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明白，我為什么要推行靈鈔制度了吧？”寧小凡神秘一笑。

    姜擎天和龍北岳都是有現(xiàn)代經(jīng)濟意識的，很快就理解了。唯獨朱圣愷一臉懵逼：“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這靈鈔制度除了揣著的時候方便一點，也沒什么稀奇啊！”

    “呵呵，沒事，圣愷啊，你不懂，我慢慢給你解釋，解釋清楚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寧小凡笑呵呵地給朱圣愷斟滿一杯酒，朱圣愷受寵若驚。

    “圣愷，我問你，如今靈鈔在東武州多少地區(qū)已經(jīng)沿用？”

    寧小凡問。

    朱圣愷仰起頭想了想道：“沒記錯的話，如今我們天州和東武州四五十城鎮(zhèn)以及門派都在逐步使用靈鈔。我們的人在不少地方都開設(shè)了錢莊用來兌換，以靈鈔取代原有的黃金和白銀交易。”

    姜擎天道：“這幾年我一直在做這件事，把天州錢莊開到了東武州遍地。海西州那邊也只是臨近幾個城鎮(zhèn)在使用，為的也是方便。但是海西州那邊暫時還是不認(rèn)的，還是這邊認(rèn)得多一些。”

    寧小凡微微頷首道：“姜兄做得很好。那么我再問你，圣愷，一旦有一天，打起仗來，假如說我們跟東萬海撕破臉皮，我們天州與東武州的所有城鎮(zhèn)開戰(zhàn)，這靈鈔怎么辦？”

    “那……恐怕東萬海就會率先廢止成為廢紙了。”

    朱圣愷道。

    “對啊，這東西說白了是什么東西？不就是白紙一張？是我們賦予了它這個價值，我們說它是個價值多少多少的東西，對不對？”寧小凡說著扯過一張紙來刷刷寫了幾筆，然后遞給朱圣愷看。

    朱圣愷瞧了一眼紙上寫的東西，赫然寫著：

    本紙價值：一千兩黃金。

    他啞然失笑：“州官，這算什么？”

    姜擎天十指交叉，瞟了他一眼：“圣愷，你覺得這是什么？”

    朱圣愷木訥地道：“我覺得這就是一張紙而已，這就是在開玩笑。”

    寧小凡道：“那靈鈔本質(zhì)上不也是如此？在海西州那些人的眼里，這不也就是一張紙？擦屁股都嫌硬，我說十兩黃金的靈鈔在天州真能兌換十兩黃金，那現(xiàn)在在他們眼里是不是就是鬼扯？”

    朱圣愷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像是啊。”

    “所以說，”寧小凡啪地一下把剛才寫的那張紙在朱圣愷的面前一拍，刻上自己的州官大印道：“我現(xiàn)在要是在天州鐵了心推廣這種我自制的錢，你覺得可不可能？”

    朱圣愷忙道：“那肯定可以。有你州官的大印刻著，誰敢說不？這就是具有效力的！”

    “圣愷這話說的不錯。所以靈鈔也是具有效力的。起碼來說，現(xiàn)在是的。”寧小凡說著笑臉一收，古怪地問道：“可是我剛才問了，要是我們跟東萬海打起仗來，他宣布廢棄了，怎么辦？”

    “那不就是成了廢紙了嗎？”

    朱圣愷道。

    “對，就是廢紙。但也不是廢紙。”寧小凡擲地有聲地道：“我們天州錢莊，只進不出，這么多年以來，源源不斷地將黃金和白銀收納進來儲存起來，然后換成靈鈔兌換出去。如果一旦開戰(zhàn)，靈鈔被無限廢止，你說誰損失大？”

    朱圣愷愣了愣神，緩緩搖頭。

    龍北岳在一旁笑道：“圣愷啊，你想想現(xiàn)在都是誰在用黃金和白銀來把靈鈔兌換走？”

    “都是各地城鎮(zhèn)啊，東萬海也來。”

    “對啊，那我問你，要是說我現(xiàn)在宣布靈鈔廢止，大家手里的靈鈔都是擦屁股紙了，誰損失大？我有損失嗎？我可是把真金白銀搬回來了，你們手里的所謂的錢不是錢了，關(guān)我屁事？”

    寧小凡道。

    朱圣愷這才驚喜地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姜擎天笑道：“這還只是其中一環(huán)呢。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欽定了鉆石貿(mào)易是必須要用靈鈔結(jié)算，不收黃金和白銀，但是未來隨著我們的影響力再次擴大，海外逍遙盟的一切特殊海鮮貿(mào)易過來，一樣也要只用靈鈔結(jié)算，這賺的才多呢！”

    “這……是為什么？”

    “因為這兩樣是大宗需求，雖然本質(zhì)上來講沒什么大用，但是它可以幫助我們鞏固靈鈔的地位。只要靈鈔的最終定價權(quán)在我們手里，那還不是任我們隨意揉捏？這個年代玩流血打仗都已經(jīng)有些過時了，要玩貨幣戰(zhàn)。”

    寧小凡道。

    “什么叫……貨幣戰(zhàn)？”

    “這么說吧，現(xiàn)在我們東武州和海西州，也就是東海兩州，還是用最傳統(tǒng)古老的黃金和白銀來交易，這兩樣?xùn)|西也是最保值的東西。”

    “但是北疆等這些地方，都有各自的貨幣，而且都非常混亂，有的地區(qū)幾個城鎮(zhèn)互相結(jié)盟，鑄錢流通，有混亂的城鎮(zhèn)，一個家族一串錢，你說說，老百姓是不是苦不堪言？”

    “但是不論這些地方鑄的是什么錢，他們起碼還是認(rèn)黃金和白銀的。我們將真金白銀抓在手里，無論誰的貨幣崩潰，都不會影響我們的財富，因為這個東西他永遠(yuǎn)值錢。”

    寧小凡道，朱圣愷似懂非懂的點頭。

    “這么說吧，我們靈鈔現(xiàn)在起碼還是在東武州中部、東部、北部這三個地區(qū)是流通的對吧？我們就拿中部密林那邊的城鎮(zhèn)舉例子，比如說煙東城，煙東城的城主接受靈鈔支付體系，目前是十靈鈔兌換十兩黃金，一百兩白銀對吧？”

    寧小凡問，姜擎天點頭。

    “好。”寧小凡點了下頭：“那么現(xiàn)在我忽然說了，我改規(guī)矩了，十靈鈔現(xiàn)在能兌換二十兩黃金和二百兩白銀，他們接不接受？”

    “那誰能接受？”朱圣愷瞪著眼道：“這不相當(dāng)于是自己的錢一下子少了一半？”

    “那既然這樣不接受，那我換個說法。假設(shè)說現(xiàn)在東武州只有一個煙東城，城內(nèi)只有五百兩黃金，也就是說需要五百靈鈔兌換，對吧？那我現(xiàn)在給煙東城發(fā)放一千靈鈔，會發(fā)生什么？”

    朱圣愷眨眨眼：“會發(fā)生什么？不還是照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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