡,幽冥殿主一張臉笑得如同風(fēng)中綻放的野菊。
“咣!”
寧小凡一腳給桌子踹翻了,還是故意朝著他那邊踹的,當(dāng)場漫天菜肴紛飛,跟下了一場菜雨似的。寧小凡故意在每道菜上都附著了一絲靈氣,這些靈氣四散而飛,瞬間朝著大殿上所有人射了出去。
啪嘰啪嘰!
菜肴飛了幽冥殿諸多長老一人一臉。
現(xiàn)在要是有人能走過來看一眼,準(zhǔn)保當(dāng)場笑噴:
這些長老,有的腦袋上頂著一只雞,有的脖子上圍著風(fēng)干的香腸,帽子上插著雞腿,臉上掛著半拉菜葉,一手端著酒杯,嘴里含著半根魚骨頭,腳腕子上還纏著面條。
再看看幽冥殿主,倆眼睛一只眼睛扣了一顆雞蛋,此時雞蛋碎裂,蛋液順著流了滿臉,看上去說不出的滑稽。長袍上掛著五顏六色的蔬菜,一走起來跟孔雀似的。更搞笑的是,他手里還握著半拉盤子,盤子上插著一只烤鴨。
“干什么這是,人體宴會?”
寧小凡咧嘴一笑,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幽冥殿主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大馬金刀地翹著二郎腿:“不是要談?wù)剢幔瑏恚蹅兒煤谜務(wù)!?br />
“寧州官,您這是……”
幽冥殿主一臉懵逼。
“我這次來,主要是抽查一下你幽冥殿的教學(xué)情況。老兄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們幽冥殿的弟子在丹谷做出什么好事來!”
寧小凡笑吟吟地說,看他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夸人呢。
“什么好事?做什么好事了?我也聽聽!”
“呵呵,好事那可多了,比如在丹谷聚眾鬧事,將丹谷好好一個奇丹大會硬是給攪和成了比武大會。這還不算,還當(dāng)眾偷襲殺了我隱宗弟子,你說這筆賬該怎么算呢?”
寧小凡笑道。
“什么情況?”
幽冥殿主抬起眼:“無明長老!”
“在,殿主!
“立刻去查,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在外邊敢丟我幽冥殿的人,給我抓回來三刀六眼,嚴(yán)懲不貸!”
“是,殿主!”
“慢著——”
就在無明長老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寧小凡慢悠悠的聲音。
“寧州官,還有什么事要囑咐嗎?”
無明長老奇怪地問。
“無明長老,不用這么費(fèi)勁了,那幾個頑劣之徒已經(jīng)被我給殺了。他殺了一個重傷一個,我拿五條幽冥殿弟子的命勉強(qiáng)算是還上了。這件事可以放過,但是你們幽冥殿故意攪亂比賽,這件事怎么算呢?”
幽冥殿主心想這倒新鮮了,人命債這東西倒是反而難還,可攪了一個什么奇丹大會而已,那是丹谷丹天壽丟臉,跟他隱宗有個屁大的關(guān)系,他也在這替丹谷出頭?
“呃,您的意思是?要怎么處理才滿意?”
幽冥殿主心疼的都哆嗦,無明長老剛才匯報說,至少這次沖突死了不下百余名幽冥殿弟子,那些武堂弟子最多也就破點(diǎn)皮,連個輕傷都沒有,就這么大的損失還得跟人裝孫子,他現(xiàn)在簡直要給東萬海的娘都罵遍了。
“很簡單,毀了人家丹谷的奇丹大會總得有點(diǎn)表示吧?我記得好像,丹谷的守機(jī)長老在這?我?guī)貦C(jī)長老回去,丹天壽谷主總不會見怪了吧?”
寧小凡嘻嘻一笑。
靠,繞這么大一圈,就是為了要守機(jī)啊!
要是別人,哪怕是他要弄死百八十個弟子的,幽冥殿主咬咬牙都同意了?蓡栴}這不是啊,這是捏著丹谷的一條粗腿,誰能輕易放手?
見寧小凡亮出了底牌,幽冥殿主的神色便有些異樣了起來,看那架勢,有點(diǎn)想要魚死網(wǎng)破的節(jié)奏。
寧小凡倒是絲毫不慌,他現(xiàn)在就是故意找茬呢,就是為了逼出來這幽冥殿主到底是為什么跟自己這么客氣,背后一定有原因。
要是試探不出來那也行,那就直接讓小青一巴掌給幽冥殿毀了吧,反正幽冥殿只要覆滅了他有什么貓膩都無所謂了。
好在幽冥殿主跟火車剛起步似的一陣劇烈喘息,最后還是選擇了暫時閉嘴。他也知道現(xiàn)在要是跟寧小凡鬧翻,且不說他有這個本事沒有,就說要是鬧翻了,之前孫子都白裝了,那這沉沒成本可是著實(shí)不低。
算了,就給他又能如何!
到時候他連本帶利,都得給我吐出來!
幽冥殿主陰邪地在心里暗暗腹誹。寧小凡現(xiàn)在修為跟他差不多,所以暫時用讀心術(shù)還聽不到他的心聲,但看幽冥殿主臉上笑著,眼中卻閃過一層密集的殺機(jī),心里肯定沒揣著什么好主意。
“幽冥殿主,我的條件已經(jīng)給出來了,你意下如何?”
寧小凡又問了一句。
“噢,我沒意見。無明,去,帶寧逍遙州官提人!”
無明長老臉都綠了,之前給守機(jī)長老囚禁在這一頓折磨,威脅丹天壽,現(xiàn)在說放就放了,真要是把守機(jī)放回去,丹天壽還不跟自己開戰(zhàn)!
但是幽冥殿主那眼神絲毫不容置疑和反駁,無明長老又怎能說不呢?
而且也不能被寧小凡看出來。
他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寧小凡去了刑堂。寧小凡一走進(jìn)刑具俱全,血腥氣濃郁的刑堂,一眼就認(rèn)出來守機(jī)長老,急忙兩掌劈斷了鐵索,但守機(jī)長老卻像面條似的已經(jīng)軟了。寧小凡試探了一下鼻息,驚愕地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死了!
但是身體還是熱的,這就證明,他是剛被人殺死的!
為什么說是殺死的呢,因?yàn)榇藭r能感受到守機(jī)的靈氣正在極速外泄,而外泄的正是心口那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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