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他怕她出了什么事兒,焦急地等待著關陽那邊能否傳來什么已經找到了她的消息。他也想要出去找她,但是又怕舒雅回來了自己沒有看到,他只能再這里坐著等,一等就是一晚上……
這是一種懷疑和不知名的恐懼交雜在一起的東西,他怕那個人,就這么再一次地騙完兩百萬后走了……
這一晚的備受煎熬讓他嘗盡了那種五年前的苦楚。五年前舒雅走的時候就是這樣,發個短信,說要暫時去處理一下事情,然后就這么處理了五年。現在也是這樣,她發個信息,說自己暫時回不來。
五年前,她離開后,她的時間在他這里沒有概念,她的時間在他這里成為了一種漫長的煎熬。為了忘掉這個人,魏琛找了心理醫生,吸了毒,想了一切辦法,好不容易看上去忘了,實則埋在了心底的最深處,誰都不能去觸碰,一碰就是四肢百骸的疼。
可是現在,舒雅就這么讓他又真真實實地感受了一回那種絕望到極致的痛苦。他想問問舒雅,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心,要不是沒有心,怎么能夠做得出這種事兒。
在接到顧嫣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已經在出租車上看到她,她正在回來的路上的時候,魏琛松了一口氣,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漫天的怒意。
他巴不得這個女人是因為出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因為一句簡簡單單的她在外面有點兒事情。舒雅把自己對她一切的好都拿去當自己報復她的手段……
這樣一個人,當真是沒有心的……
舒雅不知道怎么回答魏琛。魏琛問她五年前去做什么了,一件事情需要做五年么,可是魏琛不知道,她的事情已經做了十年了。可是這件事情是這么地卑微,這么地讓人羞于啟齒,為了這件事,她已經做了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騙了太多的人,這要讓她怎么開口呢。
舒雅不敢再去看魏琛,把頭轉向了客廳的另一個地方,目光卻放地空空的。只淡淡道:“你要是覺得我沒有心就沒有心吧,一個騙子,有了心就會騙不下去人。”
魏琛步步逼近了舒雅:“舒雅,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去哪兒了,去做什么了?”
他希望這個女人能夠回答,不想要再被這么敷衍。他可以再信她一次,只要她愿意說,那么自己仍然愿意聽,但是舒雅累了。
舒雅低下頭,血液就流進了右眼的眼眶,但是她已經不想要去管,眼眶微微的刺痛像是也感覺不到,她就只是這么低下頭,面無表情道一句:“如你所想,出去賣了。”
“啪”這話剛說完,舒雅就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臉很快起了紅印子。而她更是被魏琛極重的力道掀到地上去。
魏琛看著地上還有些茫然的女人,眼眸中盛滿了滔天的怒意和痛惜:“舒雅,你是不是一定要說這么下賤的話,一定要去做那么下賤的事情”
“是我想要錢”舒雅的回答仍舊平靜,不哭不鬧,安安靜靜
魏琛快要被舒雅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給逼瘋了:“那你特么怎么告訴我的?我都包養你了,你要錢我特么給了,你憑什么還出去賣!你不知道我嫌臟么!”
嫌臟?
舒雅抬起頭看魏琛:“嫌臟你可以選擇不強暴我,魏琛,你可以送我去監獄,去一切你能夠想象到的,可以折磨我的地方,可是我想要錢。”
“那好,那我求你告訴我,你想要錢做什么。”魏琛的聲音啞了,還帶著哀求,他都已經在哀求舒雅了,他怕了。
可是舒雅已經被魏琛嚇怕了,只能愣愣回答一句:“有了錢,我就可以還你錢,然后我就可以離開你了”
舒雅已經忘了顧嫣曾經告訴過她的話,永遠不要對魏琛說自己想要離開的事情。
“你,說什么?”魏琛目光死死地盯著舒雅,像是要把舒雅身上給盯出一個洞來,“你說你要離開我?”她已經離開過一次了,怎么還敢再離開一次……
舒雅累了,淡淡回答:“是,我說我想要離開你。”
“我不準,舒雅,你沒資格!”魏琛一把拉過了舒雅的手腕。
“所以我想去掙錢,魏琛,有了錢我就可以還你錢,然后就可以離開你,我只是欠你五百萬……”所以躺在別人身下,就為了離開我?
“你做夢!我不準你離開!”你不是欠了我五百萬,舒雅,你是欠了我一顆心!
他心里邊兒慌了,這個人已經離開過一次了,好不容易自己遇見了,他不想要她走。這是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和慍怒感,可是更多的不安占據了魏琛的腦海,他不知道該怎么調節這種不安的情緒,他只知道這個人會再次離開自己……
而暫時緩解這種不安的方法魏琛想不到,只想把這個人都嵌進自己的身體。他想要得到她,哪怕只是簡單的**上的得到……
魏琛拉起人就甩到了沙發上,他一點兒都沒有顧忌舒雅額角上的傷口,將人一把按在沙發里邊。
……
“你留下來不好么……”絕望,困苦,掙扎,猶疑,劇烈的傷痛感一陣陣沖擊著心臟。
他沒有安全感。
……
舒雅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上了藥,她什么都不想說。
傭人們知道都知道發生了些什么,但是誰都不敢討論,大家小心翼翼地,誰都不提起那天的事情,只是舒雅還是很害怕,自己的自由不能被再次剝奪。
所以她醒過來,第一眼看到張媽在自己身邊守著之后,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張媽,魏琛讓我出去么?”
張媽還有些微怔,隨后神色有些不定道:“先生并沒有限制舒小姐的自由。”
他還會讓自己出去?舒雅面上一喜,隨后身上傳來痛處。舒雅適應了一會兒,想到她還要去上班,只好對張媽道:“張媽,我想吃飯,然后出去。”
張媽神色復雜地看了看舒雅,這才點頭道:“嗯
,好。”
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第二天九點了,也就是說,自己其實已經睡了一天一夜。
舒雅總覺得哪兒不對勁,說不上來,可處處都透著詭異,最詭異的可能還是張媽的態度,魏琛的態度,這些人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而具體是什么事情卻又不得而知。
直到吃飯,舒雅在她手腕上看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手環。那只手環是由鉑金制成的。“張媽,這是什么?”
張媽表情有些微妙:“舒小姐,先生說這是給您帶上的飾物,定情用的,不能取下來,而且沒有他那兒的特殊鑰匙,也取不下來……”
她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洗漱完畢,舒雅給尹冉打電話,想要解釋一下自己是因為太過疲累才會睡到現在。電話很快留通了,事實上并沒有舒雅想象中的責備,尹冉的語氣里邊兒都是驚喜和驚訝!
“舒雅!你怎么才給我打電話來,你知道嗎,我們的設計稿通過了,拿下了對方公司宣傳代理的合同!”
舒雅“嗯”了一聲,是啊,總算能夠有一些事情,可以彌補一下魏琛給自己帶來的傷痛。
“你不會知道,我們這次的公司平臺非常大,大家都覺得不太可能能夠拿到,但是沒想到真的拿下來了!別說是我,就是設計部的其他人都太興奮了,昨天晚上我們就商量著出來聚餐的,但是聯系不上你……”
昨天晚上?舒雅苦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那邊沒聽到舒雅的說話聲,有些奇怪:“喂?舒雅,你在聽么?沒事兒吧?一直沒能聯系上你。”
“我沒事兒,冉冉,我前天熬夜太久,所以病倒了,我現在來公司上班。”
“病倒了?很嚴重么?要不要再休養幾天?我這邊幫你給我們老總請假?本來約好了說今天你來了就大家晚上一起慶祝一下的,你要是不能來,大家指不定都很失落。”
舒雅心里邊兒有些微的寬慰:“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可以過來的。”
額角的傷口已經包扎過,臉上的紅印子也消退了下去,魏琛請的醫生用的藥都是最好的,沒有人能夠看出來舒雅被人動過粗,她還是那么漂亮,而那天的事情也像是被人遺忘。
不遺忘舒雅又該如何呢,她是欠了魏琛的,所以就要去還。
……
魏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魏琛那種不安的感覺好像少了一些,他發現,和舒雅接觸后舒雅不會走了,至少她現在已經走不遠了……
眾人都覺得這兩天總裁的心情很好,好地有些過了頭,最大的感受是顧嫣。
魏總好像不像前幾日那樣,來不來就把文件砸你頭上,也不會來不來就讓把方案打回去重做,至少就算讓你重做也會相對比較耐心地給你講解一下具體該怎么改正,錯在哪個步驟。
魏琛的這種溫柔并沒有給大家帶來任何的受寵若驚,反而心里邊兒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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