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這樣大晚上去墓地去聊天?”魏琛閉上眼睛回答:“不可以。”
“魏琛……”舒雅真是不知道說這個人什么好,他總是找不到重點:“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其他緊急的事情都不能出去么?”
魏琛的聲音中都帶著疲累:“你的意思說,你覺得黎未過生日就是緊急的事情,我吃飯就不是緊急的事情了?舒雅,我真是慣得你。”
聽到這話的人沉默下來,不能吵不能吵,不然一定又會吵地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步,他們之間,總歸是誘人要讓步的,之前魏琛讓步了,現在不過是自己讓步而已。
“你都慣著我了,那能不能再慣一下我?”舒雅雙手環住魏琛,魏琛的身材很好,她摸著摸著不自覺地掐了一把,嗯,手感不錯。
“舒雅,你在玩兒火!”魏琛把人箍在自己懷里不讓人亂動。舒雅這只小妖精,身體不好還折騰。
“真不能出去?”舒雅悶在魏琛懷里拱了拱,給自己拱出了一個小空間:“為什么不能?我不會亂跑。”
“你長得太好看了,我怕你被大灰狼給拐跑,睡覺,別多想,明天我帶你出去一趟。”魏琛將自己毛茸茸的大腦袋擱在舒雅的頸窩處,他是真的很累,明天的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多,而舒雅的處境和關陽那邊給自己的壓力也讓魏琛覺得很緊迫。
“去哪兒?”舒雅微微動了動身子,有些緊張,她現在不喜歡聽到魏琛說帶自己出去,一帶出去就想到了去會館的那一天。
魏琛感受到舒雅的不安,知道她可能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于是只能將人抱地更緊:“不會了,好么,不會了……”
他們都知道魏琛說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誰都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情只適合藏在心里,不應該說出來成為大家共同的傷痛。
“魏琛,那能不能把這個手環打開?”舒雅動了動自己的左手。那只手環任何時候都在,別人以為只是一個裝飾品,可是只有兩個人才知道,有些東西是會成為兩人之間感情的羈絆,比如這個手環。
“不能,睡覺。”
他拒絕地毫無因由。也拒絕地非常干脆,舒雅心底一陣失落,悶在他懷里問人:“為什么?”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睡覺。”魏琛輕輕咬了舒雅的一口脖子,舒雅不舒服地在他懷里動了動,又被人給按緊。舒雅這小妖精是派來考驗自己的定力的么,什么時候都在自己懷里鬧騰,他最近定力倒是越來越好了。
感覺到魏琛是真的很疲累,舒雅將心底的失落都掩藏了下來。算了,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等等,舒雅本來還有些睡意,整個人忽然冷靜下來。自己早晚都是要離開魏琛的啊,所謂還有很長的時間也不過是只有自己存錢的這段日子了。
更何況,如果一直留在魏琛這里,父親怎么辦呢,他還在醫院里。上次已經錯過了一次,接下來難道是錯過很多次么?這么好的魏琛……
舒雅徹底失眠下來,在黑暗
中去看魏琛,等到聽到了對方勻稱的呼吸聲才從他的懷里出來,伸手去摸魏琛的眉眼,輕輕吻上了魏琛的唇。
“要是你睡不著,不然我們做點兒別的?”魏琛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舒雅耳邊傳來,舒雅一驚,收回自己的小動作,忽然覺得被這個人套路了,怎么還裝睡呢。
“沒有,我困了。”
“我可不覺得!”魏琛將被子整個罩到舒雅,語調尾音不自覺上揚。他等這一刻很久了,有些感情琢磨不定,他不敢保證舒雅是不是還像之前那樣對自己,或者舒雅還像不像之前那么愛自己,但是舒雅的這個小動作讓他不自覺放松了下來。
被子一罩上來,舒雅就被魏琛封住了唇,她在被子里頭嚶嚶嗚嗚的:“魏琛,你耍流氓!”
“誰剛才耍流氓來著,你摸我我還沒收費呢!”
……
“張媽,一會兒九點再叫她起床,讓人再睡會兒。不過記得讓她吃飯。”
魏琛整個人起來都神清氣爽的,張媽這種過來人把什么都看在眼里,連連答好:“知道知道,先生放心吧,會叫舒小姐起來的。”
“嗯,晚上的飯就做你們自己的就好,我下班了帶人出去一趟。”魏琛語調不自覺上揚,張媽捂著嘴偷笑,魏琛一陣尷尬:“咳別笑了,記得叫人吃飯,我先去公司了。”
事實上,盡管魏琛吩咐了讓張媽九點鐘去叫舒雅,但是舒雅真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折騰的,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到了凌晨兩點,之后洗個澡再折騰一會兒又去了一個小時。
凌晨三點才睡覺,讓舒雅只睡一個小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媽沒有去叫人,反而是讓人睡到了自然醒。
舒雅真正睡醒的時候整個人都紅了臉,洗個澡換了衣服出來才覺得腰間有些軟,邊下樓邊揉著腰的時候正對上了張媽曖昧的視線。
“舒小姐醒了啊?”張媽兩只眼睛瞇著,在舒雅身上看了看,舒雅脖子登時紅了一圈兒。就算是不紅,舒雅脖子上也沒少被魏琛啃幾口,她面上一窘,連忙轉移話題:“張媽,現在多少點了?”
“嗯,十點半了,舒小姐餓了吧,早飯都是重新做的。”張媽佯裝不知,卻低下頭在憋著笑意。
早上十點半?
舒雅捏著個小拳頭有些憤憤不平,魏琛那人!簡直是!就不能節制什么的么,早上十點半,難怪張媽還笑成了這樣。不知道的以為他們都做了多少不可描述的事情來著。
算了,本來也就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兒。
“哦,那我下來吃飯。”舒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跑下來,腳下有些軟,幸虧扶住了扶梯。
呼~好險!
舒雅松一口氣,張媽也松了一口氣:“舒小姐,慢慢來,您要是再出點兒什么事兒,先生得不知道多心疼。”
舒雅臉色微紅:“嗯,魏琛多久出去的?”
“先生七點半就出去了,說讓您先
睡會兒不叫您起來吃飯,等他晚上從公司回來了帶您出去一趟。”
是了,魏琛昨天晚上說要帶自己出去的。
舒雅心里有了底,下樓來吃飯。但是張媽那曖昧的眼神實在是讓舒雅有些受不了了,飯飛快地扒了兩口,躲到臥室里去。
趁著張媽還沒有上來整理床鋪,舒雅倒是先一步自己處理了床單塞到洗衣機里,隨后找人拿了干凈的床單。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自己處理要好一些啊。
關上門,舒雅才敢打開自己的那只龍貓。上一個記賬的本子不翼而飛,或者說是魏琛拿走了而沒有還給自己假裝沒有看到,但是舒雅還是重新找了一個小本子記賬,記完之后仍舊放在龍貓的肚子里。
很多賬目的款項都是進賬比較大的,一些小的賬目舒雅也沒有太記,所以對賬單還是很清楚的。看著從龍貓肚子里翻出來的賬本,舒雅坐在床上失了神。
現在她還欠魏琛四百多萬,也許這些賬目還有期限,可是她現在再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魏琛。魏琛昨天也許只是心情好,但是之后呢,他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還會像昨天那樣溫柔地對自己么?
其實是不會的。
再次見到魏琛的時候,他有多討厭這個人的背叛和欺騙,那么往后同樣如此,等到知道自己還是有事情瞞著他的時候,結果只會更糟糕。
魏琛,我們何必給彼此希望呢……
舒雅拿著小本子坐在那里良久,不說話,心情有些低落,呆呆的拿不定主意。正在疑惑的時候,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醫院?
舒雅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快速接了起來:“喂,我是舒雅。”
“舒小姐,我是您父親的主治醫生。是這樣的,您不在本市么?您一直沒有來照看您父親,所以我們這邊就聯系您來了。”
“這,我”舒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卻有些急:“醫生,是我父親的病情惡化了么?還是說醫療費用上有不夠的地方?”
這兩者都是舒雅擔心的,但是醫生在那頭語氣很平淡:“倒不是這么回事兒,只是你平日里都會隔三差五地抽時間來看看你父親,但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怎么來了,上次你父親因為使用了特效藥的原因病情發作,但是你沒有來醫院”
說到這個地方,醫生都不免為舒雅嘆息一聲:“唉,其實那次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喚醒你父親的機會,只是你一直沒有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舒雅情緒低沉下來,是啊,自己出不了門,被魏琛限制在這個方寸之間,怎么可能還去醫院看父親呢。
“抱歉,我一定盡量來看父親……”
“那就好,其實病人的生存意識本來就不高,要是你能在你父親身邊說說話,相信會有更大的起色的。”
“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舒雅抱著那只龍貓無奈起來,魏琛和她,終歸還是走不到一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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