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別說什么痛惜不痛惜的,你這完全是用錯了方法。”莫卿言平淡看著自家老大:“早在你們在一起之前你就去徹底調查過顧嫣的身份,她在魏氏公司里可以說地位舉足輕重,但是在整個魏家這個世家大族里的地位是非常尷尬的,你剛才的那些話不過是魏氏直系的人經常用到的概念罷了。盡管顧嫣足夠出色,足以協助魏琛擔當起整個魏氏集團,但是她在那些直系的人眼里就是一顆單純而且愚蠢的棋子。”
“你否定你和她的感情也就罷了,怎么還能夠站在那些人的陣營里去嘲弄她的身份呢?”莫卿言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只是簡簡單單地總結來一句:“總之,老大你說的話真的很過分。”
總之,他說的話真的很過分
關陽一遍遍回味莫卿言的話,莫卿言已經收拾了自己的情緒:“現在我們還要繼續接下來的事情么?如果是顧助理在這里的話”
如果是顧嫣在這里的話,有些事情做起來不太方便。
關陽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算了。現在才只是早上九點半,但是魏氏集團的總公司是設置在市中心,而這家子公司在的地方已經是五環了,魏琛這么早來開一個會議,顯然是有了什么警惕。更何況她也在這里,以她七竅玲瓏的心思外加對細小事物的注意,可能在剛才就已經懷疑我們來子公司的目的了。”
“那魏琛那里?”莫卿言有些擔心。
關陽搖頭:“你以為魏琛是什么人,就算最近他忙著舒雅的事情無心顧及,但是肯定還是會注意到這上面來,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先我們一步到這兒來。魏琛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莫卿言點了點頭。
“但是現在也不能回去,如果就這么走了,顧嫣的想法肯定會更多,到時候說不好。那兩千萬我看她也未必就盡興。”莫卿言冷靜地分析了現在的情況。
“對,不能回去。”關陽沉吟了一會兒:“把我們在魏氏的人放一兩個出來,別盯著那邊了,讓顧嫣把人踢出來。”
“踢出來?”莫卿言有些驚愕:“老大,這是我們好不容易”
話才說到一半,莫卿言已經明白了過來:“好,一會兒我下去安排。”
“嗯,走吧。”
關陽沉默一會兒,看了看安全通道那邊露出一點兒衣角,搖搖頭,他是真拿顧嫣沒有一點兒辦法,誰讓自己愿意一直這么寵著這個人呢?
兩個人走掉,顧嫣果然從通道那一側出來,關陽和莫卿言的話隔得太遠聽不到。就算是聽到了以他兩個打太極的功力也只能聽地云里霧里的,但是就像兩個人說的,顧嫣的確是對他們來魏氏子公司的原因產生了懷疑。
同樣的,也對自家少爺昨天讓自己召開這個會議產生了懷疑。他們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自己還不知道的。
……
魏琛到診所的時候,張媽因為要給舒雅弄吃的先回去了,而羅宇正在一旁逗舒雅。
這醫生平日里
看病還好,但是看病一旦看過了就開始顯露出他富二代的本性來,舒雅這樣嬌媚而清純的女孩兒是能調侃就調侃,能打聽就打聽。
“舒小姐,你是住在魏琛家里么?真的是太厲害了,這么久我還沒有看到哪個女人能夠進入魏琛的家呢!”
舒雅沒有說話,坐在病床上神情有些呆滯地望著光滑亮麗的地板。心里邊人亂糟糟的,想的全是魏琛已經發現了自己記賬的事情。
盡管被人冷落,但是羅宇并沒有放棄,繼續道:“舒小姐,你是住了多久?”
舒雅仍舊沒有動靜。
羅宇對這種問題細致而有耐心:“你別不說話呀,給哥說說,魏琛寵你是不是都要給寵到天上去了?”
舒雅淡漠。
羅宇繼續:“也不對啊,要是真寵你的話,怎么還讓你這么疲累呢?”
舒雅:“……”
羅宇:“哎呀,不過也沒事兒,你想啊,能讓魏琛帶回家肯定還是非常非常寵你了。”
舒雅:“……”
羅宇:“我聽說魏琛最近性情有些反復無常,肯定就是因為你的緣故吧?你不知道,我聽說他之前因為一個女人一直在吃藥”
“羅宇!”
吃藥?
舒雅疑惑地抬起頭,卻聽到了魏琛的聲音,原來剛才是魏琛在叫羅宇,而不是什么吃藥。
等等!魏琛來了,還很生氣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舒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驚懼地看著一步步向他們走過來的人
魏琛一過來,羅宇就躲到舒雅的身后去了:“喂喂喂,有話好說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想干什么!”
魏琛的臉色黑沉著的,關于自己吃藥的事情是他非常大的禁忌,尤其是不能在舒雅面前提出來,可是羅宇這個人總是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用冷冽的目光在羅宇身上掃了一遍,羅宇頃刻明白過來,做了個封住嘴巴的動作,表示自己再也不在別人面前提這事兒魏琛才算罷休。
繼而,魏琛沉著臉看舒雅驚懼的小臉兒,想到這個人剛才暈倒暫時放緩了臉色:“她怎么樣?”
羅宇從舒雅背后出來:“不是我說你魏琛,你魏先生有的是錢,有必要讓你女人天天畫設計稿畫地人事不分的?倒不是什么大礙,只是天天熬夜,精神也高度緊張,最重要的是好像有受到什么刺激。”
“說白了,這就是太累了導致的,回去別讓人這么累就行了,還有別有事兒沒事兒地刺激人,知道什么叫做急火攻心吧,她這就是。”
受刺激?急火攻心?她又怎么了?
魏琛不自覺地想到了舒雅前幾次哭著求自己讓人出去,又哭著希望能借錢。是和前幾次同樣的事情么?
羅宇還要再說些什么,而魏琛只是瞥了人一眼:“你先出去。”
待到人出去了,魏琛才問舒雅:“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舒雅抬眸去看他,眼神里都
是驚恐和無錯,他是知道了還是裝作不知道,還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那個小冊子……
“……魏琛”許久,舒雅才帶著試探和小心謹慎去看魏琛,試圖和人說話。
魏琛盡管臉上很冷,但還是薄唇吐露出一個字:“說”
“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會離開你,而且勢在必行,不可逆轉,你會怎么辦?”這是已經積壓在心底很久的話,但是直到現在舒雅才敢問出口,因為她覺得,這個人像是已經知道了,只是在裝作不知道罷了。
“沒有那一天。”魏琛一如既往地孤傲:“我說了不會有那一天就肯定不會!”
“如果那一天肯定會來呢,肯定會來”舒雅聲音越說越小,慢慢沒有了聲音,她甚至都不去看魏琛了,自己是一定要走的,那種什么契約合同,一旦自己把錢還完就沒有了任何效用。
他走到舒雅的面前,彎下身子注視了舒雅,卻舉起了她帶著手腕的手環:“舒雅,如果你一定要這么問,一定要知道一個答案,那我也告訴你,那一天不會出現,無論你到什么地方,我都可能找到你!”
舒雅不得不去看魏琛,手上被魏琛的力道牽引起來,那只手環很漂亮,設計地非常大方而優雅,但是舒雅只覺得心頭微微顫了顫,這個人在時刻提醒自己,她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這個人的手心的。
可是,你明明已經知道了那個小冊子。
“如果我非走不可呢?”
聽到舒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問,魏琛渾身上下充滿著的都是戾氣。
自己接到她暈倒被送往醫院的電話之后就立刻中斷了會議來這里看她,自己一路闖了紅燈過來看她,還要叮囑人去交罰款,結果這個人呢,在做什么,坐在病床上,然后告訴自己,她會離開!
自己還真是有病,為這種女人浪費時間!
“舒雅,這種問題以后我不想再聽到,我也只告訴你一件事,要是你非要離開,那么我會選擇做出所有能留下你的舉動。”
舒雅身子抖了抖,包括弄死她么?“也包括弄死黎未么?”
魏琛嗤笑一聲,松開了拉著舒雅的那只手,“舒雅,你是病地腦子不好使了么?我為什么要弄死一個人,犯法的不知道?我只需要動動自己的財力和人力在他經濟上施壓,那么就會深受其擾,最后痛苦一生郁郁寡歡。”
須知折磨人的方式,有的是比死更艱難的事情。
舒雅微微抬起手想要指著魏琛罵出來,他怎么能夠做這樣的事情,這個人怎么可以這樣。可是,她手只是微微動了動,囁嚅著慘白的嘴唇,什么都說不出來。
張媽適時敲了門:“先生,舒小姐?”
魏琛看到舒雅的動作心里頭一陣鈍痛,收回自己看舒雅的眼神,轉頭去看門口的張媽:“什么事?”
“羅醫生說讓舒小姐服用一些安神的藥物,另外我給舒小姐做了點兒粥,她早上沒怎么吃飯,想著再吃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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